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桌啊!
顧青秧的小臉火燒火燎。
溫伊摸摸顧青秧的額頭,低聲驚呼:“呀,好燙!果然還是請假看醫生去吧。”
顧青秧連連搖頭,她打死也不去,要是醫生說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懂節制要愛惜身體啊!這種話,她真不如找塊豆腐撞死!
深呼吸,把段示乾丟到腦後,身體的溫度頓時降下來,顧青秧生怕溫伊真請假,連忙把她的手再次反到自己的額頭,“你看,哪裡燙?一點也不燙,很正常對吧,不要瞎緊張。”
溫伊狐疑地打量顧青秧,結果看到她捂得結結實實的吻痕,頓時咬牙切齒:“那混蛋太過份了吧,用不用那麼急色!”
顧青秧好像革命同伴終於找到組織,心裡感概萬千,很想大聲附和:他就是個色中餓鬼啊!老孃我瞎了眼才跳上他的賊船啊!
但是不行,這種丟臉的話絕對不能說,就是死黨也不能說,顧青秧拍拍溫伊的手幾乎熱淚盈眶。
溫伊有些遲疑道:“你,和他很好?”
“還行吧。”
作爲死黨,溫伊沒有看漏顧青秧眼底那一瞬即逝的溫柔,她心裡暗歎口氣,沈子昂啊沈子昂,你若再看不開,傷的只能是你自己。想到沈子昂的請求,她咬咬牙,罷了,就幫你這次。
“你都只顧着跟男人親熱,不理我好久,我空虛寂寞冷,你陪我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party吧。”
雖然見於交情想幫沈子昂一把,但溫伊心裡莫名覺得好心虛,好像在騙自己死黨一樣,真造孽,拆人姻緣什麼的會被雷劈的。
“要去要去,當然要去,這種好事怎麼可以少了我!”顧青秧的眼睛金光閃閃,她好久沒唱K沒盡情瘋狂了,掰着指頭數了數,最近同學圈好友圈都沒有人過生日。
“你朋友?”她跟溫伊雖然是死黨,但都有各自另外的朋友圈。
溫伊眼底掠過一絲黯然,有些可憐沈子昂,居然被青秧遺忘的這麼徹底,去去去,沈子昂可不可憐跟她沒關係,青秧纔是她的死黨!
搖搖頭,溫伊笑着說:“這人你認識,你自己猜。”要叫他知道自己被心上人遺忘的這麼徹底,指不定怎麼心碎呢。
顧青秧真心好奇了,她居然忘了朋友的生日?太誇張了吧,心情忐忑不安,絞盡腦汁的苦想。
丁家別墅。
豪華的歐式別墅外面,車水馬龍,淑女美麗優雅,紳士風度翩翩,各種名貴豪車陸續開進別墅。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一輛半新不舊地的士停在別墅附近,下來兩個年輕靚麗的女孩。
“你確定你沒搞錯地點?不是唱K嗎?這裡哪裡有一點唱K的氣氛?”顧青秧呆然半響,那一輛輛豪車真是閃瞎她的狗眼,段示乾都沒這麼囂張,那傢伙奉行低調的奢華。
溫伊扯扯身上的小洋裝,有些欲哭無淚,心裡把沈子昂罵了個狗血淋頭,咬牙切齒地說:“回頭再找那傢伙算賬,還好咱們的衣服不算太失禮。”
掏出包包裡的請帖,溫伊的表情有些猙獰,心裡已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把沈子昂捅了十七八刀。
請帖做得很精緻,又時尚又精煉,看着就不凡,顧青秧十分無語,她之前都不知道居然有正式的請帖。
她鄙視溫伊,數落道:“你看看這請帖的製作這麼高檔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唱K,真是服了你,這都能讓你搞錯。”
溫伊有些窘迫,說到底就是她不對,乾笑兩聲:“呵呵,陰溝裡翻船,失策失策。”
“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進去?”
邀請是針對溫伊的,做決定的自然也是溫伊,顧青秧非常清楚自己的位置,她就是個湊熱鬧的伴兒,雖然她不是很喜歡這種有錢人的派對遊戲,但她尊重溫伊的決定。
“來都來了,怎麼可以半途而廢!”
溫伊豁出去了,決定要好好敲詐沈子昂一筆,但這貌似不是沈家的別墅,沈子昂到底在玩什麼花招?
門口居然有侍應專程等待溫伊的到來,顧青秧眼珠轉了轉,心裡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她笑得賊兮兮,戳着溫伊的胳膊問:“老實交代,這是什麼情況?”
兩人跟在侍應身後,溫伊還是一頭霧水,突然面色大變,差點罵出聲來,混蛋沈子昂居然敢騙她,活該被甩!
“這是丁家公子丁肆年的生日聚會!”
用不用說得這麼咬牙切齒?顧青秧狐狸一樣曖昧的笑,開始掃描記憶,覺得名字很耳熟。
溫伊差點嘔得吐血,着重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快氣瘋了,好不容易逃掉的相親,居然自己撞到槍口上,沈子昂你死定了!
“想的哪樣?”
“什麼那樣?”
顧青秧賤賤的小小曖昧聲,被突如其來的沈子昂的聲音壓過。看着沈子昂一如以往的桃花氾濫的笑容,顧青秧一時有些懵,視線一轉,看到旁邊的丁肆年,好像看到救星一樣的恍然大悟。
“哦,原來是你生日啊。我就
說聽名字好耳熟。”
丁肆年長得人高馬大,聲音有些粗嘎,是個非常堅毅果斷的漢子,他爽朗地笑:“哈哈,真難爲顧小姐記得我,只要跟沈子昂這個禍水在一起,很少有美女能深度挖掘到我的魅力。”
一句話道出這貨悶騷的本質。
這頭丁肆年在跟顧青秧哈拉,那頭溫伊在用眼神秒殺沈子昂。
沈子昂摸摸鼻子,眼神遊離,笑得非常心虛,哥們幫他弄來直升機也是需要代價的,要怪就怪丁肆年那個孬種,自己看上女人不敢勾搭,非要他拔刀相助,他是被逼上梁山的!
沈子昂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是故意讓溫伊誤會好藉此見顧青秧的!
“溫小姐原來是跟朋友一起來的啊,先前只看到溫總和溫太太,還以爲溫小姐不屑於來參加我的聚會呢,想必溫小姐也想見見溫總和溫太太,來來,我帶你過去。”
“誰要過去,我不過去,你放開我……”
丁肆年笑眯眯挽住溫伊的胳膊,像老母雞一樣,把溫伊這隻毛都沒長齊的小雞往胳肢窩裡一夾,拖走,小聲附耳說:“你好意思在這裡當燈泡麼?”
溫伊聞言,心裡有些猶豫,掙扎的不那麼厲害,卻依舊嘴硬:“這算哪門子燈泡?他沈子昂又不是青秧的男朋友!”
丁肆年匪氣十足地鄙視道:“沒文化,真可怕。聽過這句至理名言麼?只要鋤頭好,沒有牆角挖不到!”
不知道沈子昂要是知道自己鄙視的孬種哥們,苦心設計出今日的這幕是爲了他,也不知會有什麼想法。
顧青秧心裡海帶寬麪條淚,帶我走吧,帶我一起走吧,她的心在吶喊。
丁斯年看溫伊那眼神,她這個過來人哪有看不懂的,怎麼可以錯過溫伊被人泡的場面?可是丁斯年顯然不想讓她當電燈泡。
沈子昂笑得一臉桃花燦爛,“我帶你四處走走,別看前頭裝飾的跟個暴發戶一樣,其實後花園景色非常不錯。”
顧青秧掃了眼沈子昂的腿,他如今已經脫離輪椅,脫離柺杖,由一個半殘恢復健康,但腿終究不比肋骨,走太多路,不利於復健。
她不雅的翻白眼,“別鄙視人家錢多,你纔是該被仇富的那個。”
沈子昂微微一頓:“原本可以賺更多,最近收入少了大半。”
“爲什麼?”顧青秧不解。
沈子昂幽幽看着顧青秧,只看得顧青秧渾身發毛。
“少了你的火爆廣告,銷售降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