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建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孟母聽到孟憲剛興奮的叫聲,從廚房中探出頭來,瞟了一眼,當她看見是左建時,頓時激動的快步走來,一把抓住左建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孩子,你回來怎麼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啊……你看看你,瘦了這麼多,是不是那邊的條件不好啊?讓我說啊,你跑那麼遠幹嘛?在中州市待着多好啊。”
孟母絮絮叨叨的說着。
雖然有些囉裡囉嗦的,但是左建的心裡,卻是暖洋洋的,只有到了這裡,他纔有一種家的感覺。
所以他難得沒有反駁,只是笑眯眯的,聽孟母和他說着一些家長裡短的閒話。
“行了行了,你趕緊做飯去。”
孟父聽的有些不耐煩了,打斷孟母的話,說道:“孩子都餓了,你一個勁兒的說什麼啊,有話不能邊吃邊說麼?”
“要你管啊?”孟母不滿的白了他一眼,轉過頭來笑着對左建說道:“左建啊,你先在沙發上坐會兒,我這就準備飯去……唉,你回來也不早點兒告訴我,我還多準備一些菜啊。”
“用不着,呵呵,我就是想看看您,聽您這麼一說,好像變成我是蹭飯來的一樣。”左建笑嘻嘻的說着。
“呵呵,難道你以前還蹭的少啊?”孟母笑着說了一句,轉身鑽進了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孟父去廚房幫孟母做飯,客廳裡面就剩下了孟憲剛和左建兩人。
在前幾年,孟憲剛因爲孟柔的事情,和左建鬧的不可開交,兩人之間的關係,一度緊張到了就像是仇人一樣。
但隨着時間的流逝,再加上後來孟憲剛到71特種部隊,進行鍛鍊,在那段時間裡,他間接的從別人嘴裡,聽到了一些當年事情的真相。
直到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誤會了左建。
自從那以後,兩人之間的芥蒂,纔算是終於解開了。
“回來兩天了。”
左建呵呵一笑,點燃一根香菸,看着孟憲剛黝黑的膚色,挪揄道:“這曬黑了以後,想要在變白,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吧?”
“呵呵,沒事兒,黑點纔有男子漢的樣子,要不然,那就是小白臉。”孟憲剛撓了撓頭,嘿嘿笑着,悄聲說道:“我聽我們學校的一些女生說,我現在這個膚色,纔像是男子漢了。”
“你小子,該不會是早戀了吧?”左建頓時警惕起來。
“沒有,沒有。”孟憲剛連忙搖頭,苦着臉說道:“我們蘇老師每天都盯我盯的很緊,有一點兒蛛絲馬跡,都瞞不過她……”
蘇老師?
聽到這個名字,左建立刻想起來了那個漂亮可愛的蘇詩詩。算起來,也有半年多的時間,沒有見到她了。
記得最後一次見面,那還是因爲蘇詩詩家裡逼的緊,非要讓她和那個男人相親見面,迫不得已之下,找了左建當擋箭牌。
想起來這件事情,左建
就有些哭笑不得,順口問了一句:“你們蘇老師,找男朋友了沒有?”
“什麼?”孟憲剛呆了一下,旋即搖頭說道:“哥,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呢?我總不能跑去問蘇老師說,老師,你有男朋友了沒有?那我不是找捱打呢麼?”他翻了一個白眼。
“笨蛋。”左建鬱悶的看着他,“我的意思是,平時上學,放學的時候,你有沒有看見,有人去接你們蘇老師啊?”
“這個嘛。”孟憲剛皺眉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後搖頭說道:“沒有注意,應該是沒有吧?”他不是很確定的說着。
“哦,我知道了。”左建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是隨口一問。眼下,曲柔和慕言冰兩個人,在納林村影視基地就讓他有些焦頭爛額的了,對於方芸芸和蘇詩詩這對錶姐妹,還是敬而遠之的比較好。
蘇詩詩倒還好一些,比較溫柔,或許是因爲當老師的原因,她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方芸芸就不同了,那傢伙脾氣火爆,再加上也有一些拳腳功夫,基本上將中州市公安局的人,都快要打遍了。
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
這樣以來,更是沒有人敢願意去招惹她——誰不希望自己找的老婆,溫順溫柔啊,估計想要在公安系統中找一個男朋友,方芸芸是難了。
弄不好,方芸芸會成爲大齡剩女。
“哥……哥?”
正在胡思亂想時,突然間,左建覺得有人在碰自己,回過神來,卻是看見孟憲剛一臉驚詫的看着自己,“嗯?怎麼了,你叫我?”
“哥,你剛纔想什麼事情呢?”孟憲剛狐疑的看着他,“還笑的那麼……賤賤的樣子。”
“你這個臭小子,有你這麼形容的嗎?”左建毫不客氣給了他一個響頭。
“好疼……”孟憲剛揉着腦袋,一臉呲牙裂嘴痛苦的模樣,但是左建知道,這傢伙根本就是裝的,自己連勁兒都沒有用,能夠疼到哪裡去。
“你小子別裝啊,我告訴你,對了,你學習怎麼樣?”左建哼了一聲,說道:“今年高考,你必須好好學習,爭取考上,聽見沒有?”
“你放心吧哥。”孟憲剛點了點頭,一臉自信的說道:“我保證肯定能夠考上。”他一副信心滿懷的樣子。
“嗯,有自信就好。”左建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男人嘛,就得這樣,不能說不行。
“來,開飯了。”
孟母和孟父兩人,招呼着左建和孟憲剛兩人,來到了餐廳裡,四人坐下來,一邊吃一邊聊着。
“左建,你這次回來,還要回去那個什麼影視基地嗎?”
孟母吃了一口飯,看着左建。
“嗯,過幾天就還要回去了。”
“不回去不行嗎?你這跑那麼遠,我有時候想你了,都看不見你。”孟母有些不捨的說着。這幾年來,左建一直都幫襯着家裡,對於她來說,真的是有時候覺得,左建就像是半個兒子一樣。
“你說的什麼話?”孟父聽見
之後,板起臉不悅的說道:“左建是去幹大事兒去了,你難道沒有看報紙麼?就因爲左建弄那個影視基地,後來還發起了一陣捐助熱潮,這是好事兒,你懂不懂?婦道人家的,每天就知道一些家長裡短的屁事。”
“行行行!”
聽到孟父的話,孟母臉一板,不悅的說道:“我這都是屁事兒,就你知道大事兒,行了吧?”
“那是自然。”孟父毫不客氣的說道:“頭髮長見識短,這句話都流傳多少年了?證明老古人說的一點兒都沒錯……”
“得了吧,少在這裡吹牛了。”孟母哼了一聲,反駁道:“沒錯,我就是見識短,怎麼樣吧?那我也是關心左建,不像是你個死老頭子,他跑那麼遠,你一點兒也不擔心!”
“嘿,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孟父頓時就樂了,笑道:“怎麼着?你還擔心他被人欺負了啊?我告訴你,今天左建去找我,恰好我們單位的廠長兒子過去,讓我給他開門,我沒有開,結果那小子你猜怎麼着?脾氣上來,還打算拿磚頭砸門衛室的玻璃!”
“後來呢?”
聽到這裡,孟憲剛和孟母兩個人,頓時緊張了起來。尤其是孟母,更是忙不迭的趕緊上下打量了孟父身上一眼,生怕他受傷。
“後來?”
孟父得意的說道:“後來就是左建過來,直接從那小子手裡將磚頭搶過來,隨手一轉頭就將他拍暈了。”
孟母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左建說道:“你幹嘛這麼衝動啊?要是萬一把人家打傷可怎麼辦啊?”
左建頓時苦笑不已。
“你瞎說什麼啊?”孟父聞言,眉頭一皺,說道:“左建又不是莫名其妙的要打那小子,而是,那個廠長的兒子,仗着他爹是廠長,氣焰囂張的狠,是他先動手,打算用磚頭砸左建的。”說着,他興致勃勃的放下碗,比劃了起來。
“當時我恰好在左建對面,看的十分清楚,那個傢伙拿着磚頭,二話不說,就往左建後腦勺砸去,那可是要害啊。”
“然後呢?”
聽到這裡,孟母的心,都懸起來了,雖然她看見左建現在好好的坐在面前,但是聽到當時情況這麼兇險,她仍然擔心不已。
“然後?呵呵,就是左建連頭也沒有回,伸手向後一抓,就將那小子手裡的磚頭奪過來了。”
孟父說的神情激動,手舞足蹈,彷彿他說的不是左建,而是他自己一般,繪聲繪色的描述道:“二話不說,照着那小子就是當頭一磚,直接將他砸的昏了過去。”
“打的好!”
聽到這裡,孟母懸着的心,這才掉了下來,“左建啊,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就要狠狠的打,大不了咱們給他賠錢,但是可千萬別把你給傷着了……”
“你剛纔不是還說左建,幹嘛那麼衝動,萬一把人家打傷了怎麼辦?”
孟父挪揄道:“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大不了就賠點兒錢了?你這變化也太快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