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們真的要去殺掉那個劉彥昌嗎?”
下凡的路上,哮天犬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來。
楊戩想要殺掉劉彥昌,不論現在是屬於什麼情況,劉彥昌這男人都不能活命。
“怎麼,你覺得我不該殺了他嗎?”
楊戩冷聲說道,哮天犬縮了縮脖子,只要是牽連到二爺身邊人的時候,二爺的脾氣就會特別的暴躁。
反正哮天犬肯定是不敢觸這個黴頭的,但是他又覺得有些話該說,畢竟不能看着二爺兄妹反目啊。
“主人,這劉彥昌據說已經跟三聖母成親了,您現在殺了他,豈不是讓三聖母守寡,這樣的話,恐怕以後三聖母會恨你的。”
“恨?她私自跟人成親卻沒有考慮過我這個兄長,常言道長兄如父,既然不在意我這個兄長,我又何須在意她,只要做我覺得對的事情就行了。
而且你放心好了,你以爲我這次回來就去找劉彥昌真的不知道上面有人在做打算,只可惜我不會讓他們如意,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辦法來解決,走吧”
二郎神楊戩想要殺一個人,這個人又哪裡跑得掉?
劉彥昌不過是一介凡人而已,楊戩要殺他如同殺雞。
至於三聖母的看法,楊戩現在已經不在意了,縱然以後會恨他這個二哥,也不能讓那個薄情寡義的傢伙佔了妹妹的便宜。
沒錯,楊戩看過自己的未來過往,可他在意的卻不是自己的命運,對他來說自己進入生死之間之後,未來就已經成爲了一個借鑑品而已。
但裡面顯示的人,除了自己之外,他們的命運卻不會改變,除非自己出手干預。
說起來,之前關於三聖母的事情楊戩還真的有考慮過讓三聖母和劉彥昌都成仙,這樣就名正言順了。
可是在看過三聖母的一生之後,他從心裡明白,這個劉彥昌就是一個表裡不一的小人。
空有一副臭皮囊,內心卻全都是自私自利的想法,天兵來抓三聖母,他不敢反抗,只是躲着讓三聖母迎敵。
孩子生下來,三聖母被抓走他也就是哭兩聲了事,然後就帶着孩子生活。
說是帶着孩子,可是在楊戩看來,這是拿着一份籌碼,一份可以保他衣食無憂的籌碼。
劉彥昌一直都在賭,跟三聖母在一起的時候他在賭三聖母會給他帶來成仙的契機,只要成仙他就能長生不老。
這對一個落第秀才來說是多大的幸運?雖然失去出了岔子,可是他還有一個孩子。
那畢竟是三聖母的後代,他劉彥昌又在賭,賭這個孩子不會沒人管,而他,身爲三聖母喜歡的男人,也會被保全。
因爲楊戩的事蹟可以說是流傳在這個世界很久了,大家都只當當年楊戩的母親和凡人楊天佑相戀,最終剩下了楊戩三兄妹。
大哥早死,只剩下二哥和三妹,所以楊戩對自己的妹妹很看重,不會想要讓自己的妹妹傷心。
那麼這就是他劉彥昌的機會了,抓住這個機會他就能成仙成神!
未來影像之中他劉彥昌是真的做到了,可是現在楊戩的想法改變了,寧願妹妹恨他,也不願意讓這個小人繼續佔便宜。
寧願沉香生來沒有父親,也不願意讓一個自私卑鄙的軟飯男成爲沉香的父親。
劉彥昌,必須死!
“劉彥昌,納命來!”
飛到了劉彥昌家的上空,本來一臉欣喜的三聖母和享受生活的劉彥昌一下子變了顏色。
幾乎的一瞬間,劉彥昌就躲到了三聖母的身後,而三聖母也拿出了自己的寶蓮燈。
似乎對楊戩的到來早就有了準備,有誰告訴她了?
“讓開,待我殺了他,再治你的罪!”
楊戩一臉冷峻的看着下面的兩人,三聖母也是毫不示弱的對峙說道:“二哥,你就真的不願意放過我們一家三口嗎?”
楊戩皺眉看向了三聖母的肚子,然後緩緩說道:“放過?你我本來就沒準備怎麼樣,不過你因爲這個男人觸犯天條,肯定是要受罰的。
劉彥昌,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出來受罰,若你能撐過懲罰,我保你一個成仙道果,若你不敢出來,那就證明你是一個窩囊廢。
留在我妹妹身邊,除了吃軟飯便沒有什麼其他的能耐了,如果是那樣,我不允許你活在這個世界上。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出來承受懲罰,一個是躲起來被我殺死,自己選!”
其實這根本就不用選,用來懲罰天仙的手段用在凡人的身上會是什麼後果,以劉彥昌的想法,那是想也不用想啊。
可是這個消息在三聖母看來卻是很好的選擇了,因爲就在剛纔,二郎神卻傳音入密給了三聖母,說是要考驗一下劉彥昌對她的感情。
因爲情愛而私下凡間的懲罰,其實很簡單,所謂的懲罰也是針對仙人的,就是去除仙籍剝去仙胎剔除仙骨。
這三樣東西沒了,基本上神仙也就做到頭了,但是這個懲罰對凡人來說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因爲凡人本來就沒有這個東西,也就是手電皮肉之苦而已。
這些東西三聖母還真的跟劉彥昌說過,而這個時候三聖母當然是希望劉彥昌能大方的站出來擋在自己的面前,做出一個男子漢該有的樣子。
可是,三聖母發現自己要失望了,因爲劉彥昌居然根本不敢出來,而是躲在她後面瑟瑟發抖的說道。
“好叫二郎真君得知,這一切我都不知情啊,三聖母來時只說自己是山中精靈,卻從未說過自己是真君的親妹,更沒有說過自己是神仙。
如果知道三聖母是神仙,那打死劉彥昌,劉彥昌也不敢沾染分毫啊,既然真君來了,還請帶回三聖母,權當劉彥昌從未遇見過三聖母。
如果需要的話,劉彥昌願意寫下休書,真君,你看可好?”
三聖母轉身愣愣的看着劉彥昌,根本不明白爲什麼之前一直柔情蜜意的夫君爲什麼會這樣說。
見三聖母轉頭看他,劉彥昌臉上閃過一絲掙扎,隨後面目猙獰的說道:“三聖母,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也就不瞞你了。
當初我跟你結緣,不過是爲了仙緣而已,只是沒想到仙緣沒得到,反而觸犯了天條,我是一個小人物,如何能對抗天條?
如果你還顧念往日的情分的話,還請放我一條活路吧。”
說完劉彥昌鞠躬,然後把寶蓮燈拿了出來說道:“這是你給的定情之物,如今原物奉還,你我兩不相欠。”
三聖母傻傻的接過寶蓮燈,事情詭異的發展讓一旁的哮天犬傻眼了。
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他是怎麼也想不出來啊,但這一切都在楊戩的掌控之中。
原來從下來的時候到見到劉彥昌的時候,一切準備都已經做好了。
他對三聖母說要考驗一下劉彥昌對三聖母的感情,讓她不要干涉,而對劉彥昌卻在背地裡放下了一些東西。
來自另一個主物質位面的真言藥粉,直接打入對方的體內,就能讓他說真話。
考驗是真的考驗,通過了考驗也確實能得到二郎神的祝福,只可惜劉彥昌果然還是沒有通過這次考驗。
“你也聽到了,不是我不給機會,妹妹,讓開!”
楊戩突然一聲大喝,三聖母下意識的讓開,然後就感覺到一道光閃過,下意識的想要揮舞寶蓮燈攔截,但已經做不到了。
之間劉彥昌整個人都被分成了兩半,一道魂魄渺渺而起,像是要飛向哪裡。
可楊戩又怎麼可能讓他跑了,既然有人利用他來陷害自己的妹妹,那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戮神·誅邪,天眼開!”
一道神光閃過,徑直射向了天空中劉彥昌的靈魂,而來自天空的一道護身符擋在了二郎神的天眼神光之前,似乎要保住劉彥昌的魂魄。
如果是以前說不得好真讓她得逞了,只可惜現在的楊戩已經不是以前的楊戩了,修煉了混沌金身的他順帶連神光也進化了。
如同天罰一般的神光直接穿過了護身符打在了劉彥昌靈魂之上,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的劉彥昌就這樣魂飛魄散。
感覺到這個天地都爲之一鬆,楊戩很滿意,果然沒有他的世界就是清爽了許多。
在劉彥昌的靈魂被擊碎的那一瞬間,三聖母似乎也從某種不知名的狀態清醒了過來,回想往日種種,三聖母感覺就像是做了異常噩夢一樣,非常的噁心!
三聖母好歹也是個神仙,怎麼可能看到一個人類帥哥就發花癡一樣的喜歡上了,而且還非嫁不可,要說沒有問題那根本不可能。
一直以來楊戩在看完了自己的未來之後都有這樣的猜測,現在這個樣子也證實了這一點,很顯然有人在針對他們兄妹。
至於是誰,這還用想嗎?掌管天庭所有女仙的是誰?掌管天庭戒律的是誰?除了她還有誰有這樣的大法力,來控制擁有寶蓮燈的三聖母?
“我本無意爭奪,只可惜有人一直逼迫,既然如此,那就索性鬧他個天翻地覆,這天帝便給我做好了!西王母,你這個賤人,等着我來掀了你的位!”
一聲狂吼響徹天地,九州十島就沒有聽不到的,天上地下的神仙妖鬼們全都瑟瑟發抖,這可是天庭戰神,二郎顯聖真君。
而且這話裡的意思是什麼意思?要造反?造天庭的反?
這華麗貌似沒有提到一個人,那就是玉帝,但是楊戩都造反了,玉帝和西王母不是一夥的嗎?難道說着是連自家舅舅都要揍的意思?
花果山中,一個披着袈裟的猴子聽着這番話語,口中嘻嘻笑道:“好好好,早看那兩位不順眼了,沒想到今日卻看到楊二郎去造反了。
倒也頗有我的一番風範,莫不如,給他加點火,嘿嘿。”
西方一尊大佛聽到之後眉頭一皺,掐指算來,卻發現自己心頭堵得慌,天機矇昧根本算不出,而且他有一種感應,強算去怕是要遭殃!
“阿彌陀佛,今日偶有心得,命所有佛門佛陀菩薩尊者羅漢等等全都回歸靈山聽講,若不能歸,也當緊守山門不可外出,如有違者逐出佛門!”
如來的法旨去的很突然,所有在外的佛門衆人很不解,但是還是得聽。
於是天地間罕見的一幕出現了,到處都有金色佛光飛上天空向着遙遠的西方而去。
大能者自然知道這是因爲什麼,全都緊閉山門不打算外出了,倒是那些大妖魔們在佛門的人走後鬆了口氣。
這些佛門的人可不好惹,出來都是一羣一羣的,而且抓妖怪都不看罪過什麼的,有罪的叫度化,沒罪的叫皈依。
佛門的人走了,三教之中的人也是一樣的在看熱鬧,西崑崙的西王母是什麼角色?那是上古神祗,從第一代天帝也就是東皇太一還在的時候西王母就在了。
只不過那時候的西王母還沒有入駐天庭而已,後來天庭又換了一次主人,現在的張百忍是三任。
然而西王母也在這期間成功的上位,成爲了執掌女仙的西王母,憑藉素色雲界旗她掌控了這個世界屬於陰的一面。
天帝屬陽,掌控三界,看起來至高無上,實際上他有很多掣肘,三教三清四方四御,每一個都不是好惹的。
而他這個天帝職位做的並不安穩,這一次楊戩的做法,反倒給了他一些希望,獲取更大權柄的希望······。
······
“衝動了啊,什麼都沒準備,就憑藉自己的三千草頭神就敢造反,我該說他藝高人膽大還是該說他沒腦子?”
看着楊戩的做大,法爾失望的搖搖頭,以前看的時候,覺得楊戩是智慧權謀型的腹黑男,現在看來完全不是啊。
在法爾身邊的凱莎微笑了一下說道:“我倒覺得他做的完全符合情理,而且你也認爲他莽撞的話,你認爲他所在的世界,其他人會如何看他?
又有誰知道他其實是有底牌的呢,等到所有人都不在意他這個莽夫的時候,來一個扮豬吃老虎,豈不是最省力的方式?”
凱莎說完,法爾拍拍自己的頭說道:“果然,還是沒有那麼聰明,看來距離你們還是很遠啊,幸好你是我的人,要不然我要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