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師弟,素師姐在問你呢。”
秦耕耘正低頭思索,淳寧之冷哼一聲,對他說道。
秦耕耘擡頭,對素心道:”師姐,我在天凰山被那天凰女吸收了精元,作爲補償,天凰女將她的神凰炎贈予了我。”
“只是沒想到這神凰炎居然有剋制對手修爲的作用。”
幾位統御弟子對視一眼,陳雲豐詫異道:
“天凰女居然已經修出了神凰炎,她爲何捨得將這麼珍貴的東西給你?”
“對了,天凰女是如何將神凰炎送入你體內的?”
“又是如何幫你克服神凰炎對體內經脈的傷害的?”
他這話一說出來,其他人的臉色都變得古怪,下意識地看向了見月和此刻仍然安靜坐在牀邊的秋知荷。
神凰炎可是凰鳥一族的天賦異能,若是要將其注入他人體內,恐怕不不僅僅是傳功那麼簡單。
應該需要更加緊密的連接,甚至,雙修也說不定。
難道這傢伙繼若師妹、葉師妹之後,又和那天凰女.
是了,那隻凰鳥獸多半也是天凰女與他有了親密關係之後才送給他的。
這就說得通了!
可是,憑什麼啊!媽的!
幾人一番腦補,素心和衛婉還好點,身爲男人兼“情敵”的淳寧之已經嫉妒的面目全非,對秦耕耘斥責道:
“何師弟,你是鎮陽宗的弟子,竟與天凰山這等魔門如此親密,是置門規於不顧嗎?”
秦耕耘詫異道:“淳師兄何出此言?我記得你是第一個被天凰族吸收精元的吧?那女子名叫祝琳,還是天凰女的姐姐,她對你可是分外溫柔,你對她也頗爲親厚吧?”
“你、你不要胡說!”
淳寧之大驚,連忙對見月道:“葉師妹你別誤會,我沒有”
見月根本沒理他,走到秦耕耘身前,徑直抓住了他的手。
“葉、葉師妹?!”
淳寧之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其他人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情況?
何知秋明顯剛剛在屋子裡和若師妹忙“正事”,葉惜月竟毫不在意,還當衆與他如此親密?
淳寧之腦子轟的一下,整個人都麻了。
見月不理會其他的震驚,神情清冷,眸子裡卻是嬌媚妖嬈:
“何師弟,你也燒我一下吧。”
秦耕耘一怔,一隻纖細的手臂斜刺裡伸出,抓住了見月的手,秋知荷淡淡地道:
“葉師姐,請自重。”
素心幾人都呆住,這一幕是什麼意思?
二女爭夫嗎?
淳寧之雙拳握緊,眼睛都快噴火了。
他想不通,葉師妹到底是怎麼了,從前的她那麼高傲聖潔,爲何現在要做這種自輕自賤的事?
見月看向秋知荷,緩緩收回手:“若師妹別誤會,我只是見獵心喜,想試試何師弟的神凰炎。”
秋知荷微笑:“是我誤會了,葉師姐莫怪。”
“無妨。”
兩個女人平靜對視,卻都看出了對方的心思。
見月是想看看秦耕耘體內除了神凰炎是不是還多了離火。
若是真的,她便要設法利用葉惜月這副身子勾引秦耕耘與她雙修,藉此奪取那一絲離火。
如果能成功,便可破解玄冰離火功的秘密,待日後她脫離葉惜月的身體,或許能憑此突破噬魂丹的控制。
而秋知荷自是不許她看。
見月,你別白費力氣了,你這魔胎能不能脫離葉惜月的仙體,能不能擺脫噬魂丹,全在我一念之間。
是,大夫人,奴婢不敢了。 見月默默退到一邊,秦耕耘卻是擔心地看着秋知荷。
方纔娘子將那一絲神奇的火焰送入他體內,爲助他徹底吸收相融,娘子損耗甚巨。
之後又撐着疲乏的身子與他同修,秦耕耘很是愧疚,不該讓娘子如此勞累的。
秋知荷神情平靜,對素心問道:“素師姐,方纔成師姐說又有人遇害了,是真的嗎?”
半炷香後。
男弟子居住的山頂東側,一間屋子裡。
秦耕耘幾人看到了兩具乾屍。
“這是忘憂峰的兩位師弟,他們遇害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素心的聲音沉重,也帶着深深的疑惑。
這兩位忘憂峰的弟子都是金丹二層,修爲也不算低了。
又是在男弟子一起居住的一排房屋中,就算有修爲遠遠超出他們的人來偷襲,也不至於鄰屋的同門一點都沒有察覺。
張正嘆了口氣:“此事實在太過詭異,難道真是鬼魂所爲?”
衛婉搖頭:“若真有鬼魂索命,世間修士早就十不存一了。”
幾人愕然看向她,衛婉神情平靜,眸子裡卻是一片灰暗。
淳寧之輕咳一聲:“衛師妹此話未免過於偏激了,我們鎮陽宗乃正道魁首,所行之事都代表天下正道,怎會怕什麼冤魂野鬼?”
見月忽然開口:“你們沒發現嗎?這幽魂似乎只對男子下手。”
幾人悚然一驚,淳寧之、張正和陳雲丰神情明顯不自然了。
張正對兩人道:“淳師兄、陳師弟,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我們不如一起修煉吧?”
兩人連連點頭:“我正有此意,哈哈!”
素心對秦耕耘道:“何師弟,葉師妹所言甚是,這幽魂應是極需男子的陽氣,你們都要小心一些。”
隨後又對葉惜月和衛婉道:“葉師妹、衛師妹,我們趕緊去通知其他師弟吧,先把今夜度過再說。”
秋知荷忽然開口:“我來收斂兩位師兄的屍身吧。”
幾人看向她,倒也沒多說什麼,各自去了。
秋知荷走到兩具乾屍前,秀眉微蹙。
她在這兩具屍體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之前死去的兩人也是一樣,身上都有這種熟悉的氣息。
到底是怎麼回事?
流蘇上前:“小姐,怎麼了?”
秋知荷搖搖頭:“沒什麼。”
當下將兩具屍身收入儲物袋,待明日再與之前死去的兩人一起安葬。
“夫君,我去你的房間吧。”
幾人出來,秋知荷對秦耕耘說道。
她不放心秦耕耘一個人住,她的屋子剛纔已經被秦耕耘沖塌了,自然只能去秦耕耘的屋子。
秦耕耘沉默片刻,忽然道:“娘子,今晚我想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