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學習委員、組織委員、紀律委員…自治會，是我在二年級必須面對的東西。
我們班的班長，也就是站在我面前，一臉和煦笑容的少女名叫寧簌簌，也就是以後我的長官。
我聽她說到班長的職責很大，第一反應就是童小顏的班長是誰？
二年級一共有十二個班，一中成立十二年，有些學生，從第一年進來一直修煉都現在，對外面的事情不聞不問，也有的學生，將凝神訣背下來以後就離開了學校，凝神訣的修煉，因爲有打量的對練、深度訓練、人機對抗，這些訓練都有讓人保持固定狀態的功能，簡單來說，就是很多人在二年級活了十六年，模樣卻還是和十六年前一樣。所以這裡看上去很小的人，有可能資歷很老。
比如寧簌簌。
她在十班呆了九年，兩年前成爲班長。
“對二年級的規矩，你知道多少呢？”寧簌簌繼續問我。
我說：“什麼都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一下吧，最簡單的一點，你要聽話，這樣吧，你先去幫我買顆雪糕，我再好好告訴你一些規矩。”她說着扔給我一張小面值的金錢卡，大冬天的，不過二年級的校區非常暖和，她竟然要吃雪糕。
讓我去買？
我頭上冒圈圈，好半天才明白過來，她是在差使我，可能是新人必須面對的問題，聽老人的話，我慢慢地才體會出她話裡面世故圓滑的味道，說得理所當然似的。
有沒有搞錯。
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盯着她的眼睛，逼視着她問道：“你是在，把我當成狗腿子嗎？”
寧簌簌皺了皺眉頭，哈哈一笑說：“你幽默細胞還真實豐富啊，不過你應該打算超市吧？順路幫我帶過來不是很好嗎？我在這裡等你，順便告訴你很多規矩。每個新人都需要知道的。”
“問題是，我沒打算去超市。”
寧簌簌愣了兩秒，然後說：“好，你有種，不就是讓你買個雪糕，就這樣推三阻四的，看樣子肯定是個不合羣的傢伙了，行了，你走吧。”她變臉了。
我不置可否，和她分道揚鑣。
二年級有很多走廊，我繼續向前走，忽然又有個人跳出來。
“喂。”
我嚇得退後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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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拖着短短的影子，手背在背後，笑容羞怯，頭髮比以前更長了，留着公主的蓬蓬頭，她染了一點紅色頭髮。我上前將她抱在懷裡，親吻着她的頭髮。
她掙開我，有點生氣地說：“幹嘛啊。”
這讓我覺得很不自在。
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以前抱她她都很溫順的。
她掙開了我，輕輕說：“人太多了。”
我看看周圍，人很少，不過因爲是大白天，可能讓她覺得不自在，我也只是禮貌性地抱抱，我的小情人。
“好久不見。”我對她說。
“三十二天了。”秦柔說。
我牽起她的手，“我被分到了十班。”
“我看見了，寧簌簌，你對她說了什麼啊？她好像生氣了。”秦柔比我先入校好幾個月，對二年級她比我瞭解得多得多，我恍然察覺她也有了那種世故，經歷過某種特殊環境以後留下來氣質。
我說：“她讓我幫她買雪糕。”
“買雪糕？你沒答應？”
我說：“當然不能答應啊，幫女生買雪糕，我真做了這種事，我就…就可以自殺了，你懂嗎。自殺，你懂嗎？咔。”我把手放在脖子邊比劃了一下，薛琪現在的招式。
秦柔拍頭說：“你要知道她說的話的真正含義，她根本就不想吃雪糕。”
我說：“他有病啊。”
秦柔說：“你纔有病，她就是測試你聽不聽話，懂了嗎？你不幫她做事就說明你是個不聽話的人，她們以後就會想辦法整你，你要在二年級學習，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很多，你現在這樣我真擔心。”
二年級的學業生涯似乎把秦柔變成了大人，她像孩子一樣教育我。
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每個人都在變化，太久不見就成了不一樣的人。
“你也經過了這些測試？”
“當然啊，我們先去食堂嗎？”
“可以啊，反正也餓了。”
吃飯的時候，秦柔一直在跟我說關於二年級學習的事情，二年級的競爭很激烈，因爲人機訓練和深度訓練的課時必須依靠各種手段來爭取，實力、天賦最重要的是人脈，自治會的安排。
人機訓練和深度訓練的課時直接關係到凝神訣的修煉進度還有任務的領取資格。
每個班都有自治會，每個同學都得和自治會搞好關係，因爲自治會掌握着訓練的安排權力。
“你和童小顏一樣，這樣下去，你是學不好的。”
童小顏因爲個性古怪，所以在二年級完全混不開，給她安排的深度訓練和人機訓練時間倒是足夠，但都是很爛的時間段，根本沒有什麼成長性。
“還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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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的東西複雜着呢，二年級和外面不一樣，你在外面混得多好，到了這裡，都沒用。頂多你打架比他們厲害。那還只是侷限於教室。不過教室裡打架，如果你用了真實氣訣，那也被處分。到時候關禁閉，浪費更多的時間。”
我沒想到會有這些東西。
如果這樣搞，還不如去黑市混。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可能讓我再去討好寧簌簌吧。”
“你當然得去討好她，陸飛，要想好好學好凝神訣，就得學會忍耐，凝神訣的效果比你想象中大很多，對未來有很大的幫助。”
我拍頭。“如果把寧簌簌揍服，你覺得怎麼樣？”
秦柔板起臉來，說她在跟我說正經事呢，我在跟她瞎鬧。
我發誓我沒有瞎鬧，下次再有這種事情，我決定把寧簌簌狠狠地揍一頓，居然讓當她的狗腿子，幫她買雪糕。
二年級的第一天旅行，讓我覺得很失敗。
晚上回到庇護所。二叔說童小顏一整天鎖着門，也不知道在裡面做什麼，然後他又說：“對了，你那個女朋友，我看，你們早點結婚算了。”
我無言以對，說小顏出了點問題，我得馬上幫她處理，暫時沒心情說別的。
二叔纔不說話。
婚禮什麼的，想想就讓人覺得害怕。
我敲了敲童小顏的房門，童小顏讓我別管她，死遠點。
不知道又發什麼脾氣。
我就直接把門打開了。
童小顏驚詫地看着我，問我怎麼進來的。
我說：“這是我家啊，這屋子裡所有的門都由我控制。”
“該死該死，被你困住了，你出去，不想見你。”她莫名其妙地發脾氣，她的情緒很奇怪，肯定是因爲星辰出了問題，惡魔星嘛，沒辦法。
我強行把她推到，抓着她手，霸王硬上弓地對十指緊扣着。然後命令她坐好。
她條件反射地坐正了，然後才又覺得不對勁，瞎動起來。
“不許動！”我生氣地吼她。
這才把她鎮住。
閉上眼睛，開始幫她修復經脈，經過浩瀚星空裡的星辰和她的小惡魔星建立聯繫，很快進入了穩定的狀態，童小顏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
“爲什麼生氣？”我有了空閒時間纔有興趣問她。
“我哪有？”
“別睜着眼睛說瞎話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又生氣了？”
“我洗澡的時候是不是你進去把我抱出來的的？”童小顏突然睜大眼睛說。
我一下被抓住命脈了。“你不許薛琪進去，我只好自己進來啊。”
童小顏一副抓狂的神情：“那你是不是什麼都看見了啊？”
“我…沒看。”
不該看的東西我只是掃一眼就過去了。
掙扎了一下，我強撐着說：“我是你哥哥，看見就看見了有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