“皇上,國師今兒和本宮說,這沈千喬是他的徒兒,以後是要說親嫁人的,若是嫁不出去,他可得頭疼了。”
“咳咳……”
康桁帝猛烈的咳嗽了,這下嗆的臉色泛着不正常的紅。
鄭皇后連忙去給他順氣,緊張道:“皇上,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宣太醫?”
康桁帝一把抓住她的手,沉聲道:“這沈千喬是國師的徒弟?”
鄭皇后有些訝異,扭頭看向那站在下面的丫頭:“千喬,你這丫頭沒和皇上說?”
沈千喬頭都是大的,當初根本是沒有弄清楚情況,後來三皇子和她說了,她後悔不已,哪敢到處說?她恨不得時間倒流的好。
“還,還未提起。”沈千喬知道這下是完了,她還以爲這變態有什麼好法子幫她,沒有想到就是公開兩人師徒的關係,這以後兩人就是綁在一個繩子上的螞蚱了,他若不好,自己也別想好了。
“你這孩子,”鄭皇后嗔怪了一聲,回過頭來:“皇上,您可聽清楚了?”
康桁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吹鬍子瞪眼,可都沒用,再活色生香的美人,一旦和國師扯上關係,他哪敢靠邊?
這丫頭只怕已經是國師的枕邊人了。
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這丫頭在馬上的英姿颯爽,這下不是欣賞了,而是後怕。
這要是他真的將她放在身邊,若是國師有個異心,那他豈不是很危險?
越想,康桁帝那點旖旎的心思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怒。
“沈千喬,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欺瞞朕!”
康桁帝一掌猛拍在龍案上,胸膛急促起伏,眼裡閃過殺意。
沈千喬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跪在地上:“皇上恕罪!”
“皇上,這丫頭也不是有意隱瞞的,”鄭皇后輕輕柔柔的道:“國師這好不容易纔收了一個徒弟,可別將人嚇到了。”
鄭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國師,康桁帝很快回過神,壓抑着心裡的怒氣,擺了擺手:“出去出去,以後別來了。”
沈千喬聽到這聲,心裡鬆了口氣。
“多謝皇上皇后,臣女告退。”
沈千喬說完,便站起身,退了出去。
大殿裡安靜下來,鄭皇后走到後面,給男人按了按額頭,輕聲說道:“皇上不必憂心,這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國師身邊還從未有過姑娘,這沈千喬姿色才藝都是上層的,只怕不是徒弟這麼簡單,這男人若有了弱點,以後也好拿捏。”
康桁帝漸漸的頭腦清醒了,自然也知道這話的深意。
“他算是什麼英雄?不過是個奸臣逆賊,朕早晚除了他!”
也不知道他那些祖宗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沒有將國師一脈連根拔起,現在留了這麼個難題在他面前。
康桁帝雖然貪戀美色,可在大事面前卻毫不含糊。
他以後要將皇位傳給阿景,在這之前他可得除掉國師才行。
從養心殿走出來,此時日頭正大。
沈千喬只覺得前日心頭壓着的石頭被搬開了,此時又壓上了一塊新的,沉甸甸的,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