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寒頓了頓,眉頭稍微緊了緊,“這劉邪曾經做過什麼?”
阿紫略想了想便明白了楚寒的意思,急忙道:“倒也沒什麼,不過是同小姐喝喝茶,聊聊天。”
“喝喝茶?聊聊天?”楚寒眸子一凝,“阿紫,你似乎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看到楚寒眸子裡的疑惑,阿紫很想將白葦威脅她的話和盤托出,可是想到白葦出神入化的霹靂彈,想到楚寒的雄才大略,卻終是忍下了。即便她寫了賣身契,可從心底還是隻認一個人爲主的。他交代給她的事情,她就算是死,也要把它完美的完成,更何況只是賣身爲奴。
阿紫又跪了下來,垂着頭問道:“阿紫有一件事情不明。”
“你想問什麼?”
“主人派我服侍白小姐,做她的奴婢。可是她不喜我,要趕我走,阿紫到底該不該走?”
“她不喜你,就讓她喜歡。”楚寒眯起了眼。
“她若要罰我殺我呢?”
“你做錯了,自然就該認罰。”
“可她若是不讓我幫主人呢?”
這次,楚寒頓了頓:“既然派你爲她奴婢,自然有用你的時候,其它小節,自然不用太過計較。你最重要的任務是保護她的安全,除了威脅她安全的事情,其餘的事情不報也罷。”
他已經明白了阿紫意思。
“奴婢明白了。”阿紫自己站起了身,對楚寒行了一禮道,“屬下一定會遵從主人的吩咐的。”
她一開始用“我”自稱,現在轉爲了“屬下”,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除非主人收回成命,否則除了危急時刻,她就要安心做白葦的奴婢。
“現在,你還有話對我說嗎?”楚寒笑道。
阿紫沉吟了下:“小姐說,大漢太子,像她的弟弟。”
“弟弟?”楚寒皺了皺眉,“白家小姐是獨女,何曾有過弟弟?”
“奴婢不知。”阿紫搖頭,“不過小姐一向心硬,對這個大漢太子倒十分容忍。奴婢總覺得很不安。”
“我知道了。”楚寒點頭,“你回去吧。以後,就按她說的,聽她吩咐就是。”
“是。”阿紫應了,便行禮離開。
待她走到迴廊盡頭轉彎不見了,楚寒的嘴角向上彎了彎:“怎麼樣,這下滿意了吧。”
衣袂聲起,白葦從屋檐上翻到了他的面前。
“你到底想如何?”盯着他的眼睛,白葦低聲問道,“我可是要殺你,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知道。”項寒這次也不遮掩了,笑着說道,“不過,你到現在也沒有成功,不是嗎?”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白葦冷笑,“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我不殺你,我也不會幫你。”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項寒眉角向上一挑,慢慢走到白葦面前,用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又笑了,“你說的沒錯,不過……那些遠遠不夠!”
足尖輕點,白葦退到項寒一丈以外,鼻中冷哼一聲:“不管你要什麼,你都不會得到的。不過,阿紫,我暫時收下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項寒伸手,掐掉一片不安份的伸進迴廊的海棠葉子,嘴角翹起一個弧度:“無論什麼,只要有開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