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府的花廳內,穿着深褐色華服的中年男人面色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淡定從容的喝着茶,無可奈何的嘆氣道:“楚楚,你這又是何必呢?那太子身有血咒,最多也活不過半年了!”
一向聽話的女兒,自從風寒好了之後在這件事情上卻特別的固執。
纖細白皙抹了玉粉丹冦的手輕擡青玉描竹的瓷杯,抿了口微苦清甜的茶水,漂亮的丹鳳眼斜睨了身側的婢女一眼,婢女隨即上前接過她手裡的瓷杯,默默退至她身後。
“爹爹多慮了,瀧王不是說已經找到解咒之法了嗎?太子日後登基,您就是尊貴的國丈,而您女兒則是母儀天下的皇后。”皇甫晉楚擡手理了理鬢角前的青絲,嘴角微微上揚得意的笑道。
“血咒自瀧瑰國開國以來已經有三千六百四十二年了,哪能這麼輕易的就找到解咒之法,女兒啊,你的青春怎可付在一個不能明確的未來呢?今日我便向瀧王請求退婚!”皇甫熵越想越覺得後頸發涼,他就皇甫晉楚一個女兒,縱然公孫璘雙貴爲太子,他也不想皇甫晉楚嫁過去沒多久便守寡了。
皇甫晉楚扯着皇甫熵的袖子撒嬌道,“爹爹,我不管,我真的喜歡錶哥,我相信表哥的能力一定能解除血咒的。”
皇甫熵無奈的嘆氣,他深知血咒的可怕,妹妹死時,他已經很心痛了,他不想他們皇甫家也和公孫家一樣永遠受血咒所困,當年皇甫薇兒不顧一切的也要和公孫影在一起,她悄悄隱瞞了懷孕的事情,卻在生下雙生子後的第一百天身上千瘡百孔血流不止痛苦的死了……當年的情形,他已然不想再回憶了。
瀧王說公孫璘雙找到了解咒之法,不出半年一定能解除血咒,可是,皇甫熵還是不願意相信,更不想自己的女兒會像薇兒那樣痛苦的死去,這樣值得嗎!
“你喜歡他,他未必喜歡你。”
皇甫晉楚微微一愣,鬆開手問道,“爹爹爲何這般說呢?”
“你風寒的這幾天不知道,公孫璘雙身邊多了一個女子,自稱是他的陰陽師助理,而且還跟着他一起去了雲青城和東瀛,這關係可比紫茹鳶還要好呢。”皇甫熵見女兒似乎有些動搖,繼續說道,“何況宮人們私下都稱呼她爲未來的太子妃,楚楚,咱們就別跟着摻合了。”
皇甫晉楚眼底忽而露出一絲邪惡的神色,她想要的東西,誰都不準碰。
“她叫什麼名字。”
“上官珣奢,到瀧瑰國纔不到七天,就已經博得太子喜歡了,楚楚……”皇甫熵還想要勸她的時候,卻聽得她哈哈大笑起來,不明所以的看着皇甫晉楚問道,“楚楚,你怎麼了?”
皇甫晉楚斂了斂眉,甜甜的笑道,“我與表哥可有十幾年的感情了,難不成還比不過這七天麼?”
上官珣奢,真是個熟悉的名字呀 ,好像聽說過呢,是什麼時候呢?哦……旅遊的名單裡好像見到過這個名字,待她見到人,便能確定是不是她了。
“爹爹大可放心,太子喜歡的人一定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