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三章 禍亂帝都13
在青嶺山的時候,楊辰同樣在彈琴的時候與她相遇,準確的說是如同今日一夜被自己偷窺,當然也但不上偷窺,是光明正大的欣賞。
他記得楊辰,不是因爲楊辰優秀,而是楊辰的琴聲。
這琴聲,似乎也在訴說這她的心事,所聽着這琴聲,她感覺很是舒心。
“十三,你說我能向他一樣自由嗎?”
在房檐黑暗處,一道修長的人影,一個女修。
“公主,你不自由嗎?”
少女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不過被稱作十三的女人看了一眼楊辰;
“他自由嗎?”
少女凝眉看着楊辰,微微搖頭,最後什麼也沒說,只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別跟來!”
“你要做什麼公……”
“叫小姐!”
“啊?”
她不明白公主忽然發什麼神經,在他反應過來之時,那個少女已經縱身一躍,出現在街角,向着楊辰所在那個小店而去。
楊辰喝酒彈琴,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屋頂上,已經出現了一個人。
在最後的餘音中,結束一曲,他想喝喝酒,然後回屋。
“再彈一曲!”
琴聲剛完,旁邊就響起了一個聲音,微微吃驚的楊辰側身一看,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個女子。
朦朧月光中依稀可見那張瓜子臉上,睫毛輕顫,紅脣輕啓,那雙幽深的眸眺望星空。
這個出場方式,好像有點熟悉啊,但是想不起來,眉頭一皺,想不起來索性不想,索性不用理會,因爲這態度讓他不爽?
再來一曲?我是你的御用樂師?
爲什麼要聽你的?
躺在屋頂,倒灌一口酒,枕着雙臂遙望星空,把那個女的當成了空氣。
“你?”
見到楊辰只是瞥了一眼自己便無視自己的存在,她有些惱怒。
“怎麼?你聽不見本公^……本小姐說話嗎?”
眉間有怒火,不過還是保持了平靜。此時楊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淡淡的反問道;
“怎麼,你喜歡這麼高傲的說話嗎?”
嗯?
這一問讓她不知道如何作答了,從小到大,自己都算知書達理,好像沒有什麼不對啊,可楊辰接下來的話,讓她更加惱火。
“被打擾我的興致,想要對人指手畫腳,你來錯地方了。”
她語塞,沒有反駁,微微低下頭,不知想什麼。
良久之後,輕輕擡頭,看着楊辰,輕聲道;
“對不起!”
而遠處的十三聽到公主盡然說對不起,殺人的衝動都有了,但是她不敢自作主張。
“不用對不起,你們這些世家大小姐都是這個脾氣,可以理解!”
“這……你怎麼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楊辰從什麼地方看出她是世家大小姐,楊辰也懶得解釋。
陷入沉默,夜風起,一絲涼意席捲。
“我……我叫矯若”
“楊辰!”
“我知道,我見過你!”
楊辰沒有理會他,還是自己看着星星。
“你也喜歡這麼高傲嗎?”
啥?
楊辰矇蔽了,沒有高傲啊,很是不解的看了一眼這個自稱矯若的女孩,想要一個答案。
“我都更你道歉了,你看你的態度也很高傲,跟你說話愛理不理,這不是高傲是什麼?”
語塞,說什麼呢,解釋,解釋就是掩飾了。
難道我真的也犯了高傲的毛病?
所以悻悻的道;
“那個……對不起啊!”
少女微微一笑,算是就此揭過。
有沒有話題了,沉默了好久,女的有開口問道;
“那個,你彈的是什麼曲子。”
本來不想搭理的,不過不能被按上高傲的名頭啊。
“哦,叫《琵琶語》”
“是嗎?真好聽,可否借樂譜一觀啊?”
“暫時沒有,要不改天給你?”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不小心就答應了別人一件事情,不過楊大仙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只是隨口敷衍人。
其實他本身也是高傲之人,不過自己沒有發覺而已。
遠處聲色犬馬,紫醉金迷。
近處,樓臺明月,星光璀璨。
無言的兩人,都望着天空,想着自己的事情,都當對方不存在一般,不過這也是一種交流,這種交流,或許更多來源於思想層面。
“喂,楊辰,你來帝都幹什麼?”
“我嗎?隨便逛逛!”
“是嗎?真是羨慕你呢?”
“羨慕?爲何?”
“你想去哪裡就去那裡,挺好啊!”
“你也一樣啊!”
“是呢,咯咯……”
我的自由呢?這在處仙印帝國的疆域之內,外面的世界,我是否有機會也去看看,世界那麼大,是否我也能夠出去走走?
凝望這漫天繁星,矯若的微笑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楊辰感應到了她這種憂傷的情緒,側目看了一眼凝視夜空的矯若,在這瞬間,他相信,這個女孩有自己的故事,但是自己不能問,一是還不到那種關係,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事看穿,不一定點穿。
情緒會傳染,楊辰的孤獨,或許,也在被引爆,不過他努力剋制了,緩緩起身,再次取出古琴。
矯若看到楊辰的動作,沒有多問,臉上浮現一絲笑意,雙手託着小臉,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