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暮色中響起一聲尖叫,她氣憤的想掙開程遠林的手,被他抓住的手緊緊握着,卻還是在大力之下有點抵擋不住的趨勢。
“你是故意的,爲什麼從樓梯上摔下來?”他早就注意到閆瀟瀟的小動作,當時他站在門口,那一跤,分明是有意爲之。
“我又不是傻,故意摔跤,虧你想得出來!”閆瀟瀟有些心虛,本以爲神不知鬼不覺,怎麼偏偏被他發現,寒風吹的她臉頰生疼,現在只想快點寄出頭髮回家睡個懶覺。
程遠林不追問了,但也沒放開她的手,固執的等着她的坦白。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着,馬路上不斷有跑車閃過,她聽見了口哨的戲弄聲。
看了看天,估計已經五點多,再不快點傅老頭就該關門了,她有點着急。
“你說我能幹什麼?”
“先來打探我爺爺的事情,又故意把我姑姑撲倒,閆瀟瀟,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有心計,我告訴你,別打什麼壞主意。”他有些衝動了,自己也暗暗詫異,這樣的狠話不應該是他說出的,一向自制力超羣,他已習慣把自己僞裝成沒有脾氣的溫潤君子。
有些心寒,程遠林畢竟是校草,即便沒怎麼特意關心,可還是會有很多他的消息從四面八方傳到她耳裡,前幾次的相遇讓她覺得程遠林和那些紈絝子弟是不一樣的,沒想到也是這麼狂妄自大。
“放開我,你這個被害妄想症!”
遠處,他們剛走出來的大門慢慢開了一條縫,一雙陰鷙的眼睛憤怒的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司機已經將車子開了出來,遠遠地跟着這兩個打情罵俏的人,沒想到一向清心寡慾的小少爺這麼快就有了女朋友,還是這麼個霸道女友,無奈搖了搖頭,東家的事情他不應該太深入的探究,只是默默地坐在那裡,等待小少爺招他過去。
“我是被害妄想症?”程遠林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臉頰憋得通紅,紅色的羽絨服在寒冷裡顯得很單薄,大眼睛好像會說話似的表達着自己的不滿,心裡的火奇異的消退了,掌下的小手軟軟的,他情不自禁握緊了一些。
閆瀟瀟並沒有發現他這些細小的變化,一心只想着怎麼能快速逃出魔爪。
“程遠林,我真的沒有壞心思,如果你實在不相信我,我以後再也不來你們家了好麼?”她已經要抓狂了,吃什麼長大的這麼高力氣還這麼大,羞窘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這畢竟是慶市最有知名度的程家大院門口,她實在不想明天在各大頭條上看見自己的身影。
這話讓程遠林眉角微挑,不自覺的手勁鬆了鬆,閆瀟瀟趁機掙開他的手,飛奔到馬路對面,程遠林一時竟沒能追上她,看她跑的這個灑脫歡快,心驚膽戰的盯着來往的車輛。
他沒追上去,只是靜靜站在馬路這邊,看着她跳上計程車離去。
“閆瀟瀟,我們來日方長。”嘴角微勾,不知道在笑什麼。
“司機,去偏巖鎮。”閆瀟瀟回頭看程遠林並沒有追上來,才放算放心,長舒一口氣,滿足的靠在了座椅上。
“怎麼現在纔來?”傅老頭攤子已經撤了,正在院子裡喂他的花狗,那狗聽見有人來,擡頭看了她一眼,輕吠了幾聲表示歡迎。
“別說了,跟程老爺子扯了一下午閒呱,這麼晚了你這還能寄麼?”她蹲下看着花狗吃飯,摸摸它柔順的毛,感覺和貂皮大衣的觸感有些相似,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年頭,狗都比人嬌貴。
“能,等它吃完吧。”傅老頭愛憐的看着老夥伴,目光深情的能掐出水來。
“那就謝謝您了。”
“叮”回家的路上,微信又響了一下,點開,是范蠡的消息。
“恭喜任務完成,是否領取壽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