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有點昏沉,但不影響他盤算怎麼收拾安夏夏。
綁架?禁錮?
她要走,他留就好了。
無論是怎樣的手段。
無論……她是否會恨他。
拿起手機,他撥出去幾個電話交代了一番,手機意外的響起了一陣奇怪的啦啦歌。
“啦啦啦我是宇宙第一帥氣的夏夏大人~啦啦啦~我最帥~我兩米八~哈哈哈哈!”
喪心病狂的歌聲,是曾經安夏夏抽風錄下的,他捨不得刪,就設成了她的專屬鈴聲。
盛以澤握緊了手機,剛纔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瞬間清空了,只剩下軟弱和無奈。
他如果求安夏夏,安夏夏會回心轉意嗎?
哪怕她喜歡別人,他也可以不在乎。只要用漫長時光的陪伴,她的身心,早晚會屬於他一個人。
劃到接聽,安夏夏綿軟的嗓音傳來:“你有時間嗎?”
盛以澤到底還是抹不開面子,端着架子冷冷的道:“有事?”
“嗯……可以見一面嗎?”電話裡的聲音怯怯的,很怕他的樣子。
大概是那天在機場嚇到她了。
盛以澤很拽的哼了幾聲,然後纔像迫不及待似的追問:“時間?地點?”
他用心記下安夏夏說的每一個字,衣服沒換就打算出去。
到門口時,他想了想,還是折返了回去,快速衝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
嗯,安夏夏不喜歡邋遢的男孩子。
他不想做她不喜歡的類型。
-
安夏夏說的地方就是她家。
一樓的咖啡店停止營業很久了,但安爸爸愛乾淨,還是把店面打掃的一塵不染。
盛以澤到的時候,安夏夏正在望着窗戶發呆。
他很少見到她這樣死氣沉沉的表情,印象裡,安夏夏一直都是嘰嘰喳喳,歡快跳脫的模樣,特別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又愛鬧又黏人,一言不合就撒嬌。
有哥們兒問他,會不會覺得這樣的女孩子吵。
他從未覺得。
反倒喜歡的深入骨髓。
邁步走進咖啡店,他在她對面坐下,冰山面癱臉,一副難以接近的模樣。
安夏夏衝他笑了笑,然後把旁邊的紙箱放到了桌子上,儘量保持聲音輕快:“這些是你的東西……我覺得你應該用得上吧。”
這下盛以澤不光是表情,渾身由裡到外都透着涼意。
見他這幅樣子,安夏夏咳嗽了一聲:“反正是你的東西,交給你處理比較好。如果需要,你就拿走,不要的話,可以丟掉。”
“然後呢?是不是還得管我要分手費?”盛以澤語氣沉肅,尾音上挑,凌冽的安夏夏幾乎抵擋不住他的氣勢。
“你嫌麻煩的話,我幫你丟。”安夏夏低着頭,蚊子哼般說道。
啪——
盛以澤用力一錘桌子,站了起來。
他臉上表情森然可怕,安夏夏縮了縮脖子,“對不起。”
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把他打發了?
“在你眼裡,我是你想戀愛就戀愛,想分手就分手的存在嗎?你把我當什麼了?”
“你喜歡我嗎?”安夏夏反問,沒等盛以澤回答,她就說:“我不喜歡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