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的飛刀極爲凌厲,極爲無情,但在張小山的眼裡,這也就是普通的刀子,閉着眼睛他都能接到。
這一次,張小山是用嘴巴把飛刀接住的,他對着酒店門口的長髮男子眼睛一橫,深吸一口氣,將飛刀吐向他。
長髮男子看到了飛刀,他忙不迭的想要繼續往後退,可飛刀的速度太快了,剛退了一小步,飛刀就從頭頂飛過,最後穿入牆壁之中。
長髮男子驚恐的摸摸自己的頭,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傷,但他長長的頭髮已經毀於一旦。飛刀貼着他的頭頂飛過時,所過之處的頭髮皆被斬斷,在頭頂上形成一片地中海。
酒店裡的員工看到長髮男子的地中海,大笑了起來,並且說着一些讓他滾出這裡的話。
“張小山,你還好意思活着……”裴月又拿出一把飛刀,還沒發出來,就被張小山搶先一步搶了過來,然後繼續飛向長髮男子,道:“裴月,就算我是她的老公,我也不是你的負心漢啊,我們之間根本沒那種關係,你說是不是?”
裴月恍然大悟,她想起來自己差點就是張小山的女人了,事實是現在不是,不能將他稱爲自己的負心漢。她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不知何時,在心裡已經把張小山當成自己的男人。
裴月看着張小山,把剛拿出來的第三把飛刀收了起來,依然理直氣壯的道:“誰說你是我的負心漢了,我是說你是一倩的負心漢,你竟然揹着她娶了老婆,該死!”
裴月轉身看到跟來的警察全部看着自己,臉上還時不時的閃現壞笑,她喊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這些惹事的王八蛋給我抓了,老孃回去一個個的收拾他們。”
當警察沒幾天,派出所裡的大老爺們都領教了裴月的火爆脾氣,他們看在侯傑的面子上,一直在遷就着她,凡事都順着她,這也是所長多次強調的內容。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還挺害怕裴月的,她不僅身手好,飛刀更是絕了。種種原因的情況下,他們不得不服從裴月的調遣,她現在的權力,已經凌駕於一個隊長之上。
那些警察拿出明亮的手銬,準備將那些受傷的男子帶走。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緩過神來的那些人,竟然對警察動起了武。
一個個跟肥豬似的警察,哪裡是他們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警察打倒在地,並把他們身上的槍搶了過來。
“飛哥,你沒事吧?”其中一個男子拿着槍,對準張小山,轉過頭向長髮男子問
道。
長髮男子摸着自己頭頂的兩片地中海,以及看着落在地板上的長髮,他憤怒的走進酒店,咆哮道:“殺,把他們全給我殺了,一個不留!”
隨着長髮男子的話落,便聽到了驚魂的槍聲,他們首先向那些倒地的警察開了槍,他們要的是人命,所以打的全是要害。
酒店的員工們看到他們開槍殺了人,一窩蜂似的亂竄,想找一個能夠藏身的地方。他們見過打架的,甚至見過殺人的,但從沒看到過集體殺警察的,這太瘋狂了。
張小山、裴月、以及武四都被嚇了一跳,誰也沒料到他們會這麼膽大妄爲,一次性殺了這麼多警察。就連混了這麼多年的武四,都不敢殺警察,更不用說一次殺這麼多了。
此時,長髮男子跑了過來,他從那些男子手中奪來兩把手槍,對着張小山道:“長這麼大,從沒有人打過我,更沒有人敢跟我動刀子,去死吧你!”
“砰砰砰……”一陣震耳欲聾的槍響後,長髮男子終於把子彈打完了。
長髮男子難以置信的發現,從槍裡打出的子彈,不僅沒有傷到張小山,還全部被他用雙手接住了。
“你們這羣沒有人性的畜生,我現在就替天行道,剷除你們。”張小山攤開雙手,用力揮向他們。
從張小山手中揮出的子彈,比從槍裡打出來的更快更準更狠,殺傷力更強,就眼前的這些人很難逃得一死。
“飛哥,你要替我報仇!”一個男子嘶聲歇底的喊了一聲,然後迅速撲向這個長髮男子,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長髮男子,讓他免遭一死。
十幾個人中,只有三個人還活着,其中就有這個長髮男子。
長髮男子推開護着自己身體的男子,他單腿跪在該男子的身旁,慢慢的將他的眼睛合上道:“木南,你放心吧,這個仇我一定會幫你報。”
長髮男子站起身,漠視了一眼張小山,對身邊還活着的兩個人道:“我們走!”
在長髮男子走到武四身邊的時候,他對武四道一句:“凡是動過我的人,都得死,你也不例外!”
身爲警察的裴月,看到自己同事被殺,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罪犯離開這裡。她把要流出的眼淚憋了回來,拔出手槍,連踏幾張桌子,終於將他們攔在門口。
“你們殺了警察,跟我回警察局!”裴月高聲喝道。這時的她,恨不得將眼前這三個人打死,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打死他們,她要讓法律來判處他們死
刑,以警告人們,殺警察是犯法的,是死罪。
“快,包圍這裡,所有與案件有關的人員,一個也不能逃離現場。”所長接到接警人員的緊急電話,親自帶領派出所裡所有的警察趕來這裡,警察被殺是大案件,身爲所長的他可不敢懈怠。
第二次的報警是楊東海乾的,他躲起來後,急忙報了警,讓警察來對付這些畜生。接警人員在接到警察被殺的消息後,她第一時間通知了所長,事關重大,必須要告知所長。
所長獲知多名警察被殺,他立馬放下手中的工作,帶領所有的警察趕來了這裡。趕到這裡時,正好看到裴月拿槍對着三個滿身是血的兇手。
看到警察包圍了這裡,長髮男子露出鄙夷的笑容,伸出雙手道:“不出一個小時,我就會被放出來,你們純屬是浪費時間。”
在警察給三人戴上手銬的時候,裴月收了槍道:“縱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從裡面出來,你就等着被槍決吧。”裴月轉而對身邊的警察喊道:“把他們帶走,路上小心點,他們會功夫。”
所長走進酒店,看到地板上躺着那麼多具警察的屍體,心知這次出了大簍子,沒準自己的烏紗帽保不住了。他二話不說,赫然道:“把這裡的人全部給我帶進所裡,我要一個個的親自審訊。”
裴月聽到這,匆忙跑了過來,對所長道:“所長,這裡的人都是無辜的,你不能把他們也抓了。”
“裴月,這次事關重大,我不得不這麼做,如果侯書記在這裡,他也會這麼做的。”所長說完,走到屍體旁邊,仔細的觀察起來。
裴月見所長的臉色這麼凝重,也不好再說什麼。反正他們都是無辜的,就算被抓進去,也就是做個筆錄,不用多久就能出來。
武四是經歷過很多風雨的人,但這種場面,他還真沒有見過。他在想,那個長髮男子是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會如此的心狠手辣,他比道上的人還要狠。
武四認識所長,但他並沒有找所長說情,他拿出手機,把這裡發生的事告訴了樑知秋,希望樑知秋一會兒能夠去派出所一趟,把他保出去。
不久,酒店裡所有的人都被帶進了派出所,一個個的接受審訊,而主審就是所長本人。他知道,這個案件關係到自己的前程,他不得不親力親爲。
張小山本以爲只是做個筆錄,沒想到他會被當作犯人來審訊。他心裡雖然非常不爽,但還是挺配合的,把知道的情況都詳細的說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