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德海笑呵呵的開口。
他一身便服,頭髮花白,如果不說話,其實就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家,可這尖細的嗓音一出,倒是能聽出幾許異樣。
喜竹跟着沈千喬入宮次數不少,也識得眼前的老太監,她恭敬的點點頭,拉着喜春往廚房那邊過去。
夜風清冷,樹枝搖曳不停,偶爾幾聲悶雷炸開。
喜春掙脫出手,停下腳步:“喜竹,你就放心讓小姐跟那個男人單獨處在一起嗎?你沒聽見剛剛小姐在叫了,你就不怕小姐吃虧?”
喜竹也跟着止住了腳步,皺了下眉頭,可知道這丫頭是關心主子,她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應該不知道那種事情。
她的臉色放緩了下來,低聲說道:“你放心,皇上看重小姐,小姐心裡也是有皇上的。”
頓了頓,“你只需記得,小姐以後遲早是要進宮的。”
“遲早?”喜春冷笑一聲:“皇上可曾允諾過?還是小姐在癡心妄想?”
“喜春!”喜竹呵斥了一聲,眼裡帶着驚怒:“你怎麼能這麼說小姐?”
“無媒苟合,你讓我怎麼說?”喜春氣不擇言,身子顫抖:“這要是傳出去,小姐名聲還要不要了?你想,如果皇上心裡真有小姐,早就帶她進宮了,怎麼會這大晚上的偷偷摸摸的過來?”
“這是小姐的事情,不是我們做丫頭的可以插手的。”
喜竹忍住脾氣,沉聲說道:“喜春,小姐待你不薄,這次的話我當沒聽見,以後這樣的話你就別再說了。”
話音一落,她轉身走進垂形宮門。
喜春緊緊抿着脣瓣,過了一會,她才擡腳跟了上去。
兩刻鐘後,喜竹喜春提着熱水來到門口。
孫德海推開門,領着兩人進去。
來到簾子這裡,他停下腳步,小心聽着裡面的動靜。
“你輕點……”
破碎的女人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喜竹將頭埋得更低,臉上的紅暈一點點蔓延開,一直延伸到脖子那裡。
“知道錯了嗎?”
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帶着喘息,更是讓人臉紅心跳。
孫德海臉上並沒有表情,仿如是一點沒有聽到,安安靜靜的候着。
喜春臉上也是紅的滴血,垂在身側的手指攥成拳頭,眼裡帶着厭惡。
這場歡好持續了半個時辰,才歇下。
孫德海撩開了簾子,提醒道:“都小聲一些,別擾了主子休息。”
喜竹連忙走了進去,喜春跟在後面。
窗戶緊閉,昏黃的燈火靜靜吞吐着。
屋子裡縈繞着一股若有似無的旖旎味道。
喜竹是埋着頭徑直去了淨房,仿如早已經習以爲常。
喜春走進來之時,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只見牀上男人靠在那裡,背對着她們,上身隱隱露出了一些,看得出沒穿衣服,那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肩頭,帶着一股子慵懶矜貴。
只一眼,喜春心跳加快,立刻就低下了頭。
兩人熟練的兌水,將乾淨的衣服放在屏風上。
收拾妥當後,喜竹便領着喜春往外走。
“夏侯景,下次我要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