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
秦墨鈺皺了下眉頭:“這麼晚了,我送沈小姐出去。”
沈千喬看着這兩人,腦海中浮現下午那個時候沈千慧站在酒樓外面的情景。
“她可知道你今兒沒有去宮裡,而是陪着這位顧小姐去寺廟上香了?”
秦墨鈺沉默了下來。
樹葉沙沙的作響,燈火昏暗。
不久後,一聲低啞暗沉的男人嗓音響起:“是我對不住她,以後我會補償她的,還請沈小姐幫我瞞下這點事情。”
沈千喬沒有再說話,擡腳就走。
一直到走出秦府,坐上馬車之時,她心裡還沉沉的透不過氣。
回到碧雲院後,她躺在牀上睡不着,心裡隱隱有些自責,她該留下來一起等的。
這樣的情緒一直持續到天明,她也沒有解脫出來。
一直以來她對周圍的人和事都格外的淡漠,她能看出沈千慧的示好,可在這位二妹妹的事情上,她是有所保留的。
直到今兒看到她躺在那裡之時,沈千喬只覺得當頭一棒。
“千喬——”
陳九珍從外面走進來,當看到她坐在桌前,扭頭往外瞧了一眼,再回過頭來:“你這是用的早膳?”
沈千喬端着碗,小口的喝着粥。
陳九珍來到她跟前,“你昨晚去秦府了?”
沈千喬頓了下,輕輕‘嗯’了一聲。
“造孽啊,”陳九珍扼腕嘆息了一聲:“好好的一個姑娘……”
沈千喬擡起頭,眼睛微動:“珍姨,你知道了?”
陳九珍心裡不是滋味,她雖然不喜沈家人,可她也同身爲女人,自然知道這樣的事情對女孩家的打擊有多大,只怕那沈二小姐在秦家是待不下去了。
“今兒一早街頭巷尾都傳遍了,說是秦家仇家不少,這次擄走那沈千慧的就是之前擄走那秦家三小姐的那些人。”
她沒有說此時外面已經傳的不成樣子了,話語污穢,將一個女人的不堪和屈辱當做笑料來說,男人是這樣,女人也是,根本沒有站在同爲女人的立場上憐惜這個可憐之人。
她們只知道說這個女人有多麼的水性楊花,被發現的時候衣不蔽體,被多少個男人玷污……
陳九珍握住了沈千喬的手:“這世道亂的很,你以後可不能再隨着性子胡來了。”
沈千喬心裡此時亂成了一鍋粥,火急火燎的難受,這事情還傳出去了?她以爲既然秦墨鈺將人找回來了,後面的事情就應該處理妥當,怎麼就這麼快傳開了?
她想到沈千慧孤苦無依的躺在牀上,那樣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有人下這麼重的狠手?
她這下胃口都沒有了,將筷子擱下,站起身來。
“我上秦家看看。”
說完,她便疾步往外走去。
陳九珍追到門口:“千喬,秦家現在亂的很,你去湊什麼熱鬧?世安待會還要來的……”
只見那丫頭提着裙襬頭也不回,匆匆的跑了出去。
“這丫頭……”
陳九珍搖了搖頭,帶着無奈。
馬車再次來到秦府門口停下。
ωwш¤ттκan¤C〇
沈千喬走下馬車,在小廝的帶領下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