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中的‘七星奪命蠱’被金蠶蠱給解了。”我心裡高興,忍不住對陳柏喊道。
蠱被解開的一瞬間李延的臉色馬上就變了,蠱是他下的,被解開了他肯定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他此時眼中露出了不甘和絕望。我開心的語氣更是讓他氣憤不已,整張臉都因爲憤怒微微的抽搐着。
不過我的話也讓陳柏鬆了口氣,替我高興。不管怎麼說,我們這次來蒲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很好,看來金蠶蠱已經完全接受你了。”他臉上露出笑,說道。
從我們一開始進蒲山到現在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笑容,可見他心裡是由衷的爲我感到高興。
這時,他又把目光轉向李延。“沒用的,你也知道金蠶蠱一但認了主,就不能被人拿走,除非是之前的主人自願,不然硬來也不會有用。”
“氣死我了,老不死的東西,寧願給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外人,也不給我。”李延氣得渾身發抖,怒吼道。目光落到倒在地上還絲毫沒有動靜的張前輩,眼中都是狠意和不滿。
說完之後,李延又望向我,咬牙切齒,心裡好像在想什麼。很快他的眼神一變,我心裡一顫,看得出來他那是玉石俱焚的眼神,難道他想不顧生死硬是要來對付我?
果然,他怒吼一聲,抹掉嘴角的血漬,惡狠狠的衝了過來。
我背上的傷口雖然還有些痛,不過已經沒什麼大礙,我急忙站了起來,抱起地上的小黑貓,就準備躲開他的攻擊,總之在和他交手之前,我要把小黑貓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以免它受到波及。
往張前輩那邊跑去,準備把小黑貓放到他旁邊,我還沒跑那就聽到了李延的一聲悶哼,疑惑回頭一看,發現是陳柏及時甩開了那些蟲蠱,趕到了臺子上。朝我衝來的李延被他一腳踢的後退了幾步,差點沒掉到臺子下面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待在臺子上的緣故,那些蟲蠱沒敢飛上臺子,都圍在臺子外。李延更是氣得要命,再次衝了過來,感覺他此時已經有些失去了理智。看來金蠶蠱成功認我爲主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無法接受。
但越是這樣,他露出的破綻越大,陳柏冷哼一聲,擡手猛的朝他揮了一鞭。啪的一聲,長鞭狠狠的抽到了他臉上,頓時李延臉上留下一道血痕。一時間,他的臉上滿是鮮血,看起來有些悽慘。
他慘叫起來,痛苦的捂着臉。這時候轟隆一聲,大殿的一面牆從外面倒塌了,岐山召出來的惡鬼倒在了磚礫堆裡。看來這惡鬼看着兇狠,但卻完全不是冰窟窿的對手。很快,惡鬼掙扎了幾下,就沒了動靜,磚礫裡冒起一陣白煙,白煙散去,磚礫堆裡的惡鬼不見了。
“啊。”隨後,岐山的慘叫聲傳來了。沒一會就看到他捂着手臂跑了進來,他看上去十分的狼狽,臉上滿是虛汗,表情十分的痛苦。他的一支手臂不見了,斷口處很整齊,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一刀給斬斷了,他正捂着斷口處,血流不止,把他半邊的衣物都給染紅了。
他這模樣,讓李延十分驚訝,我心裡也很震驚,沒想到惡鬼和岐山聯手都打不過冰窟窿,冰窟窿也太厲害了吧。
這時候,冰窟窿提着發紅的長刀也跟在岐山後面走進來了。他看上去也沒比岐山好多少,渾身上下受了不少傷,傷痕累累的,傷口處流出來的傷口也染紅了衣物。
冰窟窿看起來絲毫不輕鬆,臉色虛弱,皺着眉頭似乎很難受的樣子,看起來情況竟然比被他砍斷了手臂的岐山還要糟糕。仔細一看,我發現他手上發紅的斬鬼刀好像在震動,他用兩隻手握着,像是在盡力壓制斬鬼刀。
此時從斬鬼刀上散發出一陣瘮人的殺氣,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斬鬼刀給我一種十分危險的氣息。正如岐山之前說過的一樣,吸收了過多的血液之後,斬鬼刀真的變得危險了,看那樣子估計在繼續下去,冰窟窿也控制不了。
“岐山,你的死期到了。”冰窟窿雙手握着刀,擡起斬鬼刀指着捂着手臂斷口處的岐山。
看着此時異樣的冰窟窿,陳柏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而且眼神裡透露着擔憂之色。“龍天,你......”
“陳老,不用擔心,我沒事,堅持得住。”冰窟窿冷冷回道,但是我們眼見的情況並不像他說的那樣,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沒事的人。
岐山先是皺着眉頭,隨後竟然大笑起來,說什麼冰窟窿太天真了之類的話,意思就是說今天冰窟窿根本殺不了他。他這樣子還有自信說出這樣的話,倒是讓我感到意外,心裡覺得他肯定是逃不掉的。
不過陳柏卻在這時候皺起了眉頭,往四周看了看,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信了岐山的話一樣。
笑完之後,岐山用捂着手臂斷口處的手取出了藏在衣懷裡的笛子。見到他拿出笛子的瞬間,陳柏和冰窟窿都臉色大變,大叫不好。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被陳柏打傷臉的李延也有了動作。
趁陳柏和我不留意,跳下了臺子,把蟲蠱分成兩撥,一波繼續圍在臺之外,阻攔陳柏,另一波飛向站在岐山旁邊的冰窟窿。被蟲蠱攻擊了,冰窟窿只能是先對付那些蟲蠱。
岐山冷笑一聲,把笛子扔給了朝自己跑去的李延。“還好我教過你那曲子怎麼吹。”他說了一句。李延接過笛子後,就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糟了!沒想到岐山竟然教過李延,看來目前的情況他倆也提前設想過,準備的真是充分。”陳柏皺着眉頭,語氣裡充滿了意外之意。
笛子聲響起的同時,岐山和李延已經奪門而出,飛速的逃離了大殿。冰窟窿被蟲蠱纏着,已經來不及追了,很快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裡。
在他倆離開後,四周突然想起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而且由遠至近,正不停的往道觀的這靠近,聽到這整齊的腳步聲,我頓時後背一涼,這下糟糕了。
“他倆在逃走前,把山裡的那羣陰兵招來了。”陳柏臉色凝重,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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