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泓毅的心事埋在心低,臉上卻一直都是溫柔如昔。
“青青,今天的收穫很不錯呢!明天我去鎮上一趟,將家裡的攢下的皮毛都賣了,給你添些首飾回來吧。”家裡地窖的糧食已經堆滿了,風乾了的肉夠吃一年的,那些菜乾什麼的也都還很多,等初夏收了麥子,那他們家這幾年也都不會再爲吃的發愁了。
青青搖頭,“我不喜歡那些東西,還沒有真金白銀來的實在!”
其實也不是不喜歡,在現代,她的東西都是名牌,什麼都是最好的,而這裡的東西粗糙的很,花錢買這些粗糙的東西,還不如存下銀子,沒事還能數數銀子瞎開心!
段泓毅寵溺的用食指點她的額頭,“娘子這是在爲我省銀子嗎?其實大可不必的,如今我們的糧食足夠,銀子我們也攢下了好幾千兩,家裡開銷不大,足夠我們用度了。娘子不一直都是想當地主婆的嗎?現在可是離你的理想不遠了呢。”
段泓毅的聲音很是溫和,青青聽着感覺暖暖的,她主動的將雙手環抱在他腰間,小臉依靠在他的胸前,這樣的感覺真好!
“真的不用,回頭把銀子分開,給雅雅一些吧,女孩子家家的,總會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想買時沒銀子那纔是痛苦呢!還有,咱家的後院空地那麼大,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等明年春天開墾出來吧,我想種一些花兒。”
“好,娘子如何說我如何做便是。”
在段家,也可說是在蕭家村,段泓毅就是最有價值的人,深山打獵,田間除草澆水,誰家有事或是開地時不時的借用一下牛車,缺了銀子的時不時的找着借上一點,這也讓蕭青青無形中成了蕭家村很吃香的人,人來人往的,見了都會主動的跟她打個招呼。
而青青孃家,在村裡地位也跟着水漲船高起來,有跟青青不熟的,要借個牛車什麼的,就託着青青娘去,青青倒是也從來沒有給她掉地上過的。
如今段家還住着一個神醫,誰家有頭疼腦熱的也都會來請了去診治,這樣的一家人,可謂是風光無限了,如今就連村長也是要給出幾分薄面了。
這段時間,蕭青青胖了些,家裡的活兒基本不用她做,做飯有雅雅,挑水砍柴有卓少華,打獵種地賣銀子有段泓毅,於是她就成了家裡最閒的人!說起來,村裡羨慕她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
想當初,一個個的都嫌段泓毅窮,都不被大家看好的婚姻,現在卻是讓人人都眼紅起來。
青青娘也很是欣慰,這賣出去的閨女,最終還是過的很好的,就連她現在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玉生近來懂事多了,棗兒也還算是聽話,將來就是蕭月,也能因此說上個不錯的人家,在她看來,她這輩子,也算是活的值了!
隔天,段泓毅去了鎮上,賣了皮毛後果然是買了不少的首飾和胭脂水粉回來。青雅兩人分了,也送了安安一些。
“青青,你可還有什麼喜歡的?下次我去鎮上再買來給你!”
“不用的,其實這些我都用不到。”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爲什麼這段時間你要對我這麼好?”
“呵呵……”段泓毅輕笑,大手輕拂她的秀髮,用着柔的不能再柔和的聲音說道,“爲夫的對娘子好不是應該的嗎?”
好像應該吧!只是她總覺得怪怪的!
兩人正好來好去的,段泓毅低着頭還沒親到青青的臉上,就聽屋外雅雅叫喚着:“啊!青青!快來看啊!下雪了!”
屋裡兩人無奈的一笑,段泓毅趁機輕吻她額頭,然後才放她出了屋。
今年的雪來的好早!只是下的太小,飄飄灑灑的剛落了地就化了。
算算時間,她穿越到這裡整整一年了!這一年發生過那麼多的事,卻是恍若隔世!
青雅兩人就決定要紀念一下,特意煮了一桌的好菜,酒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夕陽西下,飯菜飄香,炕燒的熱熱的,炕上的小矮桌上點着紅蠟燭,四人就盤着腿坐在炕上,圍着小桌吃喝起來。
“四個人的燭光晚餐,好浪漫!”雅雅說完便吐了吐小舌頭,心裡想着這裡要是沒有她和卓少華,那纔是真正的浪漫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卓少華挑眉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燭光晚餐?”
“你笨啊?點着蠟燭呢,不就是燭光晚餐嗎?”雅雅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大腿上,“我們每天晚上不都是燭光晚餐的嘛!”
卓少華捏起雅雅拍在他大腿上的那隻手,嫌惡的將其甩到一邊,小聲的嘟嚷了一句:“還以爲你真的懂燭光晚餐呢!”
雅雅沒聽清他說什麼,自己的手被甩開她也不在意,端起桌子上的一碗酒就喝了起來,“這還是八月十五剩下的桂花酒呢!真香!”
碗中的桂花酒如琥珀色,散着濃濃的桂花香,這桂花酒釀的時間久了更是香醇,品在脣間回味無窮!
這酒很是受人喜歡,雅雅喜歡,青青也喜歡,兩人不免想着要多喝一些,一旁的卓少華卻是提醒道:“這救口感好,可是後勁也很大的,少喝點得了,小心喝醉了啊!”
雅雅又端起一碗,纔不理他說的什麼醉不醉,卓少華一把搶了過來,三口兩口的就喝了下去。恩,這酒果然是很香醇的!
“哎!要臉不要了?搶我的酒!”雅雅側身也去搶他的酒,兩人就這麼爭搶着喝了不少。
青青也喝了不少,今天這個日子對她來說是特別的,這個意義只有她和雅雅懂!
“雅雅,來,咱倆再喝一個!”
段泓毅想攔着的,卻心事重重的也喝了起來,八月十五的酒還剩下不少,四人吃吃喝喝,打鬧嬉笑,一晚上卻也喝的不剩什麼了。
結果可想而知,四人都喝的醉酗酗的,桌子也顧不得收拾,段泓毅鋪了被褥讓青青睡下,卓少華也扶着雅雅回了小院子。
卓少華總覺得雅雅的房間有着不一樣的氣息,可是又問套不出什麼話來,他好奇,這現代的氣息究竟是從何而來?眼前這口口聲聲說是一切都是她設計的女孩,究竟是隱藏的太深,還是本就是誤會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