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陳鬆的背後響起一個聲音。
“陳排長,我也是128團的王彥,我們見過許多面。”
王彥從林子裡走出來。
“這個瘋子是不會念舊情,就是一個瘋子。”
鐵旦也走了出來,憤怒地說道:“不錯!他就是一個瘋子,還說你有病,太過分了!虧我以前還是挺佩服他的,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王彥和鐵旦的潛伏在周圍,剛好撞見這一幕。
在他們看來,就是陳凌不念情面,找藉口把陳鬆淘汰。
太可惡了!
老火看着這兩個傢伙。
“兩個沒眼力的傢伙,要是陳凌不念舊情,他就不會這麼做!”
他跟陳鬆是搭檔,現在陳鬆被淘汰。
老火直接轉身走人。
陳凌念自己有傷在身放過自己一次,至於兩個冒出來的傢伙,懶得去理會了。
“陳排,保重。”
老火對陳鬆說了一句後,一瘸一拐的向遠處走去。
鐵旦走到陳鬆的跟前,非常惱火,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道:“陳排長,要不你明年再來吧,只要不遇上這個瘋子,你一定有機會。”
陳鬆搖頭,道:“不可能了,陳連沒有諷刺我,因爲真的有病,脊柱骨發炎,我不想人生有什麼遺憾,所以跟康團申請過來集訓,想不到會撞上陳連。”
他無奈的坐在地上,沒希望了。
陳連長醫術非常高明,自己的命都是救的,可是自己這麼隱秘的病症,如果不是先進的儀器透入骨頭檢查,根本看不出來,他是怎麼一眼出來的?
現在已經曝光了,自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王彥和鐵旦聽了還是非常憤怒。
這個瘋子太不近人情了,
陳鬆當初跟着陳凌,幫他壓了一個月的子彈,壓得手都腫了,天天都跟着他在後面跑,整整一個月都沒有歇過。
現在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淘汰。
“瘋子!他說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當初你就不應該這樣幫他。”王彥道。
鐵旦是正義感大爆發,道:“我不懂你是什麼病,但是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他這樣把你淘汰了,就是他的不對,不講情面!我最討厭這種沒有兄弟情義的人。”
陳鬆道:“你們不瞭解陳連長,是我的原因,哎,沒希望了,這輩子我是沒機會當特種兵了。”
“你們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別說進入特種部隊,提前退役都有可能。
陳鬆是不甘心,想證明自己一次,自己有資格加入特種兵。
但是陳凌的一句話,你不適合當特種兵,徹底將他最後的希望破滅了。
陳凌說的一點都沒錯,自己這種病確實不適合當特種兵,甚至繼續待在部隊都不合適。
一個沒有體能,不能劇烈運動的兵,還能稱之爲兵?
鐵旦一臉懊惱的樣子,道:“哎!這都是啥事,都是那個瘋子,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就是沒了?至於嗎!”
“他不就比我們強一些,這麼看不起人?他憑什麼說陳排長不適合當特種兵?他是總教官就了不起啊。”
王彥也看不過去,道:“這個瘋子就是冷漠,早晚,別讓他栽到老子手上,否則,我讓他好看。”
陳鬆轉頭看向鐵旦和王彥,知道這兩個是爲自己鳴不平,可是他們真的誤會陳凌了。
“你們誤會陳連了,他是爲我好,我的命的都是他救的,難道還會害我?你們趕緊走吧,別想陳連長出氣,你們要是被淘汰了,我們128團沒人了。”
鐵旦二丈合適摸不着頭腦,道:“你怎麼現在還替他說話啊,一是一,二是二,總之他現在淘汰你,就是他的不對。”
突然,一個人身影在陳鬆的前面,道:“我的兵還沒那麼嚴重,現在還是可以通過治療,但是通過考覈,再經過地獄周訓練,這輩子徹底站不起了。”
“臥槽!”
王彥脫口而出,跟鐵旦直接跳了起來,槍口對着陳凌。
陳凌看着王彥和鐵旦,以他的身體素質,這樣的距離,完全可以在他們開槍之前,連續做出軍事閃避動作,把他們的全部放倒。
老火那樣的老特在陳凌面前都無能爲力,更何況這兩個新入夥的傢伙。
在這件事情上,鐵旦對陳凌意見挺大的,轉頭看向陳鬆,道:“真是這樣的嗎?”
陳松露出慘淡的笑容,點了點頭,道:“我只是不甘心而已,我研究過特種兵所有項目,但是我擔心接受手術後,我再無機會來這裡。”
“我希望能夠繼續留在軍營,如果真都要離開,也要完成最後的願望參加一次完整特種兵訓練。”
“你們比我幸運,身體是健康的,只要努力可以一步步的成長,沒有人可以阻攔你們的步伐,可是我不行了。”
“陳連長說的沒錯,醫生不贊同我參加特訓,我是偷偷來參加的,至於後果,算了,希望都沒了,還考慮後面的事情幹什麼?”
鐵旦和王彥都是一愣,自己是錯怪陳凌了?
如果陳鬆硬是支撐完成所有集訓,最後不但不能成爲特種兵, 這輩子還得全部坐在輪椅上,起不來,這代價太大!
要是自己是陳凌知道這種情況,肯定也不讓陳鬆這麼幹。
鐵旦低聲道:“我都覺得在自己夠傻了,你怎麼比我還傻!這樣做值得嗎?”
陳鬆淡淡一笑,道:“值得。”
“你們爲了成爲能成爲特種兵,不是一樣可以付出一切?你們訓練的時候,不是比誰都拼,有危險不是一樣往前衝?”
“在這一點上,我們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你們闖過去了,我是一個失敗者。”
陳凌看着陳鬆,能感受得到他那種內心想要成爲一種特種兵的狂熱,以及現在的心灰意冷。
他身上的兵對於一個軍人來說,尤其是想要成爲特種兵的人來說,無疑是判了死刑。
陳鬆確實是一條好漢,不過如果有機會,自己還是會淘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