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彩青面色一寒,問:“你還要什麼?”
“陽鏡。”
莫寒懶得與她廢話。
“哪有什麼陽鏡,你想多了。”
“你不給我陽鏡,就在這裡待一輩吧,沒人會再進來。”
顏彩青不能放棄陽鏡,否則她就沒機找到骨王后裔,更沒機會拆穿莫寒。
“我不能給你。”
她說的很果斷,即便被困死在這裡,她也認了。
“那拿過來我看一下準行吧。”
莫寒退而求其次。
顏彩青猶豫了一下,她還抱着出去的希望,所以剛生死志,聽到莫寒退讓,又生出一線希望。
顏彩青拿出陽鏡,道:“你要是敢奪,我就跟你拼了。”
“這麼漂亮的姑娘,整天喊打喊殺多不好,哥哥不會騙你。”
顏彩青臉色緩和了一點,把陽鏡遞給莫寒。
莫寒拾取綁定之後,假裝對比一下兩面骨王鏡。
“從外表還真不出區別。”
他很隨意地說了一句,還給顏彩青。
顏彩青沒想到莫寒這麼守信,她全身肌肉緊繃,都做好了搏殺的準備,拿到陽鏡,她才放鬆下來,怕被莫寒再搶去一樣,收進了劍袋中。
莫寒心中一嘆,她此生再也找不到骨王后裔了,更不可能來拆穿自己,就讓她留着這個夢,去外面吧。
“如果你在這裡沒事,我們就出去。”
顏彩青四下看了看,她在這裡生活了幾千年,還是有一絲留戀,她眼神很快堅定下來,外面更需要她,骨王后裔也需要她,她必須出去。
“走吧。”
莫寒讓她靠近自己,結出傳送印,傳送離開。
再出來時,已經到了天星城舊時的洛府,現在是座空宅子,並沒有人住。
由於莫寒的命令,這裡的人還可以照自己以往的習慣生活,並沒有被當做奴隸分掉。
莫寒拿出一袋金幣放到顏彩青手中。
“你想收買我?”
“你想多了,這些夠你在天星城活下去,你在裡面生活了幾千年,從來沒在外面生活過,除了煉骨妖,你還會什麼?”
顏彩青握緊錢袋,一語不發。
“我走了,你多保重。”
莫寒結印離開。
顏彩青看着最後一抹傳送的白光消失,心中有些茫然。
“我除了煉骨妖,還會什麼?”
……
莫寒傳送回骨王戒的空間中,他需要用骨王戒回去,這樣纔不會有人察覺出不對,如果直接傳送回去,大多數人都能認出傳送光。
莫寒先回到籬笆小院,拿了一個梳妝盒,才用骨王戒回到大殿中。
他去的時間不算長,也就兩個時辰,外面天色已經暗下來。
祭司看到骨王一個人回來,有些疑惑。
“不用等了,她已經不在了。”
莫寒沒多解釋,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這話只有幾位祭司能明白。
祭司小心地問:“可得刀?”
莫寒拿出骨妖刀,一出劍袋整個大殿的空氣一滯,所有人都是一僵。
這刀太兇悍了,尤其是上面的血紋,看一眼,就感覺全身的血液沸騰起來,想脫體而出,進入其中一樣。
天帝十二神兵其實是一把神兵,天帝分九州時,把自己的神兵也分成了十二份,給了不同的子女。
如果能集齊十二把神兵,合而爲一,就會變成天帝曾經戮戰四方的定天劍。
傳說定天劍能重開天地,去濁存菁。
十二神兵威力並不一樣,有強有弱。
莫寒現在得到兩把,誅魔劍靈性強,但嗜血。
骨妖刀兇戾,殺氣中,還能引動別人體內的血液倒流。
“這就是傳說中的骨妖刀?”
“好厲害,只是看一眼我的血液就要離體一樣。”
“不愧是十二神兵。”
“原來是去取骨妖刀了,這次骨王應該正位了。”
“嗯,骨妖刀認主,天下再沒有置疑之聲了。”
……
莫寒收起骨妖刀,道:“祭司,下面還事嗎?”
“骨王正位,骨族歸心,禮成。”
所有人都站起來,爲骨王賀。
“好,下面開宴。”
四下的僕役魚貫而入,送上一道道精美的菜餚和美酒。
莫寒看了一下桌上的菜品,差點笑出來。
這些混蛋竟然用凡食來糊弄人。
邊上的侍女爲他倒上一杯酒,莫寒聞了一下,連一杯精元酒都捨不得弄,這骨族也太……
他面帶喜色,道:“今天骨族一統,結束了四分五裂的狀態,來,爲骨族賀,爲荒州賀。”
臺下衆人紛紛舉杯,應和着喝下這杯酒。
“凡酒啊,這骨族還真是……”
右邊前來觀禮的人心裡都有些想法。
左邊幾位也覺得面上無光,都瞅向顏鐵風,這事可是他負責。
顏鐵風心裡也苦,你們不出錢,光想着讓我幫你們弄好,我有什麼辦法。
天若楠放下酒杯,拿出自己的一小酒壺和一個玉盞,倒了一杯,站起來。
“骨王,這是中州御酒,送給你了。”
她這一說,許多人臉上都露出笑意,又都不願意太失禮。
其實修爲越高,層次越高的人,對古禮越看重。
莫寒接過來,小品了一口,道:“不錯,本王還有一葫蘆美酒。”
莫寒御空送過去一個紅葫蘆,這裡裝的是莫寒從妖藏中得到的一大壇陳釀,他一般不喝酒,所以一直藏到現在。
“什麼酒能比得了我們中州御酒。”
天若楠覺得他們招待客人都用凡酒,一定拿不出什麼好酒。
她拔開葫蘆塞子,酒香四溢,整個大殿都被酒香所罩。
所有人都瞅向天若楠手中的那隻紅色的葫蘆。
“這是什麼酒,好香啊。”
“是啊,這種香,把我的酒蟲都勾起來了。”
“這……”
……
天若楠看到這麼多人瞅她的酒葫蘆,一下護住,生怕別人搶她的酒葫蘆,把大都逗笑了。
天澤泫搖頭失笑,道:“傻丫頭,給爲父倒一杯嚐嚐。”
天若楠不太情願的給他倒了一杯,結果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一人只能倒一點,我還沒喝呢。”
她嘴上這麼說,卻並不小氣,每人半盞,最後僅剩下一個酒底子。
“不行,這一點是我的。”
她說着一喝把葫蘆底給清了,剛喝完臉脹的通紅,她大叫一聲,嚇了衆人一跳。
天澤泫面色都變了,以爲這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