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張豐你來這裡做什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你還在接受家族考覈吧?”
“你不去進行考覈,跑到秦家來做什麼?我建議你還是趁早滾吧,別惹我發火。”
華雲飛眼色陰沉的看向張豐,聲音極冷的說道。
他跟張豐說話,一直都是這樣的語氣,張豐隱忍多年從未反抗過,這也讓他覺得張豐不敢反抗好欺負。
可他哪裡知道,張豐披荊斬棘的走到這一步,現在更是要跟秦家結盟,早就沒必要在隱忍了。
所以……
“咔嚓。”
華雲飛聲音落下之際,張豐隨手撈起桌上的茶杯,猛的朝着華雲飛的腦門上砸了上去。
秦家醫武雙休,華家卻就是單純的醫道家族。
華雲飛連三腳貓的功夫都不會,面對張豐突然發難他根本就反抗不了。
茶杯內是滾熱的茶水,
此刻茶杯當頭破裂,滾燙的茶水濺射在華雲飛頭上,登時便讓他泣聲慘嚎起來。
“啊,啊……張豐你找死,找死。”
“你竟然敢跟我動手,我看你是瘋了,瘋了。”
華雲飛慘叫連連,面色驟然猙獰起來,他三叔華成風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怒視張豐:“張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然敢對雲飛動手。”
華成風語氣帶怒,雙眸如欲噴火。
“嘭!”
然而他話音落下,張豐擡腳便踹在華成風小腹,直接將華成風踹飛出去。
這些年華家多次欺他,張豐隱忍不發。
現如今他沒必要在隱忍了,終於是可以停止了腰桿反抗一波。
“哼,我不光敢打華雲飛,我還敢打你那。”
“以前我在張家沒有站穩腳跟,很多人都對我虎視眈眈,那時候我可不敢跟你們華家撕破臉皮,所以只能隱忍。”
“但現在所有的繼承人都淘汰了,就只剩下我跟張楓了,我都走到這一步了,也沒必要在給你們華家面子。”
“這些年你們欺辱我,打壓我,一筆筆賬我都記着那,來日方長,咱們早晚有把賬算清楚的那一天。”
看着被自己打了的兩人,張豐寒聲說道。
他非常清楚,因爲張寒的關係,華家是不會放過他的,他們也註定是敵人。
所以與其等到敵人先對他出手,倒不如他先下手爲強。
“秦老,我跟華家仇怨太深,一時沒忍住動了手,還請你見諒。”
畢竟是在秦家,張豐動完手後看向秦淼滿是歉意的說道。
秦淼擺了擺手,道:“無妨,無妨……華家的人多次前來,每一次都咄咄逼人,正好我也想教訓他們那,你這算是幫了我的忙了。”
說着秦淼轉頭看向華雲飛和華成風叔侄道:“二位還是請回吧,就不要在咄咄逼人了。”
“我們秦家雖然不是高門大戶,但也絕不是任人欺負的家族。”
“兩位若是在咄咄逼人,就休怪老頭子不客氣了。”
語氣溫和,但話語間卻透着一股殺伐果斷的銳氣。
秦淼作爲現任的秦家之主,這些年經歷過太多的大風大浪,別說是華雲飛這個小輩前來,就算是華家之主前來也唬不住他。
聽到秦淼的話,華雲飛和華成風的臉色難看至極。
先是張豐對他們動手,就已經讓他們顏面盡失,
現在秦淼又擺明了拉偏架,完全的沒把他們華家放在眼裡。
“秦老,你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吧?”
“我們華家好歹也是江南第一醫道家族此番來秦家交流醫術。”
“你不以禮相待也就罷了,還這般的目中無人,你是在欺我華家無人嗎?”
華成風往前一步,冷聲說道。
他此番前來,並不是代表着自己來的,也並不是代表着華雲飛來的,而是代表着整個華家。
現在秦淼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就如同是沒有吧華家放在眼裡,這事可得好好的理論理論。
“哎呀,華成風你彆強詞奪理行嗎?”
“剛纔我在外面可都聽到了,分明是你們在咄咄逼人,現在怎麼就變成秦老的不是了?”
不等秦淼說話,張豐看向華成風冷聲說道:“你這顛倒黑白的能力,也太強了一點吧?”
“該死。”
聽到張豐的話,華成風怒目而視。
“看什麼看,在看的話把你眼珠子給扣下來。”
張豐冷冷一笑:“華成風,我以前隱忍是迫不得已,但現在你們華家在我張豐眼裡不過是一個醫道家族罷了,我若想滅了你們易如反掌。”
這話並非是空話,而是底氣十足。
這些年華家不斷的打壓他,張豐隱忍不發。
但隱忍並不代表着軟弱好欺,在他隱忍之際,他早已經佈局完成。
以前只佈局沒有收網,是因爲那時候張豐還不敢跟華家撕破臉皮,但現在他已經沒有在隱忍的必要了,也是他對華家下手的時候了。
“張豐,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就你這個無父無母的雜碎,也敢妄言滅了我們華家。”
“哼,看來這些年我們華家對你太好了,沒有把你趕盡殺絕,你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是不是?”
“我告訴你,這些年若不是看在張家的面子上,你以爲你能活到現在?”
“若是離開了張家,剝掉張家繼承人的身份,你張豐不過是我華雲飛眼中的一條狗罷了。”
華雲飛寒聲說道,這些年他欺負張豐欺負慣了,心中早已經形成了固定思維,覺得張豐任他欺負也不敢反抗。
張豐聽到這話,眼神穆然冷厲下來。
他是張家繼承人,但父母早年間失蹤,若不是父母不在家族……張豐這些年也不會過得如此艱難。
這是他心頭的一道疤。
現在華雲飛的話,無疑是將這道疤給揭開。
“華雲飛,你說我離開張家,剝掉張家繼承人的身份便如同一條狗,”
“那我也把這句話還給你,如果你華雲飛不是華家的人,那你又和一條狗有什麼區別那?”
張豐目光逼視華雲飛,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不過也是仰仗着華家,所以纔敢在這裡耀武揚威的罷了,如果沒有華家的話,你和一條狗也是沒區別的。”
“你……”
華雲飛表情一僵,怒火中燒。
張豐的這話,可謂是尖銳無比直接扎進了他的心裡。
他嘲諷張豐敢這樣囂張,是因爲背後有張家,是因爲張家繼承人的身份,但反過來想想……他華雲飛這般囂張,不也是因爲背後有華家給他撐腰的緣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