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躺在慕容逸爵的身邊,於凝悠縮手縮腳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這些年獨自睡習慣了,突然身邊多出這麼大一個人來,真有些不習慣。
慕容逸爵低低一笑,胳膊穿過她的脖頸,讓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然後另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腰上,自己的上半身靠在她的身上。
“你不要這樣,這樣我……我……我感到透不過氣來。”於凝悠想說這樣我感到熱,可想想熱隱含着的另外的意思,就換了個說法。
她彆扭的動了動,這樣一來,怎麼總覺得不像是他依靠着她睡覺,而成了抱着她睡了呢?
於凝悠不安的往外靠了靠,想要離開他一些,這樣被他抱在胸前,躁動感異常活躍。
“寶貝,別動。雖然我受傷了,可是男人的忍耐力還是有限的。”慕容逸爵低低的在她耳邊警告着,胳膊上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怔了怔,於凝悠不再動了,擡起手拉了拉眼前的被子,希望能夠藉助於被子將自己和慕容逸爵隔開。
“睡吧。”慕容逸爵嘆息一聲,她的小心眼落在他的眼中,抑制不住的想要疼惜她。這麼多年了,她仿若未經人事的嬌羞讓他的心顫了顫,摸了摸她的小臉,更緊的將她擁入懷中。
既然他沒有別的動作,於凝悠的心漸漸安定下來,閉上眼睛,逼迫她自己睡去。
迷迷糊糊的竟然真的睡着了,這個夜晚無夢也沒有醒,甚至身邊的人也不再有任何動作。
人在睡熟的時候被人騷擾醒來是最鬱悶的事情,於凝悠第二天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醒來的。鼻翼間一下一下的被騷擾着,她“阿嚏”一聲打了個響亮亮的噴嚏,睜開眼睛,所有的睡意剎那間醒悟過來。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大一小兩張猶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俊臉。小奶包手中拿着一根羽毛,烏溜溜的大眼睛放着光亮,而慕容逸爵則猶如看着一出精彩的喜劇,好整以暇的淡笑着
。
“臭小子,沒見過媽咪睡覺嗎?還敢搗蛋,看我怎麼揍你的屁股?”於凝悠的臉“騰”的紅了,直起身來,拉過小奶包讓他趴在自己的膝蓋上,假裝要打。
“哇哇哇,爸爸,爸爸,媽咪要打人了。”小奶包哭笑着誇張的大叫着嚮慕容逸爵求救。
“好了。”慕容逸爵伸手握住於凝悠的手,將兩個人圈入懷中,伸手揉揉小奶包短短的頭髮,眼中的寵溺深沉濃郁。
“既然醒了就不要賴牀了,我去給你熬粥。”於凝悠將小奶包拉起來,端端正正放他坐在牀上,自己起身就要離開。
小奶包往下一滑,站在地上。衝着於凝悠做了個鬼臉,“媽咪好沒羞,和爸爸睡一張牀。”說完,撒開腳丫跑出門去。
於凝悠的臉“唰唰”的紅到了耳根,身後的慕容逸爵卻忍俊不禁輕笑出聲,俯身過來,下巴 抵在了她的肩上。
“都是因爲你。”於凝悠羞惱的往前掙開他,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步走進洗手間。擡頭看着鏡中的自己,睡眼惺忪的小臉帶着女人特有的嬌羞慵懶,酡紅的雙頰帶着醉酒的朦朧,尤其是看向鏡中的瞬間眼眸中閃爍的光芒,猶如初戀的少女。
她擡手拍拍自己的額頭。傻瓜,想什麼呢?撩起涼水灑落在臉上,繼而捧起水洗去臉上的灼熱。
下樓時,蘇越已經分類做好了早餐,小奶包端端正正坐在餐桌前吃着,看到於凝悠下來,他急急忙忙將手中的麪包塞入口中,從椅子上跳下來。
“媽咪,我給爸爸送早餐。”說着跑到蘇越的跟前,扯住蘇越的衣襟不放。
“辰辰,過來讓爸爸抱。”慕容逸爵從臥室裡出來,下樓看到小奶包,眼裡涌出寵溺,幾步走下來,蹲在地上張開雙臂。
“是,爸爸。”小奶包一看,撒歡似的跑嚮慕容逸爵。
於凝悠一看,趕緊伸手扯住他的領子,提醒道,“辰辰,爸爸身上有傷。”嗔怪的看了慕容逸爵一眼,“怎麼下來了?”
“經過昨晚,身體好多了
。”慕容逸爵過來將小奶包拉到懷裡,鬆鬆的抱住他,親了親他的小臉,這才牽住他走到餐桌旁。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於凝悠臉一紅,訕訕的坐到餐桌旁。
一頓早餐吃完,於凝悠剛要扶着慕容逸爵回房間躺着,小奶包就跑了過來。“媽咪今天週末,不用上學了,不如我們做遊戲好不好?”
聽到做遊戲,慕容逸爵眼中閃過興致,於凝悠卻不同意,說是因爲慕容逸爵傷口剛剛縫合,不能做過於強烈的動作。
沒辦法,小奶包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看到慕容逸爵坐在了客廳中的沙發上,就爬到沙發上對慕容逸爵小聲說道,“爸爸,你有沒有聽媽咪唱過歌?”
“唱歌?”慕容逸爵一聽,眸中閃過亮光。小奶包重重的點點頭,兩人同時看向於凝悠。今天早上mark送來了公司的一些文件,於凝悠正在認真的看着,感到被兩道灼熱的目光烘烤着,她擡頭,正對上兩個男人盯着她。
“你們……要幹什麼?”於凝悠往後躲了躲,將文件放在胸前。
“媽咪,爸爸想聽你唱歌。”小奶包歪着腦袋,摸了摸鼻子,眼睛裡閃過壞笑。
“不會,想聽的話聽cd。”聽出兩人的心思,於凝悠起身向着音響走去。
於凝悠和小奶包互相看了一眼,小奶包伸了伸舌頭,悻悻的爬下沙發,跟了過去,“媽咪,爸爸說聽cd頭疼。”
“噢。”於凝悠轉身,慢慢看向小奶包,眼中浮現出研究,涼涼的問道,“是你頭疼還是爸爸頭疼?”
“是爸爸。”小奶包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小手伸到後面捂住了小屁股。
“是我的主意。”慕容逸爵踱着步子走過來蹲下身來疼愛的握住小奶包的手,另一隻手揉着他的小屁股,眼神灼灼看着於凝悠。
“又不是小孩,還心血來潮讓我唱歌?”於凝悠小聲嘀咕着,不理睬他們轉身抱起文件就要去書房。
“少爺,太太,有客人來
。”蘇越從外面走進來。
“客人?誰啊?”於凝悠一愣,看了慕容逸爵一眼,目光看向門口的方向。
“悠悠,是我。”梅若晴出現在門口,看着客廳裡兩站一蹲的三個人,臉上的笑容盪漾的更加燦爛。
“是你!”於凝悠精神一震,警惕的打量着她,見她只是如走訪朋友般的打扮,放下心來,走向她說道,“不知道晴姐今天來,有失遠迎。”於凝悠伸手挽住梅若晴的胳膊,向着客廳的沙發走來。
“蘇越,倒杯茶來。”
蘇越答應着下去。慕容逸爵站起身來,冷漠的看了一眼梅若晴,伸手牽起小奶包的手,“辰辰,爸爸帶你上樓。”
“爵。”梅若晴出聲攔住慕容逸爵,說話間走出來站在慕容逸爵面前,“我聽說你受傷了,今天是專門來看你的。”
於凝悠一聽,臉色一滯,走過來笑了笑,“晴姐,我帶着辰辰出去。”說着低頭牽起小奶包的手,“辰辰,走,和媽咪玩。”
慕容逸爵沒有攔她,看着於凝悠牽着小奶包的手向樓上樓去,轉身坐在沙發上,冷冷的說道,“有事直說。”
“爵,我不知道東方明朔原來那麼陰狠,竟然對辰辰和悠悠下毒手。以前我有事還和她聯繫過,現在想想真是可怕。你不會因爲這件事不理我吧。”
梅若晴見於凝悠走遠,趕緊過來就要攀上慕容逸爵的胳膊。慕容逸爵冷冷的一眼瞟過去,她哆嗦了一下,訕訕的走到另一個單人沙發上坐下。
“清者自清。”慕容逸爵冷冷的拋下這句話,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沉思。梅若晴則臉色一變,身子往前俯了俯,“爵,你的傷勢怎麼樣了?怎麼不臥牀休息?聽說你受傷,我快擔心死了。”
蘇越這時候端着茶走過來,看着梅若晴,放下茶杯,“小姐,太太讓給您送的茶。少爺,您需要喝點兒什麼?”
梅若晴臉色變了變,蘇越的話將她撇了個清清楚楚。在這個別墅裡,有太太有少爺,她是一個不知趣的外人。
慕容逸爵冷冽的臉上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問問太太我能喝什麼?”
蘇越答應着離開,不屑的看了梅若晴一眼
。慕容逸爵的回答,是對她的迴應和支持,她明白了,這個女人只是自討沒趣而已。
“爵,我……”梅若晴端起桌上的茶,輕輕綴了一口,放下茶杯想要再說些什麼,被慕容逸爵打斷。
“人貴有自知之明,梅小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句話不生僻。”說完他起身繞過沙發,向着書房走去。
梅若晴臉色一白,恨恨的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縮在袖子中的手握成拳頭。
“小姐,您要走了嗎?”蘇越在門口看到這邊的情景,愈發有禮貌的走過來,恭敬的問道。
“告訴悠悠,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望她。”梅若晴沒好氣的說着,舉步就要離開。
“晴姐。”於凝悠也許是聽到了動靜,也許根本就注意着樓下,這時從樓上走下來,叫了一聲攔住梅若晴的腳步,“我送你。”
於凝悠走過來挽住梅若晴的胳膊,二人一起向外走去。
“謝謝你今天來看他,你出現在這兒,還真是嚇了我一跳。”於凝悠隨口說道,臉上露出毫無心機的笑。
“以前我來過這兒,爵帶我來的。”梅若晴得意的說着,看了身旁的於凝悠一眼。注意到她臉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化時,眸子裡閃過一絲晦暗。
“追逐他的女人很多,這很正常。”於凝悠注意到她的試探,擡頭看了看頭上的太陽,大方的說道。
“你知道嗎?東方明朔死了,死在那個幼兒園的教室裡,是你下的毒手?”梅若晴暗自恨恨不已,冷笑一聲拋出這個話題。
“哦,死了?”於凝悠眼中閃過詫異,轉瞬即逝,“生死由命,或者說是多行不義必自斃。相信警方會有一個結果的。”
“但願是。”梅若晴臉上閃過晦暗,無心再和於凝悠聊下去,穿過那還在嬌豔盛開的花圃,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