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一下車,目光冰冷的掃過圍觀的人羣,最終,視線落在了左側的一撥人身上。
這一撥人是最靠近一米陽光門口的人,而且,江帆看的出來,一米陽光大門緊閉,多半就是因爲這羣人。
“你誰啊?車子開這麼快,撞到培哥你賠得起嗎?”
“操,培哥今天心情不好,趕緊滾蛋!”
這一波人一見江帆朝着一米陽光走來,當即便露胳膊挽袖子的迎了上來。
兩個小弟你一句我一句的叫囂着。
人羣中的培哥,看着江帆的眼神裡,也閃爍着不屑的冷笑。
他分開人羣,來到江帆的近前,擡頭看着江帆,吊兒郎當的問道:“今天一米陽光關門大吉,想喝咖啡,換個地兒吧。”
“一米陽光關門大吉?”
江帆聽到這裡,忍不住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我是一米陽光老闆娘孩子的爹,我怎麼沒聽說一米陽光今天關門的事情?”
江帆說着,目光已經投向一米陽光的店內。
二樓窗戶,林默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她看到江帆之後,馬上便一臉欣喜的轉過身下了樓。
從裡面將一米陽光的門打開,林默來到了江帆的近前。
“帆,他們就是追着雲淺來到這裡不肯離開的人。”
林默站在江帆面前,看着培哥,眼神裡閃爍着些許的怒意。
“你們太過分了,雲淺都被你們打了,你們還不肯放過她,這回我看你們怎麼辦!”
有了江帆撐腰,林默的脾氣也竄了上來。
雖然她不會對這羣找茬的人動手,但是,言語之間卻少不了幾分刺激。
培哥看着林默,眼底閃過一絲驚豔的光芒。
當即,便接過了林默的話茬,淫笑着說道:“吆,沒看出來,這一米陽光的老闆娘,竟然這麼水靈。”
培哥說着,伸出手就要去摸林默的臉。
林默卻看着伸向自己面前的爪子,目露憐憫:“你會後悔的!”
林默的聲音讓培哥眼神一愣,接着便大笑起來,伸手速度,也突然間加快了幾分。
然而,正如林默所言,他真的後悔了!
不等他的手碰到林默,江帆便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並且,兵蟻巨力直接爆開,上千斤的力量直接將他手腕的骨頭,輕而易舉的擠碎!!
“啊!!我…我的手…”
培哥的眼淚幾乎瞬間便奔流而出,想要撤回自己的手,但卻無能爲力。
“你該聽她的話,還有,我是不是和你說過,我是她孩子的爹?”
江帆說話間眸色微寒,死死盯着培哥。
培哥從江帆的眼神裡,看出了肆無忌憚的殺意。
這殺意讓培哥心神俱顫,不過一想到自己身後的主子,恐懼,也就變的少了許多。
“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培哥一咬牙,高聲命令着。
江帆見狀,擡起腳,直接抽在了培哥的頭上。
砰!!
培哥如同木樁一般被直挺挺的抽翻在地。
而他的手下,愣神的同時,也已經攻向了江帆。
江帆沒在和這些人廢話,身形快若閃電,砍菜切瓜一般將這六七個馬仔抽翻在地。
圍觀的人羣頓時瞪大了眼睛,有幾個之前辱罵江帆的人甚至嚇的轉身就走。
生怕江帆一生氣連他們也給揍了。
“沒什麼可看的,散了吧。”
江帆轉過身,目光是掃過周圍的人羣。
那冰冷的眼
神令人不敢直視,圍觀的人羣頓時悄無聲息的散去。
短短几秒之後,一米陽光門前,除了倒在地上的幾個馬仔還有培哥之外,全部沒了身影。
江帆拎着培哥走進了一米陽光之內,隨手,將培哥扔到了吧檯跟前的沙發上,轉而問林默:“雲淺呢?”
“在樓上。”
林默說着,轉身便上樓去叫雲淺了。
當林默的身影與雲淺一起走下樓的時候,江帆,已經把培哥從昏迷中弄醒。
江帆擡起頭,看着雲淺。
雲淺一向盤在腦後的長髮已經披散開來,臉頰之上,還留着清晰的巴掌印。
雲淺的目光落在江帆身上的時候,眼底,目光有些躲閃。
林默則是拉着雲淺直接來到了江帆的近前,而後讓雲淺坐在了培哥的對面。
培哥從昏迷中剛剛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雲淺手裡揚起來的杯子!
啪!!
玻璃杯硬生生在培哥的額頭上拍碎,鮮血,順着雲淺嫩白的手掌流了下來。
江帆沒去阻止雲淺,她需要一個發泄的機會。
大律師對付大人物也許很得心應手,但是對付這些小混混,她卻是真的無能爲力。
“你…你們想幹什麼?”培哥的目光驚恐的掃過周圍,林默、雲淺,最後是江帆。
他看得出來,江帆纔是這三個人中能夠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人。
所以,他馬上便將目光落在了江帆的身上,並色厲內荏的威脅道:“我警告你們,你們最好現在就把我放了,否則,我大哥不會放過你們的!一米陽光就等着關門吧!”
培哥的威脅充滿了小混混的通用格調。
搬出大哥這種做法也無可厚非。
不過,他這一次威脅的人,卻不再是他之前所遇見的那些。
“你爲什麼要找我的麻煩?”
雲淺看着培哥,眼底閃爍着怒火。
“什麼爲什麼?哥看你長的漂亮,想和你親近一下,沒想到你這個臭婊子一點不識擡舉!”培哥瞪了雲淺一眼,罵罵咧咧的說道。
培哥話音落地,雲淺當即便再次抓起了一隻杯子。
而江帆這次沒在讓她拍下去,伸手抓住了雲淺的胳膊,淡淡說道:“再拍下去,你的手就廢了。”
“林默,幫她包紮一下吧,這裡,我來處理就好。”
江帆說完,將雲淺手中的杯子拿了下來,接着毫無徵兆的隨手便拍在了培哥的腦門上。
玻璃杯幾乎碎成了小渣子,全部都扎進了培哥的腦門上、鼻樑上,有一塊,還差一點就刺進了他的眼睛裡。
江帆的狠辣讓雲淺看着心裡不由的一顫。
而江帆則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淡淡說道:“看什麼,去處理傷口。”
雲淺下意識的點點頭,一臉驚魂未定的跟着林默上了二樓去處理傷口了。
但,江帆剛剛將杯子拍在培哥腦門上的畫面,卻是讓雲淺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此時此刻,她似乎有些瞭解到了,爲什麼林默說他可以幫自己解決眼前的麻煩。
只是…
“雲淺,想什麼呢?”
林默看着雲淺有些走神的表情,輕聲說道:“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些混混,交給江帆去處理好了,他能搞的定。”
林默說着拉着雲淺走到了二樓沙發上坐下,而樓下,培哥看着江帆的眼神,已經沒了之前的不屑與囂張。
“說說看吧,你的大哥是哪一個?”
江帆坐在了培哥的身邊,手裡,拿着桌子上最後一個空杯子,看似隨意的
把玩着。
但這杯子,在培哥的眼中,卻已經變成了隨時可以要了他命的大殺器。
“強哥,我的大哥,是龍門酒爺手底下的硬棍子強哥。”
培哥不敢有半點隱瞞,竹筒倒豆子交代的一清二楚。
只不過,江帆聽到這裡之後,臉上不但沒有半點懼意,反倒是露出了令人心顫的冷笑。
“瘋狗強…,又是瘋狗強!”
江帆昨天晚上剛去溪水灣發救出了蝴蝶。
今天卻又聽到了瘋狗強的小弟又在藉着他的名號四處惹是生非。
“大哥你認識我大哥?”
培哥從江帆身上感覺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息。
好像,他的大哥強哥,和麪前這位大哥,有過節!
“我操…這不是要玩死我的節奏嗎?”
培哥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而江帆也不在和他說半句廢話,手裡的杯子,在一起拍到了他頭上。
培哥的腦袋徹底變成了刺蝟。
“滾!”
看着培哥幾乎快翹辮子的樣子,江帆拎着他的脖子,隨手扔出了一米陽光的門外。
一米陽光門外,培哥的幾個小弟這時候也已經爬了起來,看着自己老大滿臉血肉模糊的樣子,連忙爬過去扶起培哥,轉身上了車子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趕走了培哥,江帆這才起身上了二樓。
二樓上,雲淺的掌心內的碎玻璃已經被林默都拔了出來,正準備上消炎藥然後包紮起來。
江帆來到近前,低頭看了一眼雲淺的手,而後淡淡說道:“這麼包紮,你的手,可能會留下疤。”
“會嗎?”
聽到手會留疤,雲淺的臉上頓時便有些擔心。
不管她是什麼職業,她終究還是一個女人。
“嗯。”
江帆點點頭,隨後說道:“不過問題不大,在手心裡,別人也看不到。”
“看不到也不行!”
雲淺這時突然間接過了江帆的話茬,態度的堅決程度讓人咂舌。
“我身上沒有一點疤痕,我的手,不能留疤!”
雲淺似乎對於疤痕這件事情格外的看重,而林默在一邊看着江帆,眼底閃過了些許無奈。
“帆,有辦法處理一下,不留下疤痕嗎?”林默問道。
林默的問題一出口,雲淺的眼神便直接盯住了江帆,江帆的回答,對她而言,十分的重要。
江帆看了看雲淺,蹲下身將雲淺受傷的手握在手裡,而後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
雲淺的手很美,膚如凝脂,指嫩如蔥,握上去溫暖絲滑,柔若無骨。
不過在她掌心的那幾道深深的口子,卻直接破壞掉了這種美。
沉思許久,江帆這才點了點頭,淡淡說道:“辦法是有,不過,難度很大。”
江帆這句話一出口,雲淺還沒等說話,江帆腦海裡,阿木極度鄙視的聲音就已經響了起來。
“帆哥,你還能不能在無恥點?想多摸幾次就直說,好嗎?”
江帆剛想反擊一句,雲淺的聲音便已經快速的響起:“只要不留疤痕,多少錢,我都付!!”
雲淺這句話讓林默在一邊忍不住搖了搖頭。
自己這個閨蜜什麼都好,就是做任何事情,都喜歡用做生意的方式來處理。
“我說過,我不缺錢。”江帆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
“況且,想要不留疤痕,我要做的事情,你不見得會同意。”
江帆此話一出口,頓時,林默的眼底,便閃過了一絲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