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大人的想法太複雜，三人默默走出來，去廚房忙活。
學生的首要任務還是學習，所以，他們練歌只是放在晚上。
離着元旦越來越近，市裡也有些年味了。
這可不是後世，正月初一都沒什麼年味。現在的人，還是很在意過年的。
尤其是甬林市靠海，很多海味都要提早醃製晾曬出來。
這天放學，三人一刻不停的騎車回家，卻發現家裡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師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柳明燕開心的大叫一聲，“我還以爲你又要到過年時纔回家呢！”
徒弟委屈的聲音讓唐靖山不好意思的直摸鼻子。
不是他不想回來，而是有任務在身。可他的任務都不是能讓徒弟們知道的，所以只能默不作聲了。
“師父，你先吃些水果，我馬上去做飯。”柳明燕把她師父扶到桌邊，“你倆陪師父說說話，我去做飯。”
“哎，好的。”柳明軍和林凱兩人也是非常高興，他們都好長時間沒見着師父了。
“師父，你這趟回來還走嗎？”柳明軍給他師父剝了個桔子。
林凱則拿了柳明燕特意爲師父準備的茶葉泡了壺茶。
唐靖山雖然仍舊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但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非常溫和。
先拿過徒弟孝敬的桔子吃着，感覺是他平身吃過的最甘甜的桔子。
然後又喝了口小徒弟泡的茶，雖然手法不怎麼老練，但這茶水確實好喝。
“把那茶葉給我，省的被你們糟蹋。”雖然覺得徒弟泡的茶水好喝，但他還是覺得被糟蹋了。
“師姐給你準備了好幾罐呢，都放你房裡了。”林凱也不在意被師父嫌棄，反而覺得師父這趟回來，對他的態度變好了許多。
唐靖山點點頭，他也不問徒弟是從哪搞來的這極品茶葉。畢竟甬林市附近山頭上種茶葉的人家多了，而如果你有心，找着株野茶也不是不可能。
吃過豐盛的晚餐，又跟柳鬆聊了幾句，唐靖山就招手讓柳明燕進來。
“師父，怎麼了？”柳明燕端着壺茶進來，她泡的是枸杞茶。
唐靖山也不在意，端起茶杯就喝。
“你給我的那些圖紙我都給了出去，東西也都做了出來，非常好使。現在京城裡都已經傳開了。”唐靖山慢慢說着他上京的事。
“本來我是能立馬回來的，不過……師父有自己的事要忙。”唐靖山覺得什麼也不解釋，有些對不住爲他掛心的徒弟。
“師父，我明白的。”柳明燕微微一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仗着自己是對方的什麼人而過多的干預，那樣會使對方厭煩。
唐靖山伸手揉揉徒弟腦袋，“不用擔心，有師父在，你想幹什麼都行。”
他人雖在京城，但甬林市裡發生的事，他都知道。
“燕子，你那晚碰到的人，你感覺怎樣？”唐靖山抿了下脣，低垂着眼瞼問道。
“那人？師父你們認識？”柳明燕裝着很感興趣的樣子，其實心裡緊張的要死。
師父怎麼會突然提到他？他到底是誰？難道跟師父有親戚關係，還是他也是師父的徒弟？
“我跟他祖輩認識。”唐靖山倒也沒瞞着，“他我也帶過一段日子，但教的跟你們不同。”
“我看出來了。”柳明燕點頭道，“不過師父，他沒你家徒弟我厲害！”
柳明燕驕傲的一擡下巴，笑嘻嘻邀功着。
“那是必須的。”唐靖山點頭贊同，“不過，你說說看，他哪裡沒你厲害了？”
柳明燕心裡挑了下眉，師父好像過於關心他啊！不知是看在他祖輩面上，還是他自己身上？但這些又關自己什麼事？
於是，柳明燕公事公辦的說道，“首先，準備工作做的不夠充分。就說着裝吧，我那天只給自己留了兩眼珠子，而且跟他說話時是完全變了聲。”
“當然，從他看過來的眼神中，我也知道，他可能猜出了我是個女的，但也僅僅如此。其他更多的，他就甭想知道了。”柳明燕有些得意道。
“再次，計劃不完善，沒考慮過意外這詞。第二天去黃啓山家時，他明顯沒考慮到，那些貨物會連夜運出海。”
“師父，不是徒弟我自誇，這次事件要是沒有我意外插手，他休想完成的這麼完美！”
唐靖山點頭贊同，確實如徒弟所說。
“所以他回京後，我把他回爐重造了。”
“……”關她什麼事？柳明燕垂下長長的睫毛，端起杯子抿了口溫熱的枸杞茶。
唐靖山見徒弟沒有接話，他心裡暗歎口氣後，只能先放一邊，“我這趟回來是問你要些東西的。”
柳明燕心裡嘀咕了句，果然如她所料。
她在他面前拿出那些東西時，就有了準備。
“我都準備好了，明早拿給師父。”柳明燕不在意那些小玩意兒，是的，對她來說，那些竅聽器、追蹤儀等都是做出來玩的。
但能被他看上，用到正處，也算是爲咱國家出份力了。
第二天，柳明燕一大早就把東西給了她師父。反正上次也是這樣，給師父後，她就不用再管了。
唐靖山拿到東西，先把圖紙放一邊，查看起實物來。
先是竊聽器。
他把東西往自家房門上一粘，就立馬聽到園子裡徒弟們和柳鬆鍛鍊的聲音。
“呵，夠遠夠清晰的！”唐靖山又是驚喜又是詫異。
他哪知道，柳明燕給他的這個，是後來又經過改制的，比她那晚用的那個要強上不少。
試過了竊聽器，唐靖山又拿過追蹤儀。
只見那追蹤儀綠豆大小，全身透明，捏上去軟軟很q彈。
唐靖山輕輕一彈，把東西粘在了正進屋的柳鬆身上。然後拿過腕型接收儀，只見上面那紅點，正是柳鬆的位置。
而且最妙的還在於，輕輕一摁接收儀上面的綠色摁扭，那粒追蹤儀就自動回來了，並鑲嵌在其上面。
而且一個接收儀上還不止一粒追蹤儀。
“難道說，這個接收儀可以同時追蹤多個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厲害了。”唐靖山讚歎與科技的偉大，但也對徒弟的安全有些更深層次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