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不喜歡這個男人,不想做皇后,可在男人眼裡,她還比不上一個殘花敗柳!
趙袖枝心裡十分屈辱,垂在身側的手指攥成拳頭,緊抿着紅脣。
“陛下的眼光可真是獨到!”
夏侯景姿態慵懶的坐在龍椅上,高冷桀驁。
“千喬她自然是最好的!”
趙袖枝一口血悶在心裡,怎麼都沒有想到這男人這麼肉麻!
他竟然一點都不在意這女人成過親的事實!
“是不是我若不答應,皇上就不會放了殷世安?”
夏侯景敲着龍案,不以爲然的笑了笑:“郡主難道就沒有一點想法?”
趙袖枝眼神閃爍了一下,她怎麼會沒有想法?若早就死心,她就不會跟着來到這裡了。
“殷世安是不會答應的。”
她十分清醒,如果殷世安真是畏懼強權的那種人,當初他就不會那樣對她了。
可心裡到底是不甘!
“給郡主提個醒,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殷世安上有一個兄長,可不能人道,殷太傅對他這個庶子是十分看重的。”
趙袖枝臉色一紅,可腦袋裡豁然轉了個彎。
“我知道了。”
等到這人走後,夏侯景神色疏懶的厲害,眼神淡淡的,透着對什麼東西都提不起興趣的憊懶。
孫德海在一旁說道:“陛下,今兒天氣不錯,可要出宮走走?”
夏侯景眸波冷淡,脣角勾起不悅的弧度:“不必。”
他站起身來,擡腳走了下去。
孫德海連忙止住聲音,小心的跟了上去。
外面陽光正好,皇宮裡一片祥和。
夏侯景不知不覺走出了養心殿。
這時,天空上飛來了幾隻紙鳶,隱隱有歡笑聲傳來。
孫德海不禁皺起了眉頭:“皇宮重地,何來喧譁之聲?”
跟隨的侍衛立刻循聲過去。
只是很快,一隻紙鳶的線斷了,竟朝着這邊砸了下來,掛在了樹枝上。
一陣輕微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一個丫頭提着裙襬跑了過來。
跟隨在一旁的小順子眼觀鼻鼻觀心,呵斥道:“大膽,何人敢衝撞了皇上?”
小丫鬟觸到那一身明黃色龍袍的人,身子一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奴婢參見皇上。”
夏侯景微微蹙了下眉頭,擡頭看着樹上的紙鳶,那是一隻鷹。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突然腳尖輕點,幾步攀上枝頭,將紙鳶取了下來。
他將東西遞給一旁的孫德海。
孫德海會意,接過後,便來到小丫鬟跟前。
“以後玩這種東西去遠點,再衝撞了陛下,可就沒有這麼好的福氣了!”
小姑娘慌忙接過紙鳶,擡起頭看向那挺拔佇立在樹前的男人,劍眉深目,鼻樑高挺,在陽光下透着睥睨天下的尊貴,她的臉色一紅,心跳陡然加快。
孫德海冷斥一聲:“大膽!陛下的龍顏可是你能瞻仰的!”
小丫鬟立刻垂下眼簾。
“奴婢剛剛進宮,不懂規矩,還請陛下開恩。”
夏侯景神情中透着幾分不耐和煩躁,剛剛打算髮作,身旁的小順子突然開口:“咦,這姑娘的眉目似曾相識。”
他一頓,擡頭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