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子榮的母親,鄒國華的夫人,名叫葉紅梅,是根正苗紅的紅二代,開國元帥的後人,又是國家首長的夫人,身份地位顯赫無比,在京中沒有人敢不給她幾分面子。
面對這樣的貴婦人,徐子騰小小的一個片警察局長哪裡擋得住?而且這次替林簫辦事,他也有投誠之意。所以並沒有給林子濤電話,而是直接通知林簫。
“林少,你可得過來救命啊,現在整個警察局都被鄒夫人帶人圍着,我這個局長都被趕到通道里面蹲着了。鄒夫人說,如果今天不給她個交待,她下午就讓首長親自來。林少,你可得救我,不然這小命就真的折了!”
至始自終,徐子騰並沒有說是替林簫辦事,而是將自己自己與林簫捆綁在一起,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他這是要改弦更張,投入林簫門下了。
林簫聽後沉呤着,倒不是怕所謂的鄒夫人,而是想着收服一個警察局長,對自己有什麼用。不過隨即想到林子濤能看上他,肯定有其過人之處,再說就算沒什麼用,也能用來打林子濤的臉,這就夠了。
想着定下來,林簫這才淡淡地道:“放心吧,你是替我們國安看守犯人,我不會讓你爲難的!”
徐子騰聽着頓時大喜,他就是怕林簫拒絕,現在看來,已經是成了!那被鄒夫人抽腫的臉,也露出得意地笑容。
林簫到時,看到徐子騰領着一羣警察,真的像犯罪份子一樣,雙手抱頭蹲在外面的走道上。門口站着兩個身穿軍裝的男子,一看便知道又是中楠海出來的保鏢,這讓林簫沒來由地陣煩躁。中楠海警衛,是用來保護首長安全的,並不是讓你們拿來欺凌弱小的。
見林簫走來,徐子騰像是看到救星一樣,苦着臉看着他,想說點什麼又怕幾個冷麪軍人動手。
“站住,你是什麼人,這裡已經被我們接管,無相干人員不得入內!”
林簫還要前行,通道被兩名軍人伸手攔住,其中一個像背書一樣,板着臉機械地說出這番話。
“被你們接管?再說一遍聽聽,我沒聽清!”林簫掏了掏耳朵,眉目中隱藏着濃濃的怒意。
中楠海的保鏢只是保鏢,什麼時候居然能接管警察局了?林簫突然覺得,的確是時候整頓這批人,不然被有心利用,還不知要鬧出多大的亂子來。
昨夜與國東陽等分別後,林簫特意查看了些資料。知道這批名震中外的保鏢,真正的主管就是國安。可以說現在林簫就是這批人的直接上司。看到自己的手下被人如此利用,林簫當然有資格怒。
“這裡已經被我們接管,無相干人員不得入內!”
說話的人並不知道林簫的身份,他們這些派出外勤的人員,暫時都還沒有接到通知。要不然,也絕不敢如此說話。
“很好,你們很好!”看到如木偶般的軍人,林簫搖頭一嘆,這些熱血青年參軍衛國,卻被國家訓練成機械般的保鏢,被人當成刀子使,不知道是他們的悲哀還是國家的悲哀。想着林簫眼裡的怒意消散幾分,掏出
自己的證件打開現在兩人面前。
“我是國安新任副局長!你們的任務只是保護首長,誰派你們來接管警察局的,是想造反嗎?”
這兩人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林簫的證件是真的,兩人下意識地立正行禮。
“讓開,再讓你們胡鬧下去,整個華國的臉都被丟盡了!班長,立刻去下面集合,等候我的命令!”
“是!”
不怕縣官只怕現管的這句話,被林簫體現的淋漓盡致。這些保鏢雖然都是各位首長身邊的人,但他們的一切行動卻是得聽國安的。所以在聽到林簫的話後,兩人立刻當成命令執行,沒有任何的猶豫,在樓道大聲地吼道:“警衛十一班,全體集合!”
坐地徐子騰位置上的鄒夫人,正在給丈夫鄒國華打電話,聽到這吼聲,不由地楞了下,看到守在門口的兩名警衛跑步離去,她意識到事情有變化,對着電話道:“老鄒,可能周局長來了,我得去見見他,待會再給你電話!”
“你還是回來吧!”電話號碼的另頭鄒國華聽着心裡隱隱不安,又將之前的話提起。
“別勸我!子榮都被人抓了,你這個做爸爸的不出面,難道還不許我來看看,放心吧,在京城還沒人敢動我!”鄒夫人——葉紅梅放下電話,皺起眉頭想了想,起身準備出去看看。
屁股都還沒提起,門口已經出現兩道人影,走在前面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跟在他身後的,葉紅梅卻是認得,正是被自己晾在通道的警察局長徐子騰。
“徐子騰,你又在搗什麼鬼?想趁着我的人不在翻盤嗎?告訴你,就算我葉紅梅身邊沒有一個人,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片區警察局長能動得了的。別忘記,我們家老鄒是誰?”葉紅梅很是激動,她到現在爲止,還是認爲身邊的警衛是被周炳清叫走的,並沒有意識林簫的出現有什麼不對。
“呵呵,鄒夫人先別激動,咱們坐下慢慢說!我剛從外地來的,還真不知道鄒夫人口中的老鄒是誰?”林簫笑着請葉紅梅坐下,自己也在她的對面坐着,揮手讓徐子騰先出去等着。
“哦?”葉紅梅看得去林簫是替徐子騰來出頭的,但她還真不相信有誰動得了她,誇張的驚愕了下,隨後順勢坐下道:“年輕人,你認爲華國有幾個首長姓鄒的?我們家的老鄒,就是主管文體工作的鄒國華,你聽說過嗎?”葉紅梅臉上充滿戲謔之色,心裡盤算着,要是對方再敢說不知道,自己就直接一巴掌掀過去,讓他知道桃花爲什麼那麼紅。
“聽說過,鄒老的大名我當然是聽說過!主管文體工作,可是爲們創下無數精彩的精神糧食,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冒味地問一句,鄒夫人是……”
“我?”葉紅梅臉上戲謔之色一下子消失,極是不悅地道:“我只是京都文化局的副局長,怎麼?你想做什麼?”
“文化局副局長,副處級!我記得在華國的律法中,好像只有正部級才能配備中楠海警衛,而且還必須
經幾位首長一致同意才行。擅用者可是以叛亂罪同處的!鄒夫人,我沒記錯吧?”林簫將自己昨夜剛記下的規章制度,搬了出來。
葉紅梅還真不知道有這條,因爲在京都衆所周知,家裡有人配備中楠海警衛的,只要是家裡重要成員,出外時都會帶上一兩人來顯示下自己與衆不同的身份地位。再說葉紅梅自己也是開國元帥的後人,更自忖有這資格。
現在聽林簫一說,她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頓了一下後又覺得有點失顏面,冷笑數聲,細長手指扣着桌面道:“年青人,是又怎麼樣?你能管理得着嗎?不是我葉紅梅吹牛,京城的各派太子,見到人也都得低頭叫聲‘阿姨’,你小子算什麼東西?哪裡輪得着你在這叫喚,滾出去!”
說到後面聲色俱厲,倒也有幾分嚇唬人。若是普通人,見到這陣勢,說不定還真嚇得屁滾尿流的。可惜的是林簫不是別人,他是特意來找葉紅梅麻煩的,所以這話不但沒有嚇到他,反倒是露出幾分陰惻惻的笑容。
“徐局長,叫幾個人過來,將這人給我銬起來,敢來警察局鬧事,我看誰敢替她撐這腰!”林簫無視葉紅梅的話,轉身對門口的徐子騰說道。
要將首長夫人銬起來?徐子騰一個激靈,他總算是明白了,爲何林大少落了下風,因爲他根本就沒這位的膽子,或者說根本沒這麼瘋狂。處在同樣的環境中,林大少也絕對不敢下令銬人。
“你敢?”葉紅梅拉開手提包,從中掏出把小巧的64手槍,指着林簫道:“看誰敢銬我?”
徐子騰乾巴巴地嚅動着嘴,一臉的懼色。沒辦法,這兩位都是大佛,自己一個小小的片區警察局長夾在中間,真的是左右爲難。
“有槍?鄒夫人,現在文化局的也配槍嗎?你有持槍證?”林簫坐着沒有動,看着那烏黑的槍口一點也不緊張,反而是滿臉的笑容。說話的語氣更像是和朋友聊家常一樣隨便!
站在他後面的徐子騰,聽到則是在心中暗歎,果然是陰險之人,看上去簡單的一句話,居然也挖了個坑。聽到這話的人,顯然會被前半句吸引注意力,而忽略後半句的意思。但依徐子騰看來,林簫要的結果,正好是後半句的。
果然,葉紅梅的反應和徐子騰所料的一樣,感覺已經佔到上風的她嬌笑道:“我是首長夫人,怎麼就不能配槍,這與我的職位無關。持槍證是什麼玩意,我用得着嗎?”
“沒持槍也敢用槍?”林簫聽到立刻翻臉,長身而起,葉紅梅只覺得手中一輕,再看時,手裡的槍已經落在對方手中。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指着林簫吶吶說不出話來。
林簫拉了幾下槍栓,退出幾顆子彈後,邪笑道:“根據我國的律法,軍、警、監獄等單位在行動時,有必要使用槍支的,可以配備。但沒有聽說哪條規定小小的文化局副局長也能配槍。徐局,抓人吧!罪名再多加一條,私持槍支,意欲謀殺華國中將,國安副局長!等會將監控取來,我要帶走!”林簫看到牆角的監控器,邪笑着又加了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