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他就是這樣無恥,她就不應該過來求他。
可是,除了她,誰還能幫曹老爺?
沈千喬心裡黯然,喉嚨仿如被東西堵住,說不出話。
悠悠的清風拂過,吹皺了一池水,周圍安靜了下來。
“可想好了?要做本尊的徒兒,還是女人?”夏侯青並沒有看她,而是脣角勾起,悠閒自在的喂着他的魚。
“做徒兒你就不幫我了嗎?”沈千喬咬了咬牙,垂在身側的手指都在剋制不住的顫抖。
世上爲什麼有這樣的人?老天爲什麼沒讓他死透,還會給他機會重生?
“做徒兒你要盡做好徒弟的本分,本尊只負責傳道受業解惑,不負責給你解決麻煩。”
夏侯青幽幽的開口,從從容容的說道。
沈千喬重重冷笑一聲,眼裡帶着鄙夷:“天下有哪位師父會對自己的徒弟有肖想?你少拿恩師的幌子做藉口,你可什麼都沒有教過我!”
除了逼她蹲馬步,丁四也教了她幾招,可這個變態卻沒少折騰她,如果可以選擇,她情願離他遠遠地,老死不相往來的好。
“徒兒這是提醒本尊了,”夏侯青一點都沒覺得不妥,反而很理所當然,他擡起頭來,狹長的眸子深深靜靜的瞧她,若有所思:“本尊既然佔了你的便宜就應該對你負責纔是。”
“夏侯青!”沈千喬這下忍不住了,紅脣抿的緊緊的:“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幫我?若是不幫,我現在走就是了。”
她氣惱的扔下一句話,轉過身便走下了臺階。
“站住,”夏侯青溫淡閒適的語調響起。
沈千喬腳步一頓,沒有回頭。
“回來,”夏侯青掀起眼皮,脣上的笑意更深:“你這性子可真的要改改,本尊這還沒說幾句話,你都要掀桌了,這像有求於人的態度嗎?這若是不清楚的,還以爲是本尊有求於你呢。”
他將手中的東西扔在的石桌上,整個人倚靠在欄杆上,神色疏懶的厲害。
沈千喬壓制着心裡涌出的不悅和憤怒,還是轉過身,重新走進了亭子裡。
男人招了招手,“站那麼遠做什麼?擔心本尊吃了你?”
沈千喬臉色一紅,憋出了兩個字:“無恥。”
夏侯青並不在意,仿如還很享受一樣。
“你可以繼續站在那裡,反正也不是本尊有事求人,”他不緩不滿的開口,靠着欄杆閉上了眼睛。
沈千喬胸脯急促起伏,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指尖狠狠摳入了手掌心。
她終於還是擡腳往前走了過去。
察覺到她來了,夏侯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退縮,緊緊的捏着。
這姑娘家的手和他的手還真不同,軟軟的又滑膩,他竟然覺得這樣坐一下午也能接受。
沈千喬冷眼看着他:“國師現在可願幫忙了?”
夏侯青閉着眼睛,“你親本尊一下。”
沈千喬:“……”
她立刻抽手,壓抑的不悅直接爆發了出來:“夏侯青,你放手!”
男人拽着不鬆,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凝着她,嗓音似有笑意:“其實本尊若是你,這點事情還是很樂意的,畢竟我們也不是沒有親過,你怎麼還這麼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