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記得替我們報仇!”饕餮咧嘴一笑,一條黑色匹練從其頭頂遁出,其中七枚磨盤大小的符文在其中緩緩流動。饕餮眼神一斂,將這匹練流光打入林簫體內。
“這……饕餮,你想要做什麼?”林簫大急,他自然是明白這黑色匹練是何物,這是饕餮的大道,吞噬大道。
真正的完美大道,內含符文九枚,只有凝練出九枚符文,纔算是真正的掌控大道之力。就像林簫自己,雖然現在擁有吞噬、雷火兩條大道,但其中的大道符文才凝聚一枚,與饕餮相比,卻是相差的很遠。
“身死道消。林簫,我若死去,這大道便會消散,歸還天地。若是如此,還不如移轉於你,助你一臂之力!”饕餮臉上滿是灑脫的笑容,淡然至極!這麼些年,他早已經看透生死,而此時有人答應替自己報仇,他又何惜這大道之力?
與饕餮一樣,林簫還在震驚中,九幽冥鳳和金鵬也悍然出手,兩人一火一雷,同時打入林簫體內。
雷火融合,在林簫的體內形成新的雷火符文。大道之力的涌動,讓林簫體內的九滴巫神精血也開始融合。看到林簫周身彩光閃動,內含雷芒火焰,隱隱又透出吞噬之力。三人相視一笑。金鵬翻身化成本體,厲嘯道:“大姐,饕餮,接下來就要看看他們的本事,能不能追上我們了!”
“走!”九幽冥鳳和饕餮跳上金鵬的背上,破空離去。
三人知道林簫需要時間,所以三人此刻要做的,便是替林簫掩護,不要讓人發現他。
就在三人離去不久,女媧和共工兩人便降臨魔獄,以兩人的意識感應,立刻發現魔獄內出現的大戰!兩人身體晃動,出現在魔淵邊上。
空氣中,還能呼吸到血腥味,女媧矮身抓起腳下的泥土,輕輕地嗅了嗅,嬌叱道:“時間流轉,空間逆流,鏡成影像!”
手中泥土化影,空間一陣波動,出現當時激戰時的情景。
“修羅魔祖,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上岸動手,而且還敢施展如此手段!”女媧氣得臉色鐵青,她顧不得看後面,手掌一抹便將那影像抹掉,氣呼呼的道:“共工,這魔淵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那是當然!”共工眼中藍芒閃動,他方纔也看得真切,和女媧所想的一樣,修羅魔祖率領大軍上岸撕殺,導致魔獄破開,這才毀了巫族大計!冥鳳三人是該死,但是修羅更是該死。所以就算女媧不開口,共工也不會再留着魔淵。
說話間,共工飄身浮起,來至魔淵上空,神力運轉,一條黑色的大道出身在其身後,大道之中,隱隱出現八枚符文,經共工神力催動,八枚符文同時震動,散出刺眼的藍光。
“冰凍天下!”共工輕喝出口,一道雪芒從其身上射出,落在魔淵之上,傾刻間,數千裡之地,都化成一團冰。
當然,魔淵之大,可不是隻有數千裡,共工想要冰凍魔獄,也不要能是一時之功。女媧看着共工身影消失,不知爲何,心裡卻是隱隱閃現出不安之色。
微微遲疑,女媧拿出九幽冥鳳三人的真魂球,運用意識感應後,俏臉上頓時隱現寒霜,此時的三人,居然已經快逃出魔獄了!
“該死的廢物,看你們能往哪裡逃?”女媧玉手往身前一劃,空間破開,身影閃動,消失不見。感應到九幽冥鳳三人快要逃離,她自然是不再等共工,獨身追了上去。
再說林簫,煉化九團精血,融合三條大道符文,睜開眼,感覺到體內強橫的力量,林簫不由咧嘴一笑,隨後他便發現不對之處,九幽冥鳳三人都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女媧來了不成?”林簫當即運用意識,感應女媧的氣息。
如同九幽冥鳳說的一樣,融合了九人的精血,林簫對他們的氣息的確是特別的敏感,下一秒,他真的感應到了女媧的氣息,不僅在魔獄之中,而且還在快速的移動中。
“殺!”林簫擡起頭,
露出一個兇狠的獰笑,身體扭動,直接追了去。
金鵬催動雙翅,他的速度之快,比起三人破開虛間逃離還要快上數倍,就當他想着已經遠離時,眼前一暗,再看時,一臉冰霜的女媧已然出現在三人身前。 wWW⊙ тt kán⊙ ¢ Ο
見到女媧,三人是下意識地翻身拜倒在地。
“冥鳳、金鵬、饕餮拜見女媧娘娘!”
“你們好大的膽子,看守魔獄不力,導致人族神靈逃離,不思前來本座處領罪,居然還敢逃走?找死!”女媧手掌一按,頓時,三人身上一沉,一隻巨大的手掌出現在三人頭頂,掌內妖氣滾滾,無數上古兇獸在內猙獰的嘶吼着,兇悍的眼光落在地面的三人身上,似要將三人吞噬一樣。
“動手!”冥鳳三人也不是甘心領死之輩,見到女媧出手,冥鳳一聲輕喝,三人毅然決然,催動神力自爆!
“啊,該死的孽障!”女媧都快被三人給氣瘋了,這結果實在是太讓人震撼,女媧雖是九級神祖,一時間也傻了眼,竟是來不及躲避,身體直線後飛數千米,待再站定時,嘴角隱隱露出一絲血跡。
三人的自爆,讓女媧也是身體受傷。
“嘿嘿!”就在女媧尚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一聲冷笑在她耳邊響起,隨後一臉冷意的林簫,踏空而出。
“是你?”在將林簫送至魔獄,女媧也出過手,自然是明白麪前所站的是什麼人。只是,當她感應到林簫所散發出的氣息,冷傲的臉色微微一變。
八級神祖,以自己現在的傷勢,想要擒下他怕是很難了。
女媧手指輕彈,給共工傳去訊息。
“你殺了他們?”林簫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空氣中的血腥味,還有三人遺留的氣息,讓他瞬間便想到發生了什麼事。眼神一冷,邪笑道:“你敢殺他們,那就得爲他們報仇!女媧,不外如是!”
說着,發出一道神力,藏匿空間不讓人查探,右手揚起,重重的砸下。
雷芒滾動,火焰咆哮!隨着林簫的拳起,雷火大道現身,八枚符文閃耀着刺眼的光芒,一拳轟隆,砸上女媧。
雷火大道?八枚符文!女媧精緻的臉上露出驚駭。
如果說八級神祖的境界,讓她有點吃驚的話,那這八枚符文的大道之力,則是徹底讓她傻眼了。要知道,她是九級符祖,大道符文也不過是八枚而已。共工也是一樣,他的大道也只有八枚符文。
倉猝間,女媧身體一轉,雙腿幻化,竟是化做長達百丈的蛇尾,其間上金芒閃閃,迎着雷火掌而去。
“早就聽說你女媧是人首蛇身,果然是如此!”林簫眼裡狠光閃動,神力轉動,竟是又加重幾分勁力。
兩者相撞,女媧一聲慘叫,被林簫完全鎮壓,口中鮮血噴涌,身體飛出近萬米才堪堪停住。女媧後怕地看了眼林簫,身體一晃,直接破空逃離。
“想走,得小爺同意才行!”林簫身體閃動,雷芒滋滋聲響起,女媧尚未踏入虛空,林簫的手掌已然搭在她的肩膀上:“吞噬!”
手掌化成黑洞,女媧再次一聲尖叫,人影消失不見,被林簫給鎮壓於鎮天塔內。
轉過身,看到一道藍芒電射而至,近身化做一道雄偉的身影,林簫嘿嘿一笑:“共工,你來遲了!”
“妖神呢?你將妖神怎樣了?”共工觀望四周,並沒有發現女媧的行跡,想到之前收到的訊息,寒聲道:“小輩,你要明白,妖神身份高貴,她若有什麼損失,你必死無疑!”
“是嗎?小爺連祝融都敢殺,還怕多殺你們一個?”林簫猶豫了下,點點頭:“也罷,讓你們見上一見!”說完手掌一揮,女媧的身影閃現在他身側。
“妖神,你……”共工看着女媧冷冷靜地望着自己,心中一冷,急切地道。
“本座沒事,共工你放心吧!此子已然歸附我巫族了!”女媧眸子中隱隱閃動着黑氣,和林簫的眼神是一模
一樣。不過共工在情急之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再說誰也沒有想到,林簫將女媧攝入鎮天塔內,天雷和天雲兩人合力,趁女媧重傷之時,竟是運龍傀術將其控制住了。也就是說,現在的女媧,儼然成了林簫的傀儡。
“歸附我族?”共工對女媧的話將信將疑,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女媧見狀,眉毛輕挑,淡淡地道:“怎麼?水神是不相信本座的話?也罷,待見了始神一切自有分曉。林簫,隨本座一起回巫族吧!”
“明白!”女媧的話本是林簫讓她說的,所以林簫一點都不意外,跟隨着女媧往共工走去。
看着兩人飛來,共工的心神一顫,一股極度危險的預感出現在心底。擡起大手厲喝道:“女媧,你們兩個給本座站住!不許再靠近!”
“共工,你這是什麼意思?”女媧凝視着他,美目中透出冷冷地光芒。
“他這是不相信你,看來女媧你在巫族的地位,並不像你自己所說的一樣高啊!小爺得重新考慮才行了。”林簫雙手環抱,一臉的邪笑,口吻中帶着挑撥離間的語氣。
其實,在得知女媧被控制後,林簫便想利用她殺掉共工,而且要不讓盤古等人懷疑。因爲林簫的下步,便是要進入巫族,殺他一個天翻地覆,血流成河。而盤古等人若是懷疑,怕是才進巫族,就會遭到強者的襲殺。八級神祖,雖然林簫自信有自保的能力,可在那樣的情況下要想再殺掉盤古等人,卻是會變得很難。
女媧得林簫授意,自然是配合着,聽他一說,俏目中厲芒閃動,嬌叱道:“共工,你竟然如此想,本座也忍你很久了,來吧,咱們大戰一場看看是誰生誰死!”
共工看着離奇憤怒的女媧,心中詭異的念頭更甚。誰都知道,妖神女媧在整個巫族,都是最溫和的一個人,很少有人見到她發怒。今天如此輕易動怒,難道說是因爲那三個小傢伙?共工越想越覺得是,要知道若是自己親手誅殺三名六級神祖以上修爲的族人,心裡說不定比女媧還要易怒。
想着共工心裡也有些忿忿不平,始神掌管巫族一切,打壓其他各族,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可惜了!共工在心裡一聲長嘆:“妖神,本座相信你說的話,既然他已經歸附我族,那就帶他回去見始神吧!”
“遲了,今日不與你打一場,本座心裡不舒服!”
林簫聽共工這樣一說,哪會同意,他要的是兩人動手,然後自己在旁邊暗算,除掉共工。若是依共工這樣子,兩人打不起來,那怎麼還有殺他的機會。所以林簫意識傳音,女媧便說出這番話,不僅如此,也不再給共工開口的機會,話音未落,一雙玉掌已然化做漫天光影,掃向共工。
不僅是如此,雙腿化成巨大的蛇尾,悄然隱藏地掌影后面而至。
共工揮手佈下一道水幕,擋住了掌影,但是卻擋不住女媧的蛇尾,被其抽中,如同流星一樣,直接被打飛數百里。
女媧身影不停,在空中一閃,來到共工身側,蛇尾再次抽去。
共工雖然在心裡認爲女媧是難過纔會如此,可見她三番兩次動手,一點情面都不留,心裡也是來了氣,縱身一閃,神力閃動,一道洪水憑空而出,化做一隻水紋大掌,朝那女媧的蛇尾抓去。不等大掌落實,共工雙手再動,一條黑水大道在其身後顯現。共工大喝道:“弱水大道!”
弱水,號稱無物不浮,稱之爲水中之王,就算是羽毛落在水面,都會沉下的。
隨着共工的喝聲,一片黑色弱水像去雲霧一樣憑空而現,朝着女媧捲去。林簫看在眼中,雙手微微捏拳,他知道,若是女媧陷入弱水,那就只能憑共工掌握了。可是林簫更知道,只有這樣,自己出手纔不算爲過。因爲不管怎樣說,自己是被女媧收伏的,助女媧也是在情理之中。
更何況,女媧的大道之力尚未施展,能與共工平起平坐,又豈會輕易落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