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們過來啊!
“好!”
“大人威武!”
“大人威武!”
看着那戰馬的慘樣,楊明志等人紛紛興奮的呼喚起來。
而對面一陣混亂,又是一陣呵斥和怒罵聲之後,那甲喇額真又騎上了一匹戰馬。
楊正山擡手壓了壓,將士們呼喊聲停下。
爾後,他驅馬上前,走到河邊。
一揮手中的長槍,直指對面的胡騎。
“你們過來啊!”
“哈哈哈~~”
他張狂的笑着,笑的那叫一個狂妄,那叫一個欠打。
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不過他心裡卻想着,生氣吧,憤怒吧,趕緊給我無腦的衝過來,不衝過來你們就是孬種。
沒錯,他就是在玩心理戰。
眼前這種情況,拖得時間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因爲他不瞭解其他屯堡的情況,也不瞭解關城內的情況,特別是臨關堡,要知道臨關堡距離關城只有十里,若是大軍壓境,臨關堡根本就擋不住。
他沒有時間在這裡跟這羣人耗着。
對面的甲喇額真顯然不是個好脾氣,不然剛纔也不會對着自己的屬下罵罵咧咧。
此時見楊正山如此挑釁,如此羞辱,暴脾氣的甲喇額真哪裡忍得住。
“給我衝!”
他不管不顧的揚起長刀,指向楊正山。
下一刻,他便一馬當先,踏上了河道冰面。
見此,楊正山嘴角微翹,一拽繮繩,返回了騎兵陣列。
他沒有直接迎上去,而是率領騎兵朝着西方奔馳而去,只留下兩百步卒在河邊列陣以待。
那甲喇額真見此,還以爲楊正山怕了,囂張的叫罵起來。
一邊叫罵,還一邊加速衝了過來,生怕楊正山真的跑了。
而他身後的士卒只能緊隨其後。
這河面凍得的確堅實,在上面跑馬完全沒有問題,但那只是跑一匹馬,可現在足足有六百多騎兵接連從一處踏過。
結果可想而知,六百胡騎渡河不過半數,冰面就轟然崩塌了。
後面的胡騎接連跌入水中,亂成了一團。
這迎河並不深,再加上去年大旱,雖然有一場大雨,但迎河依然缺水,所以此時迎河也不過一兩米的深度。
一般情況下,就算是騎馬墜入河中,也能爬上了。
可現在一羣胡騎擠在一起,戰馬入水受驚,騎兵身穿厚重的皮甲,活動不便,這場面可想而知。
然而衝在最前面的甲喇額真根本不管不顧,渡河之後,居然直接朝着楊正山追去。
楊正山自然不會逃跑,他只是想拉開距離,有利於騎兵衝鋒而已。
他們跑出不到五百米,就兜了一個圈子掉頭了。
此時數月訓練的成果就展現出來了,三百騎兵奔行調轉後,依然可以保持着齊整的陣型。
調轉過來時,楊正山迎面看着衝來的甲喇額真,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衝!”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一往無前,不死不休!”
楊正山高聲喊道。
他對騎兵的理解就是衝鋒。
沒有任何理由的衝鋒。
不管前面有什麼,唯有衝過去纔是生路。
“一往無前,不死不休!”
聽着楊正山的喊話,身後的將士也跟着撕聲大喊起來。
嘹亮的聲音響徹天地,在冷冽的寒風中傳的很遠。
就連屯堡內的軍戶們都聽到了。
擔憂、振奮、恐懼,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
楊正山和那甲喇額真相對衝鋒,可謂是針鋒相對。
幾百米的距離,不過呼吸間,兩人就已經碰到了一起。
這甲喇額真也不是個弱者,他有莽撞的本錢,可惜他碰上了楊正山。
到現在,除了楊正山自己,沒人知道楊正山的修爲有多高。
將近一年半的時間,楊正山每天都有喝靈泉水,甚至最近這段時間,楊正山直接將靈泉水當成了普通水來喝。
楊家做飯用稀釋過的靈泉水,喝的水也是稀釋過的靈泉水,而楊正山的書房中,所用的茶壺內,一直都是純淨的靈泉水。
日積月累,每一滴靈泉水入口,都會給楊正山帶來一點點提升。
轟隆隆~~
沉悶的雷音在奔騰的馬蹄聲中驟然炸響。
金黃色的飛魚槍宛如龍蛇吐信一般直刺而出。
一寸長一寸強。
楊正山的槍比甲喇額真的刀長。
刀芒未至,槍芒已經落在了甲喇額真的胸前。
銅製的護心鏡宛如石塊般,剎那間崩裂,雪白的槍芒刺入胸膛,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
這個時候,甲喇額真舉起的長刀才堪堪落下,只是槍鋒已經刺穿了他的後背,他身上的氣力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了下來。 叮!
刀刃看在楊正山的肩膀上,迸射出點點火星,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你!”
甲喇額真如同一塊破布般掛着楊正山的槍上,他雙目瞪大,驚懼的盯着近在咫尺的楊正山。
然而楊正山根本沒有看他,只是一甩長槍,真的如同甩破布般將他甩飛出去。
紅雲的速度不減,甲喇額真摔在地上,隨後便被奔騰的馬蹄給淹沒了。
“一往無前,不死不休!”
楊正山雙腿夾緊馬腹,雙手揮舞着長槍,雷音陣陣,明亮的槍鋒宛如雷光穿透鮮紅的血跡般綻放。
六百胡騎,近三百或落水,落被擋在河對面。
楊正山面對也不過三百胡騎而已。
而這三百胡騎剛剛渡河,還沒有來得及整理陣型,就被楊正山衝了一個對穿。
一場戰鬥來的快,結束的也快。
等楊正山回過頭來的時候,赫然發現三百胡騎只有孤零零的幾十人還在馬背上,剩餘的全部倒在地上。
剩下的都不用楊正山出手,早已嚴陣以待的任生率領兩百步卒一擁而上。
“哈哈哈,痛快!”
楊正山高聲大笑道。
此時他渾身沐血,鬍子都染成了鮮紅的顏色,身上的金漆山文甲同樣佔滿了血跡。
“伱們過來啊!”
他再次擡起染血的飛魚槍,指着對面剩餘的胡騎,大喊道。
“你們過來啊!”
楊明武、楊勤武等將士也跟着大喊起來。
奚落嘲諷之意無需多說。
而對面的胡騎看着那慘烈的戰鬥,此時哪裡還敢渡河?
哪怕是他們的首領被殺了,他們也不敢過來報仇。
見他們躊躇不前,楊正山回頭掃了一眼身後的騎兵。
“明武,分散渡河!”
既然對方不敢過來,那他們就過去。
這裡的冰面已經塌了,可其他地方的冰面還是完整。
說罷,楊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