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有些驚魂不定的鐘月,眼睜睜看着陳凌放走青竹,心中的不安在擴大。
難道這些人不是祖國的軍人,而是與武裝分子勾結的人嗎?
那自己與女兒這是從龍潭進入虎穴?
如果對方真不懷好意,那麼自己與女兒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還會被繼續用來威脅父親。
鍾月頓時一臉警惕,緊緊抓着女兒的手,下意識地在後退。
她剛纔見識了這些人的實力,比一開始那幫人強大太多。
見狀,陳凌走過去,微微一笑,道:“你們好,別害怕,我們是炎國特種部隊,過來帶你們回家的。”
鍾月愣了一下,一臉疑惑。
這個傢伙在開玩笑吧?國家特種部隊的軍人怎麼可能隨便放走敵人?
該不會是其他國家的人冒充的吧?
正常來說,炎**人只要抓到武裝分子,不會讓對方走,而是要他們送往地情局,讓地情局的人審問,獲取有效信息後,再讓法官對他們進行審判,宣佈最終的結局。
想到這裡,鍾月臉色一沉,趕緊把自己女兒護在自己身後,嚴肅道:“你怎麼證明自己是炎國的軍人?還有,既然你是炎**人,應該知道恐怖分子的殘忍,那你爲什麼還放走那個恐怖分子?”
陳凌苦笑一聲,無奈道:“估計我現在拿出證件,你也不會相信,對吧?”
他沒想到鍾老的女兒防備心這麼強,不過,這也是好事。
鍾月盯着陳凌,沒有作聲。
對方說的沒錯,就算對方將所有的相關證件都擺在自己面前,自己都不信。
鍾月是誰?她可是國之利刃鍾老的女兒,從小就受到良好教育,加上父親言傳身教,耳濡目染的,眼界比一般人高太多,警惕性也更強。
如果不是如此,剛纔女兒要被推出來要被槍殺的時候,
她也沒勇氣站出來,要代替女兒去死,甚至,說不定還直接嚇得奔潰。
鍾月也非常清楚,人心的險惡,許多不法分子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至於證件這種東西,作假起來,絕對可以以假亂真。
因此,在這草木皆兵的戰場上,鍾月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下一刻,鍾月見陳凌並不是拿證件,而是掏出一部手機,一臉意外。
這個傢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就在鍾月疑惑的目光中,陳凌當場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還直接打開免提。
電話接通後,手機裡面傳來一道沮喪的聲音,道:“喂。”
說話的人正是鍾老。
自從他的女兒與外孫女被綁架後,他就坐立不安,在打電話報警後,只能焦急地等着。
他知道武裝分子的手段,可以用殘忍至極來形容。
鍾老的眼前每當浮現新聞報道里面,普通民衆遇害的畫面,都恨不得立刻飛奔過去,用自己換出她們兩人。
最關鍵是,女兒與外孫女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啊。
他都不敢想象,她們在一羣豺狼的面前,會受到怎樣非人的折磨。
這些混蛋還開出條件,指明要自己拿資料去交換,否則,後果一切自負。
鍾老作爲炎國的科學家,不可能投降,也不可能出賣國家,就算女兒與外孫女真的遇害了,也不會做出不利於國家的事情。
只是,讓鍾老羞愧的是,自己這輩子陪家人的時間太少。
一年有365天,而自己泡在實驗室的時間,幾乎高達360天。
自從女兒出生開始,自己都沒多少時間陪伴與教育對方,都是女兒的母親在照顧,而外孫女出生後,自己更沒時間陪伴。
鍾老哪裡不想多陪伴家人?哪裡不想要享受天倫之樂。
但是,他的工作擺在那裡,爲了科研,他只能舍小家,選大家。
其實,這也是炎**人的通病。
爲了國家與民族的強盛,他們將一生的時間都奉獻出來,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努力着。
鍾老也清楚這點,更加明白,那些征戰沙場的戰士比自己更危險,一旦祖國號召,人們需要,他們就算會死,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全力以赴去執行任務。
這是身爲炎國的人的職責所在。
因此,鍾老才理會對方的無理要求,咬緊牙關忍着。
從出事開始,他就把自己關在家裡,誰都不見,守在電話旁,眼巴巴等着救援消息。
這一等,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
隨着時間的過去,鍾老越來越提心吊膽,雖然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是,時間拖久的話,女兒與外孫女的的處境會越來越不好。
就在鍾老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時,陳凌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陳凌笑着道:“鍾老,看來,你不怎麼待見我啊。”
一旁的鐘月,聽到陳凌這樣稱呼自己的父親,一臉詫異。
這個傢伙爲何這麼叫父親?難不成對方認識父親?對方真的是炎**人?
在鍾老開口說話的瞬間,鍾月就聽出來,這是父親的聲音。
鍾老嚴肅道:“老子沒空跟你開玩笑,有事就快說,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我的電話不能佔線,我在等一個重要的信息。”
說着,他的額頭皺得更緊了。
剛纔他以爲是救援部隊來電,看都沒看, 立刻接通了電話,沒想到是陳凌這個小子。
要不是對方與自己的交情好,自己早就忍不住破口大罵,畢竟,對方在科研上出力太多,讓槍械,材料,飛機發動機等都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鍾老,先別掛,我找你有正事。”
“快說。”
陳凌問道:“鍾老,你是不是在等你女兒的消息?”
鍾老愣了一下,呼吸急促起來,聲音湍急道:“你……你怎麼知道?她們是不是出事了?”
陳凌咧嘴一笑,道:“很簡單,因爲我剛剛帶着突擊隊,把你女兒與外孫女,從僱傭兵手裡搶了回來。”
“什麼……”
鍾老眼珠子一凸,猛然站起來,語氣變得無比激動,差不多咆哮起來道:“小凌,你……你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