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亮其實真不想對未來岳家這樣,但爲了以後和呂曉雅過上幸福安靜的生活,這個壞人,只能由他來做了。
“這樣吧,在之前的價格上加兩層,然後每天的貨款當場解清,你們看怎樣?”
柳明亮的話音一落,呂嚮明夫妻倆同時鬆了口氣。臉上的笑也自然了許多。
“行,就按你說的來,那還要再籤個嗎?”呂嚮明小心的問道。這會是他們着急了,生怕他一轉念而改變,那不得又得提心吊膽?
柳明亮心裡好笑,臉上倒是沒帶出來,“那就再籤一個,也好讓你們安心。”
“好好好,籤一個好。”呂嚮明一臉笑意,然後又忐忑不安的問道,“那貨從明天開始運過來?”
“你希望從什麼時候運?”柳明亮這點面子還是願意給的。
“明天吧!”呂嚮明一槌定音,早點開門,也好早點賺錢。
柳明亮不置可否,一個電話的事。
“店和貨的事都說完了,咱們再來說說另一件事。”
“什、什麼事?”呂嚮明夫妻倆同時緊張起來,他們以爲柳明亮說完剛剛的事就會帶着人走了,怎麼還有事?難道是讓閨女另嫁他人的事?
要真是這事……那可就糟糕了!
戴玉梅臉上這會有了害怕,她不着痕跡的往呂嚮明身後靠了靠,企圖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最好大家都把她忽略掉。
柳明亮也不說話,就這麼笑眯眯的看着他們。直把兩人看的頭皮發麻,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阿、阿亮,這是、是我們的錯,不應該見錢眼開,賣女求榮,不、不過那人真、真的是大方,嘿嘿……”戴玉梅結結巴巴說完,還不忘說柳明亮是個小氣的,要不然她也不會見着個大方的就想把閨女嫁過去。
“你們可有了解過那人?”柳明亮對她話裡有話不爲所動,反面繼續問道。
“他說他是本地人,開着好幾家酒樓,我們店裡的貨都是他包圓的。”戴玉梅沒覺得哪裡不對,說話也就利索了。
“聽說今天本來是那人和曉雅的結婚日,這樣說來,你們父母之間是見過面了?”
“……沒!”戴玉梅眼睛瞪的大大的,她也意識到不對了。
當初,他們不贊成女兒找個鄉下人,還特意開車實地考查。怎麼這會不給忘了?那人提着幾回禮物,對她說了些甜言蜜語,她怎麼就想着要把女兒嫁給他?
戴玉梅迷茫了!
“嗤!”柳明燕嗤笑,“要不是我大哥收到曉雅姐求救信號,呂家哥哥們當機立斷的帶着曉雅姐跑路,呂家的臉可就丟大嘍!”
“不、不會吧?”戴玉梅還想掙扎,試圖證明不完全是自己錯。
“伯母,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大表哥……哦,就是那個洪天,他以前受過刺激,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戴玉梅聽不下去了,腦子裡一直回放着:洪天是精神病人……
倏地,戴玉梅撲過去,拉住呂曉雅手,哭吼道,“曉雅,我苦命的閨女,怎麼會這樣……”
柳明亮抽搐着嘴角,怎麼感覺剛剛他說了那麼多,都白費了?
戴玉梅器的很大聲,但柳明燕即嫌她煩,又怕她的哭聲引來左鄰右舍注意,從而影響呂曉雅名聲,所以她伸手在戴玉梅身上拍了幾個,戴玉梅的哭聲就嘎然而止,張張嘴,連說話聲都沒了,頓時把戴玉梅嚇出一身的白毛汗,眼裡滿是驚恐,無助的看着衆人。
“丟臉!”柳明燕冷呵一聲,看着戴玉梅道,“你只哭曉雅姐命不好,怎麼不說說她命不好是誰造成的?自私自利的人,總是喜歡從別人身上找錯誤,怎麼不想着從自己身上找找?”
“別跟我說是爲了曉雅姐好,你搞事前,有問過曉雅姐嗎?她明明已經有了喜歡的男子,你還要強迫她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而那人還是個精神病人,你說,這對她有多大的打擊?她心裡得有多大的陰影面積?會不會影響她後輩生?這些你都想過嗎?”
“你沒有,你自私的只知道收禮物,自私的只顧着能給呂家兩位哥哥帶來多大的好處?自私的只想在左鄰右舍面前炫耀你有個多麼有錢的女婿?”
柳明燕那一聲聲厲喝,讓戴玉梅白了臉,訥訥的張不開嘴。
“現在你如願了,呂家出名了,因爲呂家女主人看上了個有精神病人做女婿!”
得,柳明燕這一句,直接把戴玉梅壓垮了。她兩眼一翻,就這麼暈了過去。
在呂嚮明和呂興安、呂曉雅他們的驚呼聲中,柳明燕淡定的伸手一夾戴玉梅人中,戴玉梅就幽幽轉醒。
驚呼聲嘎然而止,呂家衆人表情也像按了停止鍵似的。
戴玉梅醒來,看到圍着她的家人,心裡是感慨萬端。
她看着古一雯道,“洪天真有病?”
古一雯點點頭,“好幾年了,只是知情人不說,誰也看不出來。”
“我就說嘛?”戴玉梅想推卸責任,只是話纔開頭,就看到柳家人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她一個激靈,頓時想起,不是洪天有沒有病,而是自己確實已經作了女兒另嫁他們的行爲。
“那怎麼不把他關精神病院去?”呂嚮明問道,要是關進去,哪還有這事?
呂嚮明有時候雖然有些看不習慣自家婆娘的一些作法,但她也是爲了這個家,爲了孩子。所以,很多時間,他明明覺得不對,也沒出聲阻止。
這就造成了戴玉梅有膽子越來越大。
古一雯看大家都朝她看着,她苦笑一下,“大表哥以前有個非常喜歡的女孩子,長的……”她看了眼呂曉雅,繼續道,“長的跟你很像,只是氣質有些不同。”
“兩人感情很好,眼看着就要談婚論嫁,但女孩子一次外出採購結婚用品時,遭遇了車禍,她坐的那輛車,被撞的非常慘,而她的身體幾乎可以用支離破碎來形容。”
“我大表哥一下子接受不了現實,暈了過去,只是醒來後,一直不相信女孩子已死……看了很多醫生,就連國外心理醫生都看過,但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