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喬還是將那個變態的事情提了一些。
話音一落,陳九珍臉色凝重了:“你拜了那位國師爲師?”
沈千喬聽到這話,就知道珍姨肯定也聽說過這個變態的事情。
她點了點頭:“珍姨,皇上若是知道我們沒死,會不會又找麻煩?”她回來的這一路上都在想,若是要連累珍姨她們,她情願隱姓埋名就當死了。
陳九珍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說道:“皇上既然利用這次皇陵祭祖設下埋伏,怕是他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動國師,這次國師回來,他定會好好安撫,一時半會他是不敢再動手,你是國師的徒弟,只要國師無事,他們也不敢明面上來爲難你,所以明天你放心去宮裡就好。”
沈千喬本來還惴惴難安的,現在聽到珍姨這話,心裡踏實了許多。
倒是不曾想這個變態這般有權勢,連那個老皇帝都畏懼他,她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好了,你也累了,早點歇着,”陳九珍看得出她精神有些不好,心疼說道。
沈千喬伸手環住她的身子,將頭埋在她的懷裡蹭了蹭:“珍姨,你今天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陳九珍看着這孩子對自己的依賴,眼裡閃過柔和,擡手撫摸着她的頭髮,“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她雖這麼說,可心底還是很受用的。
“趕緊去沐浴,珍姨在外面等你。”
沈千喬一聽這話,便知道是成了,她沒有母親,看着眼前這個一直包容自己的姨母,心裡慶幸之餘,她也暗暗下定決心,若是有一天真出了事情,她一定不能連累了這些對她好的人。
夜色深沉。
丁六提着褲子從淨房走出來,看到外面有些亮光,他走了出去。
一眼掃到那端坐在椅子上,抱着劍,閉着眼睛的傢伙,他打了個哈欠:“你怎麼沒有進去睡覺?這裡呆着多難受啊!”
他走過去,看着桌上的殘羹剩菜,徑自坐在桌前,拿起了筷子。
丁四睜開了眼睛,眉頭皺了下:“你還沒有吃飽?”
丁六摸了幾個酒壺,終於逮到一個有酒的,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盡。
“你說這三天我們都過的什麼日子?我大老遠的從西北領着人趕回來,結果尊上交給我第一個任務,就是讓我將那林子裡的東西都給宰了,連一滴血都不能留!”
他從來都是殺人的,原本以爲接到風雲令,跟着尊上回來是做大事的,可沒有想到……
“這還不算,尊上還讓我們下河撈魚,宰雞宰鴨的,我這麼多年了,也沒有幹過這麼憋屈的事情!”
丁四嘴角抽了抽,心裡漠然。
“你以後就會習慣了。”
丁六的手一頓,狐疑的擡起頭:“以後?莫不是你跟着尊上每天就做這些?”
當然不是,他身爲主子的貼身暗衛,怎麼會做這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
他可是個殺手!
只是偶爾給主子泡泡茶,探討一下怎麼追女人罷了。
可這些丁四不準備說,只是一臉高深莫測的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