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被羅亞的忽然轉問,弄得莫名其妙。
“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哭着鬧着?什麼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蘇萌覺得好笑了。
羅亞卻還是擺着一副很是正經的神色。
這個羅亞因爲長相的關係,平日裡就算是很威武正經的樣子,但卻還會讓人感覺有些滑稽的。
只是,此刻這正經姿態,卻讓蘇萌感覺不到滑稽的。
“他以前有什麼事情,是不會說的。”
羅亞是很瞭解喬伊斯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從來不會在他人面前發泄什麼的,可是,他今天卻是找我,和我喝酒……他是第一次找我喝酒呢,我知道,他是心裡難受着的。”
羅亞說這話的時候,都是滿心窩的心疼喬伊斯。
是啊,他們纔是兄弟麼。
羅亞可是從小就是做喬伊斯好。
“他這次明顯的是因爲你的關係,這情緒纔是把控不住的!所以我就是猜測,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情了?若是不然,他又是怎麼會在快要結婚的日子,要那麼發泄?”
蘇萌愣了一下,然後看着羅亞,“你到底是想要說做什麼?”
羅亞沒有回答蘇萌的話,而是繼續說着自己心底的話。
“喬伊斯對你有意,我早就是知道了,當初因爲你身邊有寧旭,我曾是敲打過他,讓他不要破壞你和寧旭……現在你能和她走到一起,作爲兄長,我真的是爲他高興!”
“或許你不知道,上次長老會的時候,他是可以繼續隱忍着的,他是可以繼續不露底牌的,可是因爲你的關係,爲了鎮住住一些不滿的聲音,他是在族人面前將他隱了那麼久的勢力,暴露了出來!”
“你應該知道,在不適當的時候,暴露自己的底牌,可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這些日子,他雖然是板着一張臉,可是我能感覺到,他心裡是高興的……因爲,他以後身邊是有人陪伴着了!”
羅亞自顧的說了那些話之後,又是面向了蘇萌,頓下了腳步。
“我現在只是想要問你,你和喬伊斯在一起,你要和他結婚,是不是因爲……他逼迫了你!”
這是羅亞壓在心底的問題。
琳達說,蘇萌和喬伊斯在一起,很有可能是爲了療傷的。
因爲蘇萌是被寧旭狠狠的傷害了。
這個時候和喬伊斯在一次,可以撫平她內心的傷痛。
可是,羅亞怎麼都是覺得,這個解釋是有點不對勁的。
也是因爲如此,纔是讓人去調查一些事情。
根據那調查的結果,再結合着喬伊斯喝醉了,這讓羅亞嚴重的感覺到了有問題。
“聽說,寧旭是爲了你,和凌家鬧翻了,訂婚宴也是黃掉了,而後來,你在白州市的時候,寧旭是一直都是陪在你的身邊的,你們還一直回到了瀘海市,接着寧旭陪了你一段時間,因爲龍騰在歐洲那邊出了問題,寧旭才和你分開……”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你卻是忽然了和我那個三弟在一起,這裡面定是發生了一些變故吧!”
蘇萌看着肉球,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是調查了,而且還是調查的那麼清楚。
蘇萌盯着羅亞看了一眼,有些輕哼的說道:“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處了?”
這都是要到他們的婚期了。
爲這個,有什麼意思?
“我幾天前就是知道了這事情,選擇現在問你,怎麼也是有點私心,我不想要看着我那三弟傷心,我現在只是希望你真的是可以好好的和我三弟一起的,他心裡有你。”
羅亞並沒有多少遮掩的,直接就是把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
蘇萌輕笑,“既然如此,你問我這些事情,想要問清楚了結果,有什麼意思?”
“問清楚了事情的緣由,自然是希望解決,自然是希望……不要讓我那傻三弟,心中難受!”
蘇萌聽着羅亞的話,覺得甚是有些無語。
“即便你猜到了喬伊斯做錯事情了,或者是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段,你也還是想,讓我必須和喬伊斯一起?”
羅亞點頭,“是!”
羅亞覺得,和蘇萌這樣的思維清晰到極致的女人說話,是有好處,也是有好壞。
好處,不需要做太多的解釋。
壞處,她會把事情分析的,很是沒有人情味。
蘇萌見着肉球那擺着的護短姿態,隨即就是呵呵的笑了起來,“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自己有掌控,你瞭解我的。”
羅亞聽着蘇萌的話,感覺不好。
蘇萌在O—N—E工作室的時候,雖然蘇萌一直都是擺着小女人姿態,但是她可是比琳達還是要強勢很多。
琳達是外強內柔,可是蘇萌卻是典型的,外柔內剛。
也是因爲她那柔弱的小女人姿態,很多人都是在她手中吃了虧的。
羅亞看着蘇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既然如此,我也是沒得什麼好說的了!”
很是明顯的,蘇萌自己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計較。
羅亞現在只希望,自己說了那麼多,這個女人若是能聽進去一點兒就好了。
那個傻三弟,真是不知道怎麼就是看上了頭兒。
不知道頭兒就是一種危險生物!
說完了這些話之後,羅亞好似猛然想到什麼,對着蘇萌又是說道:“寧旭那邊關於龍騰的事情,不是我三弟做的!”
蘇萌愣了一下。
龍騰的事情,不是喬伊斯做的?
蘇萌瞅了一眼羅亞,那姿態不像是說謊。
隨即,只是漠然點頭,沒有吱聲,接着就和他分開,往回走了。
羅亞看着蘇萌離開的背影,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不自覺的就是想到了十多年前的事情。
即便是當時還小,但是那件事,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無比清晰!
是啊,有些事情,留在記憶中是和年紀無關的。
只是和這件事的嚴重程度有關。
羅亞擡頭看着夜空,無比長情的感慨了一句,“當年,也是這樣的夜空下的!”
接着,羅亞長嘆一口氣,神色無比糾結,“可是父親,我能做的,也便是隻有那麼多了,我會努力盡力保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