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只是愣了幾秒鐘,電話那頭便響起了電話忙音,三聖彩沙已經掛斷了。
安靜默默的收起電話。
“咦,怎麼突然掛了?”肖銳有點奇怪的問。
安靜也一臉的不解,“不知道,三聖彩沙好像不認識我了……”
“啥意思?”
“她只說了一句話‘你是誰’,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安靜無奈的攤了攤手。
“她會不會是換了手機,把通訊錄弄丟了,之類的?”肖銳安慰道。
安靜搖搖頭,“應該,不是吧……我之前說了這麼長一段話,還叫她聽聽我的新歌,她肯定能聽出來是我……”
“emmmm……”肖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覺得甚是奇怪。要放到以前,三聖彩沙恨不得變彎了去喜歡安靜,怎麼幾天不見,就連人都不認識了。
“很古怪……”肖銳嘟囔了一句,便沒有再說什麼,決定還是先開車回家,從長計議。
……
晚上八點,帝都東部中心城區,三聖彩沙家裡。
三聖彩沙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手裡把玩着一個精緻的玻璃杯。
她的對面,有三個人或坐或站,分別是一男一女兩個白種人,和一個東方男人。
“四號,你確定沒有發現什麼?”問話的是白人男性,來自南半球大陸國家,名叫怒男。
“你要知道,找到那段丟失的信息至關重要!”坐着的白人女子也嚴肅的看着三聖彩沙說道。她來自全球最大疆域的國家,名叫斯塔琳娜。
三聖彩沙不爲所動的轉動手裡的玻璃杯,“我說過多少遍了?我已經仔細的找過了,確實沒有在安靜的身上找到任何聖克拉拉信息源。你們還這麼三番五次的問我,是不相信我咯?”說完,三聖彩沙的眼中竟然露出一絲威嚴。
對面的三個人瞬間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丟了聲勢。怒男和斯塔琳娜無助的看向旁邊的東方男人,名叫渡邊樹的島國人。
渡邊樹清清嗓子,“那個……四號,請別見怪,我們也只是因爲任務在身,所以有些不夠耐心,請您原諒。您知道,您是聖克拉拉計劃的關鍵,我們所有的工作都要依仗您呢!”
三聖彩沙淡淡的看了一眼渡邊樹,把玻璃杯放到前面的桌子上,依舊冷冷的對渡邊樹說:“二號,你清楚就好。其實,我們都是嚴格的各司其職,連零號都沒有懷疑我,你們也應該放聰明一點,把力氣使到對的地方。你說呢?”
渡邊樹額頭上沁出了細汗,趕忙站起來對三聖彩沙鞠了一躬,“是,尊敬的四號,您說得對!”
三聖彩沙往沙發靠背上靠了靠,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轉頭看向怒男和斯塔琳娜,“五號、六號,你們覺得呢?”
怒男和斯塔琳娜有些驚慌的交換了一下眼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直到渡邊樹在一邊清了一下嗓子,不停給兩人使眼色,兩人才終於低下頭,用順從的聲音說道:“是的,尊敬的四號。”
“去吧,”三聖彩沙把視線轉向別處,“我要休息了,你們該做什麼就去做,我不管你們,但是你們要清楚,零號的命令是給你們三個的,找回丟失的聖克拉拉信息源,交給我!”
三個人一起衝三聖彩沙點了點頭,“是的,四號,請放心,我們這就去完成任務。”
三聖彩沙沒有再說什麼,目送三人離開自己的家。
當大門關上的那一刻,三聖彩沙威嚴的目光才瞬間變得慌張和無助。她的雙腳縮到寬大的沙發上,雙手抱着膝蓋,顯得更加的瘦小。她嘴裡輕輕的唸叨着:“糟了,糟了,怎麼辦……”
她匆忙的掏出手機,點出通話記錄,最近的一通電話正是安靜打過來的。
三聖彩沙遲疑的看着這個來電記錄發呆,似乎在猶豫着什麼。過了好久好久,她才用顫抖的手指點了一下回撥。
可電話還沒有撥出去,她又馬上掛斷了電話。
“不行,不行,肯定會被發現的!”三聖彩沙唸叨着,又懊惱的把電話摔到沙發的一角。
她似乎無比的慌張,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站起來,在寬敞的客廳裡來回踱步,手裡緊張的抓着一縷垂下來的頭髮,把長髮繞了一卷又一卷。
突然,三聖彩沙停下來,眼睛定定的望着窗外帝都夜晚的燈火,一字一頓的輕輕說道:“安靜,只能看你了,你們要挺住……”
……
幾乎在同樣的時間,肖銳和安靜按照約好的時間,來到了清北大學天文臺。這時,正是楚星遙使用天文臺觀測的時間。
清北大學的天文臺是一個年輕的天文臺,2005天文系建立之初,才同時期搭建了天文臺。
天文臺擁有直徑3.8米的光學天文望遠鏡,雖然算不得世界一流的先進天文臺,但是在衆多大學裡邊,依然是得天獨厚的條件。
肖銳和安靜隨同楚星遙走進天文臺觀測室,看見巨大的觀測穹頂,不禁感嘆其蔚爲壯觀。之前從外邊遠看天文臺,並沒有覺得有這麼巨大,而此刻身處其中,近距離接觸,才發現原來這裡超乎尋常的龐大。
天文望遠鏡巨大的鏡筒直指夜空,更是顯得神聖而威嚴。
楚星遙站在電腦屏幕前,一邊輸入觀測項目列表,一邊對肖銳和安靜說,“今晚咱來的時間不錯,我會重點觀測獵戶座流星雨。你們待會可以在這邊通過電腦屏幕看到觀測圖景成像。”
肖銳略有一些失望,但仍對楚星遙說:“好的,楚老師,那就請您繼續觀測一下今晚的獵戶座流星雨吧!”
楚星遙笑笑,伸出一根手指指指天上說:“沒錯,肯定的,今晚是獵戶座流星雨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