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城,你不要太過分,兩個孩子在這裡,我不願意跟你吵。”江時語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寒寒的頭頂,說道:“寒寒乖,帶着朵朵去房間裡玩,媽媽有話跟爸爸說。”
寒寒點點頭,一言不發的把朵朵拉走。
看到房間的門關上,江時語才又把目光挪了回來,“就像你說的,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也還沒有打什麼離婚的官司,兩個孩子不是非要跟着你住的,我完全可以把孩子們接到我這裡來住,你明不明白?”
沈千城往沙發上一坐,根本就沒有把她的怒火當回事,反而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之所以讓他們現在住在你那裡,是因爲不想讓寒寒放棄他長久以來感興趣的東西,但請你不要把她我的忍讓當成一種理所當然好不好?你不要太過分了。”
江時語又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走吧,我們現在再這樣不合適了。”
沈千城卻一動未動的看着她,反問道:“你也說了,我們現在還沒離婚,孩子跟着你也是一樣的,那麼同樣的道理,我們還沒離婚,住在一起也是理所應當的。
看着錯愕不已的江時語,沈千城輕笑出聲,“你不能這樣不講道理,是不是?”
江時語臉色沉了下來,“這是兩回事好不好?”
“在我看來,這就是同一件事。”
江時語無奈的點頭,“好,既然這樣,那你就留下來吧,我帶孩子走。”
她去臥室找孩子,沈千城情急之下就起身,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在臥室門前將她攔了下來。
“你想去哪兒?”
“去哪兒和你沒關係,讓開。”
沈千城瞳孔微縮,冷聲問道:“江時語,你非要這樣是嗎?”
江時語毫無懼色的迎了上去,學着他的語氣,說道:“你有沒我,有我沒你。”
“好,很好。”沈千城連連點頭,說道:“我本想今天和你好好相處的,但你非要這樣逼我,我也沒有辦法了。”
看着他臉色不對,江時語不由得退後一步,眼裡帶着幾分懼色和慌亂,問道:“你想幹什麼?”
“呵,我想幹什麼?你馬上就想知道我要幹什麼了。”
話音剛落,沈千城已經將她攔腰扛了起來,往另外一間臥室走去。
江時語這一次是真傻了,直到被狠狠的摔到了牀上回過神來,正要坐起來,下一秒又被撲過來的沈千城緊緊的壓住。
江時語手腳並用的掙扎着,挽起頭髮早已凌亂不堪,帶着冒出來的細汗,貼在臉上和脖子上,反而增添了幾分凌虐的美感,那扭扯中鬆開釦子露出白希的皮膚,更是激起了沈千城體分暴虐的因子,也讓他體內壓抑了許久的浴火迅速的躥了上來。
埋下頭,順着脖子一路啃咬,手上也不閒着,兩三下就將釦子全都解開……
江時語心裡急的不行,可是此時沈千城的力氣又大的出奇,她完全就掙脫不開,當他的嘴覆上她胸前的某一點的時候,江時語身子狠狠的一顫,也忍不住的尖叫出來。
“不要,沈千城,不要讓我更恨你……”
沈千城的身子猛然一僵,埋在她胸前的頭也終於擡了起來,眼睛幽深的嚇人。
“恨我?我現在還怕什麼呢?就算我不這麼做,你就不恨我了嗎?”
江時語驚恐不已,眼睛也是瞪的老大,“沈千城,你不要亂來,你會後悔的。”
“我早就後悔了,後悔當初不該那麼對你,可是有用嗎?不管我有多後悔,我想彌補從前的過錯,你都不肯原諒我。現在對我來說什麼都不重要了,只要你不回到我身邊,什麼都不重要了,你懂嗎?”
沈千城發狠地問質問她,也不想等她的回答,又低頭直接封住了她的嘴脣,以同樣激烈的方式攻城掠地。
江時語無助的瞪着天花板,隱忍了許多的淚水終於還是從眼角悄然滑落,直接滑進了頭髮裡。
從前兩人柔情蜜意的時候,火苗也是一點就着,他溫柔,她就似水一般,他的熱烈,她就如火一般。
她總是能配合着他,給他想要的迴應。
然而,當兩個人之間只剩下恨的時候,不管他怎麼做,她的心都是冷的。
可是慢慢的,沈千城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一個男人不管有多麼愛這個女人,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如果這個女人如死魚一般沒有半點反應,他都做不下去的。
他直起身,冷漠的看着她,半晌也沒有擠出一句話來。
江時語就那樣平躺着,也不看他,眼淚還是一串一串的沒入鬢角。
江時語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她從那場噩夢中徹底的驚醒過來的以後,攏好自己的衣服跑了出去,然後看到那扇關着房門,腳步慢慢的緩了下來。
顫着手打開臥室的房門,屋裡的燈開着,兩個孩子依偎的坐在牀上,看到她進來的時候,朵朵懦懦的叫了一聲,“媽媽……”
懸着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走過去,單腿曲跪在牀邊,把兩個孩子擁進懷裡。
“別怕,媽媽在呢。”
“媽媽,你是不是和爸爸吵架了?”
“對不起……,嚇到你們了嗎?”
她本無意讓孩子看到這些,可是沈千城卻不斷的挑起她的底線,她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朵朵搖頭,說道:“不怕,有媽媽在,朵朵不怕。”
“朵朵最乖了,先去洗澡好不好?媽媽去問問喬阿姨,看看明天能不能帶你們去見斐然。”
一聽到葉斐然的名字,朵朵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脆生生的答應下來之後就跳下牀跑去了浴室。
“寒寒,你先看電視,媽媽去幫朵朵調水溫。”
“好。”
把兩個孩子都哄睡之後就給喬一陽打了電話。
“明天見面?好啊,正好我明天輪休,有時間的。”
“能把斐然一起帶出來嗎?兩個孩子都很想她。”
“這個……”
江時語聽出她的猶豫,忙問怎麼了。
喬一陽也不隱瞞,說道:“孩子現在他奶奶那裡,他們家知道我和葉深要離婚的事情,別說帶他出來了,就是平時我想要見一眼都難。”
“怎麼可以這樣?那葉深什麼態度?”
喬一陽冷哼一聲,“他能是什麼態度?默認的態度唄。哪像沈千城,還讓你把孩子接出來玩。”
江時語心裡也是苦的,只是卻沒有辦法對別人說。
“他也沒有那麼好的,不說他們了,不管怎麼樣,明天還是出來吧。”
“好。”
週末的一天幾乎都是和喬一陽在一起,只是回去的時候,在小區外面看到了早已經等在那裡的那輛熟悉的車。
江時語本想無視掉,可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後面的車窗緩緩落下,露出那一張冰冷的臉,“我來接孩子回去。”
江時語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解了安全帶,轉身對坐在後面的朵朵和寒寒說道:“爸爸來接你們了。”
朵朵嘟着嘴,大眼睛裡又蓄起了水霧,“媽媽,我不想走,我想要和媽媽在一起。”
江時語忍住鼻頭的酸意,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小手,“沒關係,到了週末媽媽就去接你們,好不好?要記得給媽媽打電話,好不好?”
朵朵滿是不捨的點了點頭,江時語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又給了寒寒一個吻,“照顧好朵朵,跟樓淨叔叔好好學習,不過還是要注意身體,知不知道?”
“知道。”
江時語下車,一一將他們抱了出來。
那邊的車門也打開,沈千城卻沒有下車,而是司機抱着他們坐到了車子的後坐。
越過那張冰冷的臉,江時語擠着笑容跟兩個孩子揮手。
車窗又緩緩的合攏,一寸一寸將兩人的視線阻斷。
她不知道的是,車窗合上之後,裡面的那個人便將目光全數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更不知道的是,車裡的那個人握着拳頭的手掌已經泛了白,只有這樣他才能裝出一副淡漠的樣子來。
她也不知道,車裡的那個人有多麼的想要把她綁到車上,開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徹底的把她鎖起來,誰也見。
車子啓動,江時語突然想到了什麼,拍了拍車窗。
車窗重新降了下來,然後是沈千城冰冷的聲音:“有事?”
“明天是週一,上午九點,我們民政局門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