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有些爲難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警笛聲,接着進來五六個警察,看見他們,張遠急忙站了起來,上前打招呼,可是那幾個人愛答不理的。
不難看出,這幾個人是從上面調來協助破案的,連着兩天都死人,而是同一種作案手法,把上邊給驚動了。這羣警察來到以後,就開始取證破案,一個個戴着口罩,白手套,拍照的拍照,量尺寸的量尺寸,還有的在查看傷口,尋找罪犯留下的痕跡。
其中年紀較大的一個警察帶着審視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問張遠;“這是誰?便衣?”
張遠搖頭說不是,說我是遠近聞名的走陰者,是來協助破案的。
那警察一聽張遠的話,頓時就怒了;“什麼情況?出了兇殺案竟然找神漢來幫忙?你有病吧你!”這哥們指着張遠的額頭罵道。
草!什麼人啊?什麼時候我成了神漢了。看着他那一臉自負的樣子,我真想把他扇到一邊,可是想想這個世界就這樣,什麼樣的人都有,這種人從小被洗腦了,以爲時間人類最大,以爲人定勝天,從小生在紅旗下,長在春光裡,沒經歷過什麼苦難,看不懂這個世界也是有可原諒的。看他這麼飛揚跋扈的,我笑一下,就閃到一邊去了。沒必要跟這種人較真,因爲他根本不值得。
倒是張遠,跟鬱芳久了,見過我捉鬼的經歷,早就知道今天的兇殺案不是一般人所爲,這纔是找我來。看那人對我不禮貌,低頭哈腰的說道;“鄭隊,這場兇殺案很邪乎,不是人爲的。我才找了王老師。王老師可不是一般人物,他能捉鬼。”
聽了張遠的話,鄭源冷笑了一下,接着看我。“你會捉鬼?”
本來,我不想跟這種人較真,可是看他這麼自負,和善的笑一笑;“嗯!”
鄭源萬萬沒想到我這麼回答,愣了一下;“你真能捉鬼?”
“真能!”我淡淡的笑着,波瀾不驚。不就是捉只鬼麼!不信的話我可以從魂甕裡把青葶拿給他看。
“草!我活這麼大還沒見過鬼,你捉一隻給我看。”我的淡然有些激怒鄭源了,從兜裡掏出一支菸點上,打算跟我較真了。
“大白天的哪裡有鬼,晚上纔會有。不過我感覺這幾個人不是被鬼殺死的,而是被怪獸殺死的。”我本想離開,可是我擔心今天晚上還會有東西來侵犯村民,所以想跟這哥們聊一下案情。
鄭源深深的吸一口煙,看我的眼神變得更加的疑惑了;“不是鬼,是怪獸。草你誰啊?是不是美國電影看多了啊!還怪獸?你這是混淆阻礙執法知道不?”
我有點懵,剛纔對牛彈琴了,這就是我們的人民警察麼?太叫人無語了。“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就不管你們的事了,不過我話說在這裡,今晚很可能還會出現兇殺案,你最好是在這裡守着。本來我今晚想在這裡保護村民的安全的。可是你來了,我就該走了。”話不投機,竟然說我妨礙執法。我呆在這裡幹嘛?
倒是張遠,聽說我要走,急忙把我給拽住了;“張老師,你不能走,無論如何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今天晚上這裡再出事怎麼辦?”張遠是過來人,知道事情的兇險,自然是不肯放我走。其實,我也不想走,跟鄭源這種人生氣不值得,最只要的是村民的安全,要是再死幾個人的話,損失就大了。所以,張遠拉我,我就站住了。
“你還真留下了啊!你還真以爲自己是神漢啊!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捉鬼捉妖的。小孟小李,恰好時間不早了,今天晚上咱在這裡守着,看看他是怎麼捉鬼的,他要是捉不到鬼的話,就把他抓起來,以蠱惑人心宣傳迷信的罪名把他抓起來。”鄭源把手裡的菸頭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腳碾死了,那感覺,碾的不是菸頭,就跟碾的我似的。我就奇怪了,我哪裡恨得他這樣的舉動。
胖少伸手拉一下我的胳膊,那意思是讓我能退就退了。其實,我真是不想跟這種人較真,可是,我要是不較真又不行。如果我走了,今天晚上要是真的有獸生界的怪獸來的話,估計村民抵擋不住,所以,我忍得一時委屈留下來。
“好吧!我今晚留下來,可是說好了,我只是負責村民的安全,你的安全可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啊!”我不是危言聳聽,要是怪獸來,再厲害的警察也不行。
“哼!我幹了十幾年警察,什麼場面沒見過,你就繼續忽悠,我看你明天怎麼收場?”鄭源說着話,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腰裡的手槍。
我心裡笑了一下,手槍在怪獸跟前就是個屁,連屁都不是,鬼還有點怕槍,因爲槍的和警察是連體的,陽氣足一點。
村長看見上面的警察不但是來破案,竟然還駐紮在村子裡保護村民的安全,很是受寵若驚的感覺,把所有的警察都聚集在村委裡,殺了一隻小尾寒羊,準備了上好的酒菜,要不是張遠,我倆會被冷落到喜馬拉雅山頂,儘管張遠一再跟村長解釋,我跟胖少也不怎麼受待見,對我倆的熱情,遠沒這些警察高。
還好,吃飯的時候分了兩桌,我和胖少跟張遠等縣裡的警察一桌,鄭源等那些市裡的警察坐另一桌。
“王大哥,真的是怪獸麼?”吃飯的時候,張遠問我。
“你感覺呢?人哪有這本事?就是橫店手撕鬼子也不會這樣啊!”我說道。
“是啊!感覺太可怕了。可是,可要是今晚來怪獸的話大家怎麼辦?”張遠環視一下衆人。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要是來怪獸怎麼辦?要是有鬼,我們可以寫符,怪獸怎麼辦?沒有什麼符可以鎮得住怪獸啊!只好說道;“大家都要聚集在一起,不要落單,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要慌張,有我跟胖少在,就不會有多少危險。”我安慰大家道。
這些警察都是縣裡的,以前都跟鬱芳共事過,自然是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存在鬼魂和怪獸的,所以我說話的時候都認真的聽,而且一臉的恭敬。
那邊的鄭源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晃了。手裡端着個酒杯,搖搖晃晃的朝我走了過來。拉一個馬紮子靠近我的身邊坐了;“你叫什麼名字?”
“王大川。”
鄭源舉起手裡的酒杯就要跟我碰杯;“今晚要是來不了怪獸的話,明天就把你抓緊局子裡。妖言惑衆!”
我當然不會跟他碰杯,因爲我沒喝酒,今晚任務繁重,我可不敢喝酒,喝酒誤事,要是再死人可就不好了。
“你什麼意思?眼裡沒我是吧?爲什麼不跟我碰杯?”鄭源看我不怎麼鳥他,火就來了。
“對不起,今晚我有任務,所以我不能喝酒。”我照實說道。本來,我對這些人就沒什麼好感,仗着有杆槍,仗着有點管轄,就飛揚跋扈,不可一世。所以,我纔不屑跟他碰杯。
“有任務,尼瑪你有什麼任務?這任務你管的了麼!”鄭源說話有些不好聽了,同時,把酒杯放在另一隻手裡,右手把腰裡的槍扶住了。
“你怎麼罵人啊?”胖少早就有些看不慣了,上來間隔在我倆中間了。
“罵人?我就罵人你怎麼了?麻痹的你給我滾,有你什麼事啊?”鄭源大概是覺得身邊有很多自己的兄弟,又覺得手裡有槍,對準胖少的胸口就狠狠地推了一下。
要說胖少,生的高大魁梧,加上胖乎乎的,又是練過的。被鄭源推了一下,他竟然紋絲沒動。
這下鄭源臉上掛不住了,嗖的一下把腰裡的槍拔了出來。“麻痹的,還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