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先生，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白小升微笑看着沈裕，語氣似隨意，詢問道。
提及自己的身份，振北集團、大中華區、事務部、大事務官。
這個沈裕，眼中瞬間流露出恐懼！
雖然只是一瞬的神情。
但，不會錯的！
白小升肯定之餘，好奇心被釣起。
爲什麼沈裕會恐懼？
是自己的身份讓他恐懼？
白小升跟牟玉天等人瞭解過，沈裕的北嶼集團是私營企業，跟振北集團是沒有一毛錢關係。
北嶼集團，成立於三年前。
一個僅僅只有三年的企業，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做的有模有樣，在地產圈小有所爲！
不得不說，這沈裕還挺厲害！
沒有自報家門之前，白小升還很想跟他聊一聊，詢問一番對方發跡傳奇。
吸納些成功經驗，想來也是好的。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沈裕身上，還有另一些有趣的東西。
白小升凝視沈裕，似笑非笑，眼中饒有興趣。
“小升大事務官，您，在這兒稍等，我去準備合同。有模板的，不需要您等太久！”
沈裕已經換了一副笑容，答非所問，而後，匆匆離去。
“小升大事務官”？
這個稱呼，很符合集團內部稱法，要麼就是極度瞭解事務部的人。
白小升意味深長看着沈裕的背影。
這沈裕，心裡素質着實不錯，瞬間更替表情，情緒極短時間平復如初。
真不是一般人！
若是換作他人，沈裕打個哈哈，對方都以爲自己是看錯了，不會在意。
只不過，白小升不同。
這一年來，白小升所見的對手多了。
狡猾的，奸詐的，貌似老實的。
這些人擅長的就是情緒變換、僞裝，白小升長期跟他們打交道，再有系統輔助的磨礪。
他的眼力，非常人可及。
很不誇張地說，眼力這方面，就算在大事務官中，年紀最小的他，也能成爲前幾的存在！
而且，白小升堅信自己的判斷！
這沈裕，是藉口合同，遁逃了。
等他回來，怕是已經調整好情緒心態，不會輕易露出破綻。
“他在害怕什麼呢？”
白小升饒有興趣喃喃自語。
那邊，林薇薇、楚月已經回來，給白明行、李秋雲夫婦送上茶跟水果，陪着聊天。
白小升走過去。
兩個女人送過來新的茶跟水果。
白小升面帶微笑，接過東西，放在一旁。
看到楚月，白小升心中一動。
“楚小姐，我想問一下，你們沈總，之前是做什麼的？”白小升一臉隨意地問道。
“沈總，之前？”楚月一怔，有點不明所以地看着白小升。
“就是，他創辦北嶼集團之前。”白小升補充道。
“那之前啊……”楚月在想。
一旁，林薇薇好奇看着白小升。
小升哥不是個喜歡八卦的人，怎麼忽然對那位沈老闆，好像格外有些興趣。
在楚月想的時候，白小升端起紅茶，細細品嚐。
這茶倒是不錯。
熱茶入喉，甘霖回津。
白小升忽然想，是不是自己想複雜了。
這沈裕的畏懼，會不會是對集團的畏懼。
也許他的企業跟振北集團子公司，打過什麼商戰，被打怕了也說不定。
白小升想着，如果楚月不知道“此前”，那說不定知道“之後”。
不過，如果再猜錯了。
白小升也決定，不再追問了。
其實他也就是好奇而已，並不指望真的追尋出什麼內幕。
畢竟人家沈裕，現在是獨立經營，跟你集團又沒半毛錢關係。
問不出來，也就罷了。
白小升並不準備因爲一個表情，就沒完沒了。
“我好像，聽老員工說過！”楚月開了口，“我們老闆，在成立公司之前，好像在那什麼振北集團待了好些年。據說，還是大中華區總部呢，地位不低，職務聽着很奇特，好像是管什麼事務的什麼官。”
白小升喝茶的動作一頓，驚異地擡眼看向楚月。
一旁，林薇薇也有些吃驚。
沈裕，原是集團的人！
“是不是，事務官！”白小升沉聲問道。
楚月一怔，想了想，點點頭。
“好像……是哎！咦，白先生，你怎麼會知道？”
“巧了，我們啊，說起來，還算同事呢！”白小升目光微閃，笑了笑，繼續喝茶。
“是嗎，還真是巧啊！”楚月也是一臉驚奇。
林薇薇蕙質蘭心，眼看白小升的反應就覺察這裡邊有事。
不過現在當着外人，她沒問。
白小升不動聲色地喝着茶，腦海之中，卻對紅蓮道，“紅蓮，你可以登入集團系統中，查詢信息？”
白小升興趣又被勾起，想看看這位沈裕事務官，爲什麼離職。
或許，那是他懼怕自己——一位大事務官的真正原因！
“大事務官級拓展輔助，擁有一項可選用功能：直觀登入網絡，查看圖文信息，進行直接操作等，該項功能爲‘虛擬登錄’功能！是否啓動！”紅蓮詢問。
‘虛擬登錄’功能？
白小升一怔。
這似乎是自己最初系統輔助——“搜索引擎”的，進化版？
直觀登入網絡，查看圖文信息？
直觀？查看？
等等。
這是不是說，類似AR一般的存在？
AR， Augmented Reality，增強現實，將真實的環境和虛擬的物體實時地疊加到了同一個畫面或空間同時存在。
“不錯，就是AR系統的一種應用。”紅蓮肯定了白小升的想法。
“啓用！”白小升頓時新奇，他當然願意體驗。
“確定？”紅蓮詢問。
“確定。”白小升默唸。
只不過，當回覆確定之後，白小升忽然有種不對勁的感覺。
往常，啓用系統輔助，可從沒聽紅蓮這麼婆媽過，都是直接開啓。
這一次，爲什麼還要加入詢問項。
該不會是……
白小升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虛擬登錄’功能啓用，需要二點積分！”
“宿主在中京終止集團子公司外遷不當行爲，確保了集團利益，增加兩分！”
“確認輔助啓動，得分，扣除！”
紅蓮聲音清脆，毫不遲滯。
白小升目瞪口呆之中，眼前出現一個虛擬界面，看起來相當科幻。
只不過，這也太坑了！
居然花費了自己兩分？！
白小升忽然有種心塞、心痛的感覺。
爲什麼升級之後，系統輔助還收費了呢！！
也沒人跟自己說過啊！
這是胡亂扣費！
“目前，宿主爲大事務官級零分，距離大區域總裁級，還差一百分！”
紅蓮最後一句提醒，猶如補刀。
分都扣了，後悔，怕也來不及了。
白小升嘆息一聲，直接揚起雙手，虛空操作。
好在這AR系統很新奇，又操控簡便，體驗一把，倒也有趣。
“小升哥，你在做什麼？”旁邊，林薇薇奇道。
楚月也一臉好奇。
甚至老爸、老媽也奇怪看着自己。
白小升一臉淡定，虛空揮手，操作完。
“自創太極拳，防止肩周炎、頸椎病，以及老年癡呆。”白小升張嘴說瞎話。
不過他的目光卻飛快瀏覽，自己用大事務官級別登入集團系統後，顯像出來的信息。
那些信息，讓他雙目一凝。
看完，白小升默唸，“收回吧，紅蓮，我已經用完了。”
圖像驟然消失。
白小升卻心中有了計較。
原來這個沈裕，還真是不簡單呢！
剛查詢完，白小升就見到遠處。
沈裕面帶微笑，拿着一份合同，大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