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人們都在忙忙碌碌的將自己的房子裝飾一新,以迎接一年一度的感恩節,感謝神賜給生活所需。感謝神庇佑平安健康。
阿木只是看着這些滿面紅光的人們,他能從心底感受到他們的充實和快樂。他不由的思考,難道真的是所謂神的功勞?那麼自己要去做的豈不是要打破這種情境!
與他有着相同想法的阿陽,此時站在高聳的山頭上。只是一個晝夜,神識珠那龐大的能量就被他吸收的一乾二淨。看起來,那個大鬍子對自己應該是信任的。
看着遠處哪些洋溢着笑容的人們,他的心底卻浮現出了依伊那時常掛在嘴角的蒼白笑容。莫名的心痛,更加堅定了他要報復神宮的念頭!哪怕是讓黎民百姓生靈塗炭也在所不惜!
在你們開心的笑着的時候,依伊卻永遠的離去!也許,只有自己心裡會始終記掛着那個善良的女孩吧。
他將神識放出去,默默的感受這個小城裡的氣息。
突然,一種熟悉的神識氣息被他捕捉到。阿木!他怎麼會來這兒?
阿木卻毫無所覺的吃着早餐。“今早我戰戰兢兢的去了小船塢,知道麼。那個駭人的鬼影子突然的消失不見了呢!”
阿木鄰座的兩個人低聲的聊着天。
“哦?難道那個東西自己跑掉了?”“可能吧!”
阿陽不知道阿木到此的目的,很顯然他沒有發覺自己。確實,自己的變化實在是有點大。想到自己居然變成這種不人不鬼的樣子,他的腦海自動模擬出苦笑的表情。
對於這個讓自己變成這幅鬼樣子的‘罪魁禍首’,阿陽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念頭。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吧。雖然自己變成這樣,但是自己也獲得了超過阿木許多的實力。
在他猶豫着要不要和阿木聯手時,阿木吃飽起身朝着船塢走去。
阿木決定要快點趕到烈日通神宮。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此時的城外臨近河邊的高地處,有着一棟孤零零的二層小木樓。柔和的光斜斜的將房子拉出長長的影子。安靜的影子裡,此時站着兩個人影。
遠遠望去,兩人幾乎相同的身高,但是卻又有着很大的不同。一個強壯威武,一個卻瘦的好像僅剩骨頭一般。若阿陽此時在這,肯定能認出這個強壯的,就是和自己有口頭協議的夥伴大鬍子了。
此時的大鬍子卻恭敬的站在瘦子身邊。“計劃已經完美無缺,你能保證到那日那小子會真的送上門去麼?”瘦子嘴脣微動,他的話聲也是低不可聞。
大鬍子同樣的小聲道:“是的,我能感覺到他的憤怒早將理智給吞沒了。”
“嘿嘿嘿嘿!”瘦子發出一連竄毫無意義的怪笑,大鬍子恭敬的退下。
走到船塢的阿木,看着冷清的河港,僅有的那條小船,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人影也是不見一個。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阿木愁眉不展時,忽然他感覺到一個身影遠遠的朝他走來。他將目光轉過去,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等到那孩子跑到阿木身邊,阿木警惕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在這個神秘出現的小孩身上。
“哥哥,上次你來我就看到你了,你是不是要坐船?”這孩子天真的問。
阿木上次很確定自己沒感應到這裡有着什麼人,可是這小孩卻說看到自己!這着實讓阿木吃了一驚,以至於他根本沒想到要回答這小孩子的問題。
“既然不需要,那我可要回去咯!”小孩子說完,轉身蹦蹦跳跳的走了。阿木瞬間反應過來,此時去神宮是第一要務,哪管他是不是不安好心。
可阿木抓到的只是一把空氣。在小孩子本該到達的地方,此時空無一人。這小孩,就如突然出現一般,又突然消失了!就在阿木的眼皮底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阿木將自己的神識感應放到最大,很輕鬆的就包圍住了整個船塢,可是卻依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奇怪的孩子!阿木在惋惜的同時,卻也有些慶幸。還好沒去,不然憑着神鬼莫測的技巧,自己保不齊就要吃虧。
這應該是種和當初在夕暮城碰到的那夥‘幽靈王國’的人,他們所使用的隱身技巧相似甚至更加高明的技巧。阿木在心底猜測着。
阿陽感覺到阿木神識外放時,就將自己的神識隱藏了以來。阿木果然沒有發現自己!他的心理不由得浮起一絲優越感。
阿木只好回到萬家食酒館,他招呼過來忙碌的店小二。“你能不能幫我找到去上游的船隻。”由於特殊的地形,烈日通神宮地處一個四面環水的小島上,就在清水河的最上游附近。
“公子,這時是沒有去神宮的船隻的!”小二面露難色的說道。“現在神宮是不許任何外人進出的,漁民們都是知道規矩的,現在沒人敢出船的!何況,神宮爲了補償他們,還給了不菲的好處費!”
阿木這才明白,爲何船塢裡如此冷清了。既然如此,那隻好自己想想辦法了。
漫長的一日,悄悄的過去了。
清晨,阿木被吵雜的敲鼓打鑼聲吵醒。他推開窗子,看着街道上,居然滿是人影。擁擠的人們,喜笑顏開的看着一列十多輛裝飾的五彩繽紛的花車從他們身邊駛過。每個花車上,都載着一個相同的雕像,這是一個巨大威武的男人形象。他的左手向天伸出一指,右手握拳與肩部同高。他的視線,牢牢的注視着自己的右拳。
僅僅只是幾尊雕塑,卻有一股莫名的威懾力。
阿木猜測,這應該就是那個天命之神吧!
花車隊伍之後,是由一隊二十多年輕女子組成的步行隊伍,她們的手裡都提着一個個的水晶球。
聖女經過時,幾乎所有的信徒都跪了下來,沒有誰敢於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些女子,卻只是冷冷的望着前方。看都未看,這些跪伏着的可憐蟲。
聖女雖然各個都是姿色出衆,但是阿木卻覺得這些人每個都遙不可及。
女子陣容之後,又是一隊白衣男子。和女子陣容不同的是,他們沒有水晶球,右手緊握的卻是冒着寒光的長槍。他們的視線,倒是有些許的生氣。最起碼,行在最後的兩個男子就不約而同的看了窗口的阿木一眼。
阿木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視線。
鑼鼓聲逐漸遠去,信徒們這才逐漸的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