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李海峰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閒裝,把成熟男人的魅力很好的展現出來了,就連我看了都讚歎不已,所以聽着旁邊女同學的尖叫聲,也沒什麼反應,但是卻軒轅止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好像我是垃圾一樣,我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火,毫不客氣的回瞪了他。就在我們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老師咳嗽了一聲,說道:“大家安靜一下,還有,皇宇同學和夢心軒同學上課的時候不要互相對眼神,下課再說。”
此話一出教室頓時一片安靜,所有人的目光就像聚光燈一樣瞬間打到了我們身上,而女生的目光更是想箭一樣把我刺了個對穿,我趕緊低下頭,心中默默的祈禱着,今天可以平安。
“好了,同學們,我們開始上課吧,我知道大家來了這一段時間已經很熟悉了,所以老師呢,也和大家親近一些,不穿西裝,這樣可以輕鬆些。恩,今天我們來講一些實際的微觀經濟學應用問題:
一頭飢餓的驢子面對着兩堆有同樣誘惑力的乾草,簡直不能決定去吃哪一堆,結果它只有忍飢挨餓至死。你認爲這是一頭蠢驢,還是一頭經濟學所研究的完全理性的驢呢?那麼,陳亦美同學,你來回答一下吧。”
對於這種令人崩潰的問題,我搖了搖頭想要看看這個瓷娃娃一樣的女生到底能怎麼回答。
“我覺得這一定不是一隻完全理性的驢子。原因一:它餓死了,效用就肯定沒有最大化,它的行爲沒有向利己的方向去,反推上去就肯定不是理性的。原因二:如果把“具有同樣誘惑力”看做“有同樣效用M”的話,而且不能兩堆都吃或者兩堆各吃一點,那麼很簡單,隨便吃一堆得到效用M,或者一堆都不吃得到零效用,M大於零,驢子選了效用最小的一種,所以它不是理性的。原因三:理性人只是一個假設,是一種理想情況,現實中不存在,受客觀條件的制約,比如信息不完全,人只可能向最利己的方向接近,而永遠不會到達“完全”的點上這類似於極限。其實我覺得很奇怪,理性經濟人是要實現利益最大化,他們必須把付出減到最小,把獲得增到最大,但這個問題裡驢子不需要付出什麼,至少在命題裡體現不出來,以上就是我的回答。”陳亦美好像一個專家一樣有條不紊的分析了起來,我在心裡默默讚歎,就連老師都不住的點點頭,軒轅止卻嘲諷的笑了一聲。
“皇宇同學,對於陳亦美同學的回答你有什麼別的觀點麼?或者需要補充的?”老師期許的望着他。
“我覺得這個問題本身就是個很大的問題,“理性”和“蠢”怎麼會是對立的兩方呢?“理性經濟人”假定人都是利己的,而且在面臨兩種以上選擇時,總會選擇對自己更有利的方案。所以,我認爲這裡利己的對立面應該是利人,利社會,而不是蠢。理性是一種主觀意願和趨勢,但蠢是一種客觀事實,沒有可比性。所以,我覺得不可以把“理性”和“蠢”作爲兩個平行的集合來進行選擇。老師,您說呢?”皇宇一臉篤定的說道。
“呵呵,兩位同學都非常好,先請坐,其實這個問題確實沒什麼答案,只是想着活躍一下課堂的氣氛所以出的,不過亦美同學的回答也很在理,大家繼續努力,那麼現在我們進入正題……”李海峰在講臺上欣慰的笑着,繼續着講課。我去自習的打量了一番軒轅止,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傢伙就是一個怪胎!
揉了揉痠痛的肩膀,我起身向着洗手間走去,在廁所裡的我突然聽到外面的女生說道:“今天那個夢心軒真的好討厭啊,總是霸佔着我們的宇,一點自覺都沒有。”
“就是,就是啊,仗着自己長得不錯,就像個小狐狸似的,看了就煩,也不知道宇喜歡她哪一點?”
“大家不要這麼說啦,她也沒什麼錯啊。”一個甜甜的嗓音溫柔的說道。
“亦美啊,你傻啊,你不是也喜歡宇麼?幹嘛替她說話,多虧你今天的精彩表現,必然她還以爲咱們班級沒人了呢。”
我在廁所不敢出去,只能在裡邊聽着外邊的罵聲,哎,心中鬱悶到死啊,這個時候外面安靜了下來,我估計人已經走了,打開門準備出去,門卻被鎖上了,我心中暗呼一聲不好,這時頭上被一桶水潑了個透,我尖叫一聲但是隻能聽見外面的鬨笑聲,被冷水潑的打了個寒戰的我,有點絕望的望着頭上留出的門縫隙,一切卻沒有結束,外面又往裡面開始噴滅火用的氣體,我捂着鼻子,不斷的咳嗽着。
一個尖刻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哈哈,你就在裡面呆到放學吧,不過可能會感冒,或者空氣污濁呼吸困難,不過我會祝福你的,總會有人上廁所的不是?不過有人看到這個樓層女廁維修的牌子可不一定會救你哦。那麼明天見,拜拜,哈哈哈……”
“喂,混蛋,放我出去啊!”我拍着門喊叫着,卻沒有人迴應,算了,靠自己吧,先試試能不能踹開吧。我蓄力然後踢腿,門發出了沉悶的響聲卻沒有鬆動,我心中鬱悶那羣瘋子到底在門外放了什麼東西?哎,看着頭上的縫隙我卻無能爲力,這是蹲便不是坐便,以我現在手腕的承重是過不去的,嘆了一口氣,呼吸着渾濁的空氣,頭有些昏昏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的我,再次蓄力踢着廁所的門,愁苦,學校隔音效果乾嘛這麼好啊?難道我註定命喪廁所?無奈的我只能不斷的踢着門。欣慰的是最近的訓練真的沒有白搭,在我快要再次脫力的時候,門終於壽終正寢,被我打開了,而看見門外一切的我差點吐血,這些女生竟然還支了一根棍子。怪不得這麼難開,摸摸身上溼噠噠的衣服,我推着外面的門,想要趕緊出去,可是我頓時崩潰了,竟然還有鎖!天啊,讓我知道是誰的主意我一定整死她,嗚嗚,我無力的坐在了冰冷的瓷磚上,雖然說現在才九月,可是對於四季分明的北國,穿短袖的我還是感覺到了冷。
聽着下課的鈴聲,我摸了摸發燙的額頭,想要站起來呼叫,身體卻十分不給面子的鬧起了脾氣,渾身無力。我認命的坐在地上,希望有人能夠早點發現從座位上消失的我。時間蠶食着我的溫度、我的體力,我抱緊自己的身體,卻無法帶來多少溫暖。看着煞白的牆壁,我有些害怕,一種孤獨的心情漸漸蔓延到我身上每一個角落,
“夢心軒,你在不在裡面?”就在我的意識模糊的時候外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我以爲是自己幻聽了,但是聽着敲門聲,我漸漸清醒過來,無力的叫着:“有人,我在這。”但是聲音太小了,甚至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我艱難地向着門邊爬去,敲着門試圖迴應門外的人。
“夢心軒,你在?等我進去。”充滿磁性的男聲安撫着我冰冷的心。
隨着門的打開,我無力的癱倒在地上。軒轅止的身影映入眼簾,看見狼狽的我,他出奇的沒有譏諷,而是着急的抱起我,喊着我的名字,向學校外面跑去。
“謝謝你,軒轅止,救了我。”我有些虛弱的說道。
“我又不是白癡,你那麼明顯的沒拿書包,人也不在,女廁所又突然正在維修,我當然能夠想到些什麼。看你這個樣子,身上這麼燙,還有些溼,發生什麼事了?”軒轅止皺着眉頭問道。
“呵呵,第一次看見你這麼關心我,沒什麼同學間惡作劇而已。”我咧了咧有些乾的嘴脣笑道。
“惡作劇?你都折磨成這樣了,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等你好了,在問,你現在就安安靜靜的去我家,我請醫生給你看病。”軒轅止嚴肅的說道。
“爲什麼要去你家啊?去醫院不行麼?”我沒好氣的問道。
“如果我去醫院掛號的時候,被人認出來,麻煩就大了,你懂不懂啊?乖點吧,脾氣真的不好,怪不得有人看你不順眼,生病了也不溫柔。”軒轅止抿着嘴說道。
“喂,你,我的溫柔又不是對你用的,咳咳……”我鬥嘴的話被嗓子的咳嗽打斷。
“哎,睡一會吧,我抱着你,別再說話了。”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我也輕輕的閉上眼睛,這一刻莫名的安心讓我睡的很熟,就連什麼時候島的軒轅家,什麼時候被醫生打上點滴都不知道。朦朧中的我好像看見了軒轅止坐在牀邊,靜靜的看着我,有些心疼,有些擔心,而頭昏昏的我很快再次睡了過去,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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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要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