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給大師兄送藥,我心裡猶豫,想要知道他和小師弟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怕勾起大師兄的傷心事,問不出口。
大師兄似乎是看出我有話要說,主動問道:“素素,你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
我終究還是沒敢問,搖頭說:“沒有,我只是希望你的傷能快點好。現在都沒有人陪我玩了。”
我這麼說,大師兄似乎很高興,我也慶幸自己沒有真的問他,否則就不是現在這個氣氛了。
大師兄的身體漸漸復原,除了不能習武之外,於以前已經沒有分別。
小師弟的身體,在師父的醫治下,也逐漸穩定。但是,隔一段時間,他還是會毒發,如今也只有師父能幫他緩解毒發的疼痛了。
師父一直在研究小師弟身上的毒藥,但卻找不到根除之法。
小師弟開始和師父學武,師父驚訝的發現,他學武的根骨和造詣竟然比大師兄還要好,進步可以說是一日千里。這個發現,也稍稍彌補了師父對於大師兄不能習武的遺憾。
因爲習武,小師弟的身體比以前強壯了許多,偶爾毒發的時候,他竟也能以自身內力抵擋一二。
只是小師弟仍然不愛說話。
大師兄還是對我很好,卻不像以前那樣總是嬉皮笑臉的,反而有一種沉澱下來的穩重感。無法習武,大師兄就苦心鑽研古今醫術,一來填補自己失去武功的遺憾,二來,他曾說,想幫助師父找到救治小師弟的辦法。
這樣一來,最清閒的人就是我了。清閒了,也就無聊了。
大師兄總是和師父交流談論,我也插不進話去,索性就去找練武的師弟。只是師弟不說話,我也只能自言自語。
可是他卻對我叫他師弟很不喜歡。
“你比我小。”這是他的理由。
我不服氣的說:“可我比你早入師門。”
他倔強的堅持:“那也不準叫我師弟。”
“可你明明就是師弟。”我也不鬆口。
我以爲他那麼倔強,一定還會和我爭辯下去,誰知道他卻放棄了,乾脆不搭理我,自己去練劍。
難道他看出了我無聊的心裡,懶得陪我耍嘴皮子逗樂?要不要這麼人精啊……大家同在一個屋檐下,多說幾句話會死嗎?一點同情友愛之心都沒有……
無聊了一段日子,大師兄突然提議,說要一起去爬山。
“我自從身體好了以後,總覺得體弱氣虛,想來是不練武,缺少了鍛鍊。你們就當陪陪我,一起去吧。”大師兄說的言辭懇切,我不陪他去我都不好意思呢。
還是大師兄好啊,知道我無聊,故意這麼說,我感動的熱淚盈眶。
我當然希望小師弟也去,但如果想大師兄這樣正是邀請,估計小師弟只會冷冷的丟下一句“不感興趣”然後揚長而去。
所以我用了激將法,非常無所謂的說:“我肯定是會陪大師兄你去的啦,至於別人嘛……想必人家那麼忙,沒有空呢。我們也別自討沒趣,還是先走吧,啊。”
大師兄勸我說:“素素,別這樣。大家都是師兄妹。”
我還欲反駁,只聽到小師弟淡淡的說:“我會去的。”
哼,小樣兒,跟我鬥。看吧,還不是乖乖的中了我的圈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