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雷宗看來是徹底被黑色石碑給控制了,爲了保護黑色石碑,居然不惜得罪這麼多修仙宗門。”
遠處觀戰的金牛,眼看着武侯君帶領的天雷宗衆人不住殺戮,心中不由得搖搖頭。
這就是想要獲取黑色石碑力量所要付出的代價。
天雷宗的這些人一開始肯定也是將黑色石碑當做一件強大的法寶,試圖將其佔爲己有。
然而,他們完全沒有料到,黑色石碑擁有自己的意志。
當他們試圖強行佔有黑色石碑之時,卻是被黑色石碑給控制了。
最終成了黑色石碑的傀儡。
想到這,金牛不由得一陣唏噓。
他和他的師父以及師兄弟們,曾經對黑色石碑也是抱着這樣的想法。
覺得這塊突然出現的黑色石碑,是一件強大的法寶,只要能掌握其中的力量,就能無敵於雲海世界。
當初他們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研究黑色石碑上。
最終導致的後果就是,師父和其他師兄弟全部死去,只留下他和金蠶兩人沒死。
不得不說,他們兩人是極度幸運的,成功被黑色石碑選中,獲得了黑色石碑的力量。
而這些天雷宗門人,顯然運氣不夠好。
他們雖然也被黑色石碑選中,但僅僅是被黑色石碑視作傀儡而已。
就如眼前這樣,他們爲了保護黑色石碑,不惜得罪這麼多修仙宗門。
這些修仙宗門背後可都是有着強大的高手。
天雷宗將這麼多修仙宗門同時得罪,以後還怎麼在雲海世界生存?
金牛都不用多想,就知道天雷宗的人必將成爲雲海世界的公敵,會被各大宗門追殺。
從現在開始,他們的處境將變得非常艱難。
不過,金牛覺得天雷宗的人應該是完全不在意這點了。
自他們選擇動手之時,就明顯是接受了這樣的後果。
估計他們這時候心中想的,就只有如何保護黑色石碑,其他一概不會多想。
另一邊,矜此刻則是驚訝不已。
按他之前所預測的,山頭殘骸處的那些修仙高手,互相之間不可能爆發什麼矛盾。
就算爆發矛盾,也是不可能有大的矛盾。
然而事實是,天雷宗居然悍然出手,當場就開始殺戮其他修仙宗門的人。
這就讓他想不明白了。
難道天雷宗的這些人,以後不準備在雲海世界混了?
如果他們還想在雲海世界混,那麼一下子得罪這麼多人,豈不是會換來無窮無盡的追殺?
別的不多說,至少他們天雷宗的宗門祖庭,絕對會被前來報仇的各大宗門毀掉。
矜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本來他準備追上結晶巨鯤去看看,但現在也沒這個想法了。
他很想知道,天雷宗的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們到底爲何要對其他修仙宗門的人出手。
難道說,天雷宗的人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秘密,爲了守住這個秘密,他們不惜和所有修仙門派爲戰?
矜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因爲他當時過來之後,所看到的就是天雷宗爲了保住什麼秘密,而持續在那裡搞鬼。
最終當所有宗門都離去後,他們也遲遲不肯離去,最終引得天衍宗的人生出好奇心,跟着留下來。
這之後,天雷宗和天衍宗就一直在那較勁。
這種種跡象表明,第一個趕到此地的天雷宗肯定知道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爲了保住這些秘密,他們纔不惜和各大宗門爲敵。
想清楚這些,矜就不想走了。
他想留在這裡,把情況搞清楚再說。
他覺得,天雷宗所知曉的秘密,搞不好和邪魔或者邪魔的詛咒有關。
而這些,正是他現在在尋找的。
“就繼續留在這裡看看,想必那天雷宗的人將其他修仙宗門的人殺掉後,就會有新的行動,或許就會暴露他們所深藏的秘密。”
矜心中暗暗想着。
……
山頭殘骸處。
天雷宗的人結成陣型,以極快的速度四處殺戮,滅殺其他修仙宗門的高手。
此刻他們已經殺瘋了,心中沒有任何其他想法,就一心只想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殺得一乾二淨。
他們覺得只有把人全部殺完,才能將黑色石碑徹底保住。
爲了達成這個目標,他們不惜一切代價。
至於什麼這樣做會和各大宗門結仇,這樣做會導致各大宗門上門算賬,毀掉他們天雷宗的宗門祖庭……
這些他們全都管不了了。
他們現在除了黑色石碑外,什麼都不想。
劍無情身爲天雷宗的門人,自然也是如此。
他在宗主武侯君以及一衆天雷宗長老的帶領下,全力出手,將畢生所學發揮到了極致。
此刻,所有的天雷宗門人都進入了一種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
所有人,心中都有着強烈的殺意。
這些殺意難以掩飾,透過他們的目光顯現出來。
那些已經反應過來,開始和天雷宗交手的修仙高手,全都感受到了這種無比強烈的殺意。
“武侯君,你們想幹什麼?”
“武侯君,你們作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難道是想要和整個雲海世界爲敵?”
“武侯君,快給我停下!”
“……”
還活着的修仙高手紛紛發出怒吼,怒斥天雷宗衆人的行爲。
與此同時,他們還向天雷宗的宗主武侯君喊話,讓他停止殺戮。
他們可不想和一羣瘋狗戰鬥。
然而,無論他們怎麼怒斥,無論他們怎麼制止,天雷宗的人都像是着了魔一般,根本就不肯停下來。
這短短一會功夫,又有不少修仙高手死在了天雷宗的天雷殺敵陣之下。
武侯君像是一個走火入魔的人一般,不斷地掐動法訣,從空中召喚天道神雷。
而其他的天雷宗門人,則是全力運轉體內法力,將自己的力量灌輸給武侯君。
天雷宗的人就在共進共退,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將在場的修仙高手殺得潰不成軍。
這也沒辦法,留在這裡的修仙高手分別來自不同門派,並不是同一個門派的人,互相之間難以真正合作。
大家心中想的,都是自己的安危。
就算好不容易合作對敵,在真正面對危險之時,衆人也只想着先保住自己的命,根本就不管自己的隊友。
而天雷宗的人則是高度團結,整個陣型如同鐵板一塊。
就算陣內有人不幸死去,其他人也是絲毫沒有膽怯之意,依然是拼盡全力出手。
兩廂一比較,天雷宗的人明顯神勇多了。
其他的修仙高手完全就是一盤散沙。
這樣怎麼打?
根本沒得打!
衆人很快就意識到了這點。
他們知道,照現在這樣局面,如果和天雷宗正面對抗的話,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雖然他們人多,但是不團結就根本無濟於事。
如果再讓天雷宗這麼橫衝直撞地肆虐下去,恐怕所有人今天都要死在天雷宗衆人的手中。
弄清楚這點後,不少人的內心就動搖了。
尤其是,眼前還不斷有高手被天道神雷劈中,身死道消。
這樣的畫面,讓人根本不忍直視。
“武侯君,你們會遭報應的,絕對會遭報應的。”
“我們宗主絕對會帶人替我們報仇,武侯君,伱想過這點沒有。”
“武侯君……”
衆人不斷叫罵,但是天雷宗的人就是油鹽不進,絲毫不爲所動。
隨着一個個高手死去,剩下的人終於徹底潰敗了。
他們再也沒有和天雷宗對抗的勇氣,此刻就只想趕緊逃命。
要不然遲早要死在這羣瘋狗的手裡。
衆人紛紛拿出各自神通,拼盡全力四散逃離。
天雷宗的人自然也是四處追擊,追殺這些潰逃的修仙高手。
不過,那些逃的比較快,已經徹底脫離戰場的人,天雷宗沒有死追到底。
……
躲在暗處的矜看着天雷宗殺戮的畫面,又看到天雷宗沒有去追那些逃的比較快的人,心中很快就得出一個結論。
“看來天雷宗唯一的目的就是將此地的人全部趕走,如果趕不走,就殺,殺到他們老老實實逃命爲止。”
矜心中暗暗點頭。
這個結論很好判斷。
天雷宗的人如果害怕得罪各大宗門的話,那這會絕對是回趕盡殺絕,絕對不會任由這些活口逃離。
試想一下,這些人一旦回到自己宗門,將事情跟自己宗門的高層一說,那天雷宗立刻就會迎來滅頂之災。
但顯然天雷宗根本不在乎這點。
他們完全不在乎自己會面對怎麼樣的局面,只在乎將這些人趕走。
而這,就越發地印證了矜之前的猜測。
他現在基本可以斷定,天雷宗這麼做,就是爲了保住此地的某個秘密。
只有這樣,他們現在的一切行爲才解釋得通。
“只有將人全部趕走,纔可以讓秘密不暴露。”
矜半眯着眼,繼續觀察山頭殘骸處的情況。
此時天雷宗的人在武侯君帶領下,依然在四處殺敵。
而其他的修仙高手現在已經徹徹底底地沒了任何抵抗意志,就只想四處逃命。
有些跑路速度快的,或者運氣好的,成功逃過一死。
而跑路速度慢的,或者運氣比較差的,則全部死在了武侯君的天道神雷之下。
整個山頭殘骸處,到處可見斷肢殘骸,一片狼藉。
這時,矜忽然想到,天雷宗的人這麼做,搞不好也要和結晶巨鯤有關。
“那頭結晶巨鯤離開這裡後,搞不好去四處搞破壞了,這樣的話,各大宗門就無暇他顧,沒空來找天雷宗的麻煩。”
矜暗暗點頭。
這個可能性也是有的。
他剛纔看的很清楚,結晶巨鯤在撞毀那座山頭後,就突然變得暴躁不安。
隨後,無比暴躁的結晶巨鯤,便加速離開此地,不知道到底去了哪裡。
各大宗門的修仙高手沒辦法,只能緊緊跟上,去看看結晶巨鯤到底準備幹什麼。
而此刻,結晶巨鯤搞不好就是在四處搞破壞。
毀掉各大宗門。
那樣的話,各大宗門的高層哪還有空來管天雷宗。
畢竟他們的門派祖庭都快保不住了,自然是沒有心思來找天雷宗的人報仇。
矜覺得,武侯君估計是考慮到了這點,纔會下如此死手,根本不給自己留轉圜的餘地。
“但不管怎麼說,天雷宗的這些行爲都是不正常的。”
“驅使他們作出這種事的,肯定是某種巨大的誘惑,或者某種巨大的利益。”
矜還是堅持之前的猜測。
認爲以武侯君爲首的天雷宗門人,是爲了守住某個天大的秘密,纔會作出這樣的事。
想到這,矜不由得對那個秘密越發地好奇了。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樣的秘密可以讓天雷宗的人如此瘋狂。
畢竟,此刻的天雷宗門人,完全可以說是泯滅了人性。
並且還不計任何後果。
矜繼續觀察。
山頭殘骸處,天雷宗的人依然和各大宗門的高手戰成一片。
但這時候留在這裡的各大宗門高手已經基本死得差不多了,除了一些受了傷的人之外,其他人跑的跑,死的死。
除開天雷宗的一羣人,總共活着的也就是五個人。
這五個人能活下來,主要是因爲有強大的防禦性法寶。
在這樣的法寶保護下,武侯君的天道神雷一下子奈何不了他們,沒法將他們第一時間殺死。
不過雖然沒死,但他們也全都受了重傷,因此一時間難以逃離此地。
現在武侯君帶着天雷宗門人將其餘人趕盡殺絕,接下來肯定就會轉過頭來對付他們。
“武侯君,你可想清楚了,你這樣做,可是得罪了我們所有宗門。”
“武侯君,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可以在自己宗主面前幫你們說說好話。”
“武侯君,就饒我們這一次,我們馬上離開此地,絕對不向任何人說起這裡的事。”
“武侯君,我還有一件至寶藏在某個洞天福地,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就告訴你東西在哪。”
“……”
這些活着的修仙高手都不想死,因此紛紛出聲,試圖說服武侯君留他們一條生路。
但可惜,武侯君人都殺了這麼多了,哪還管他們口中的威脅。
況且,現在的武侯君滿腦子都只有黑色石碑,對其他法寶全都不動心,自然也不可能爲了一件法寶而饒過其中某個人。
“全殺掉。”
武侯君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