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竹走後,喜春忙帶上門。
她靠着門框,眼眶漸漸溼潤,視線落在桌上。
過了一會,她落下栓,擦了擦眼睛,擡腳來到桌前坐下。
包子和粥都還是熱的,這個時辰了,應該是廚房那邊重新給弄的。
可是她明明沒有錯,錯的是小姐,她也是希望小姐能過得好的。
如果小姐能一直安分守己,做殷家的少夫人,現在一切煩惱都不會用了。
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
她的手一抖,艱難的將喉嚨裡的東西嚥下,心慌道:“是誰?”
“是我。”
門外傳來男人的聲音。
喜春辨出這個聲音是丁二的。
她連忙擡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將包子擱在碟子上,站起身來。
她拉開了門,仰頭看着門口站着的人,有些不悅:“丁二,你這幾天都去哪了?”
她的語氣不由得有些加重,帶着明顯的不高興。
丁二低眸看着她,視線落在她臉上的淚痕,還有微溼的眼睫毛,能看得出她是剛剛哭過的。
他的心裡驀然一緊,沉着聲音道:“是丁六欺負你了?”
喜春心裡咯噔一下,更是心慌,臉色不由得紅了,忙低下頭:“你,你在胡說什麼呢?”
丁二伸手去捏住她的手腕,不容她逃避。
“丁六是不是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饒不了他!”
他這話帶着明顯的緊張和慍怒。
喜春心跳加快,有些不安,抽了抽手:“你別亂說,我是在問你,你這幾天去哪裡了?”
丁二察覺到她的抗拒,還是不捨的鬆開了手。
想到這幾日,他眼眸一寒,看着眼前埋着頭的姑娘,喉結滾動,低沉說道:“喜春,這幾天我一直跟着丁六。”
喜春一愣,擡起頭看他,動了動嘴:“什麼意思?”
“丁六他騙了你,”丁二說道:“他一邊同你好,一邊還去勾搭方家的小姐,他已經上門提親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喜春臉色一白,垂在身側的手指揪着衣服,“你別胡說,你怎麼能去跟蹤丁六?這是不對了……”
“喜春,”丁二打斷她的話,神色冷冽:“我說的是真的,方家小姐方嫣然,他以前一直都是在她身邊伺候的,現在這位方家小姐沒有進宮,還被封爲了郡主,他就開始獻殷勤,還上門提親,你真覺得他以前是好的嗎?”
喜春張了張嘴,眼裡帶着震驚,臉色蒼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丁六同你有什麼仇,你要說這樣的話陷害他?”
“我沒有,”丁二連忙辯解:“我是擔心你……”
“我不用你擔心,我原來以爲你是個好人,這些日子你幫過我許多,我也很感激,可我喜歡的是丁六,”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身子有些輕顫,“我想我們以後是做不成朋友了,男女有別,以後你還是別來找我了。”
說完,她便關上了門。
丁二急了:“喜春,我是說的真的,丁六真不是好人,你別喜歡他了,他騙你的!”
喜春緊緊靠着門框,一直到外面沒了聲音,她才蹲下身,將頭埋在臂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