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喬聽到這話,心裡掀起了驚濤駭然。
她深知,在宮裡得少說少聽少看,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怎麼,你不信?”
祝常寧神色有些不悅。
沈千喬垂着頭,低聲問道:“娘娘爲何要同民女說這些?”
祝常寧一愣,自嘲的笑了笑:“大概是他死了,我心裡也難過,你喜歡他他知道,可我喜歡他他到死都不知道!”
沈千喬:“娘娘就不怕隔牆有耳?”
“這裡只有我和你,你敢說出去嗎?”
祝常寧眼裡帶着駐定,“只怕誰也不會去信,到時本宮有的是法子收拾了你!”
沈千喬嘴角抽了抽,不再說話。
祝常寧的視線落在桌上,伸手撿起幾張葉子牌,“這個本宮也會玩,好久沒玩,怪想念的。”
沈千喬看了她一眼,試探問道:“娘娘要不要叫她們進來一塊玩?”
祝常寧瞥了她一眼,想了想,點點頭。
於是,這一玩又是一整日。
赤日炎炎。
劉秀來到養心殿門口。
“劉總管請留步。”
孫德海攔住了他。
劉秀挑挑眉梢:“陛下還沒有起來?”
孫德海往裡面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回道:“皇上如今正在興頭上。”
“哦?”劉秀有些意外,又不意外。
“我這有急奏,只怕是耽誤不得。”
孫德海吩咐人讓開了路。
劉秀擡腳走了進去,只是往裡走便聽到了一陣低低淺淺的呻吟。
他的腳步停下。
周圍是死一般的安靜,呻吟聲跌宕起伏,伴隨着男人的低哼聲。
劉秀等了一會,握拳輕輕抵在脣邊,乾咳了一聲。
“陛下,有急奏!”
聲音戛然而止,裡面傳來男人極爲不悅的嗓音:“這些事情你來處理就成,不要來打擾了朕的雅興!”
劉秀回道:“遵旨。”
他轉身走了出去。
內殿裡,龍牀上,方嫣然身子繃緊,臉上紅暈瀰漫,氣喘吁吁,只是心裡到底是羞的。
“皇上,怎麼沒有一個人通報,他就進來了,這閹人膽子也太大了。”
夏侯淳擁着她,看着身下的嬌人兒,他心裡喟嘆了一聲,在她嘴上啄了下。
“這宮裡的大小事若不是他,朕可沒有這個時間來疼你!”
方嫣然臉色滾燙,身上沁出了一層薄汗,黏黏膩膩的,十分不舒服。
明明她心裡排斥的緊,可嘴上卻不得不說違心的話。
“皇上,你可答應要給我一個孩子的。”
“朕這可是每天都在耕耘滿足你嗎?”
男人調笑,很快又響起了**迭起的聲音。
劉秀走出來後,看着湛藍的天際,心情甚好。
等到回來,他剛剛將手浸在銅盆裡,就看到屋子裡佇立着一個男人。
他接過綢布擦手,將奏本扔了過去:“這個你來處理。”
夏侯嬰翻開看了一眼,“那傻子真的死了?”
“五日後他的首級會送來,你到時可以親自去看看!”
劉秀往手上塗了點香,聞了聞:“我手上的護龍軍可不比那傳說中的黑風騎差!”
夏侯嬰皺緊了眉頭,“沈千喬在宮裡?”
劉秀擡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你們兄弟兩都看上這夏侯景的女人了?”
夏侯嬰抿了抿嘴:“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等到大局定下,就將她放出去吧。”
“我還以爲你是想將她收進房裡,”劉秀低低的笑了笑:“這要幹大事的人最忌諱的就是動真心,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他眯起的眼睛一下顯得更加狹長,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