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柳柊也拒絕了祝玉珍。
“不了,我想跟哥哥一起外出遊歷。”
“誒?掌門也要出門?”祝玉珍驚訝。
柳柊笑了:“嗯,哥哥這些年一直宅在宗門辛苦做事,也該休息一段時間了。所以我就拉着哥哥一起出門遊玩。”
“那和我們一起啊。”祝玉珍邀請道。
“不了。”柳柊道,“你還有同伴吧,他們願意跟我哥哥一起?”
祝玉珍:“……”
肯定不願意。
雖然掌門在宗門中的人氣很高,但他太有威嚴了,太像高嶺之花了,只能遠觀,不能靠近了。
便是她,面對柳桄,也不管大聲說話。
就別說其他弟子了,在柳桄面前,一句正常的話都說不利落。
祝玉珍遺憾地離開了。
柳柊高興地去找自家哥哥。
跟自家哥哥一起遊玩,很期待呢。
即便有前兩世的記憶,被人從小放在手心寵的柳柊還保留着孩子般的心態,是個兄控。
“哥,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柳柊問柳桄。
柳桄:“三天後,我還有些事情需要交代。”
這些年,他雖然將大部分的事情否分攤出去,但有些事情是他這個掌門推不了的。
想要外出,那些事情必須安排好。
事情太多,柳桄已經忙碌了十天也沒有忙完,還需要三天時間。
柳柊不便打擾柳桄,徑直去準備外出的東西。
雖然他有靈魂空間,裡面什麼都有。
但這空間,他不會讓任何知道,即便最親密的大哥。
玄門中有類似儲物戒指一樣的空間袋,雖然不大,但也能裝很多東西。
柳柊準備了不少的銀兩銅錢,外出遊歷最重要的就是銀錢。
除了錢,柳柊還準備了不少能用得上的東西。
畫符的硃砂準備得最多。
柳柊除了前世的修真手段外,這一世運用得最熟練的本事便是畫符。
他所畫的符籙,威力比別人畫的符籙大了至少兩成。
因此,柳柊畫的符籙在宗門非常受歡迎。
炫光門的弟子外出,都會來柳柊這裡求符籙。
所幸他們會自己帶繪製符籙的材料過來。
第二天的時候,祝玉珍便來跟柳柊辭行,她與一女兩男三個關係不錯的同門一起離開了宗門。
兩天後,柳桄處理完一切事務,跟着弟弟同門了。
兩個人都換上尋常的衣服,沒有穿宗門的制服,也沒有穿道袍。
他們穿的是文士服,看着如同兩個年輕書生。
二十年的時間能讓尋常人忘記很多事情。
百姓們習慣瞭如今安定的生活,幾乎忘記了那一場妖魔造成的災難。
現在雖然大家都知道有妖魔的存在,但見過妖魔的人很少,很多年輕人便將妖魔當成話本子中的杜撰。
一些年輕書生甚至用“子不語了怪力亂神”來教訓那些堅稱有妖魔的人。
如今,柳柊與柳桄便遇到這麼一個書生。
這書生年約二十,是個秀才,此次出門時爲了去省城參加鄉試。
他在路上遇到劫道的路匪,眼看就要被劫匪殺掉,柳柊兩兄弟出現,打倒劫匪,救下張舒與。
張舒與雖然是個戰五渣,但膽子不小,沒有被嚇住,而是跟兩兄弟一起綁了劫匪,送去衙門領賞。
領到的賞錢,柳柊要分給張舒與,被他拒絕了。
張舒與問清楚兩人也要去省城後,便提出同行。
他看兩兄弟身手好,跟他們走安全。
不過,張舒與也確實想跟柳柊兩人做朋友。
兩人的學識都很不錯,而且氣質出衆,衣服的料子看着也很好,想來兩人該是富家公子哥外來遊歷。
這一路三人聊着詩書經史,路上也不無聊,沒有多久就來到了省城。
你說柳柊和柳桄怎麼懂詩書?
人家爲什麼就不懂了。
以爲人家是自動的修煉的莽夫嗎?
就不說擁有三世記憶的柳柊了,人柳桄可是博覽羣書的。
修煉和管理門派之餘,柳桄最常做的就是看書。
看書能增長見識,對理解功法有所幫助。
到了省城,三人就分開了。
炫光門在省城有駐地,兩人徑直去了駐地,張舒與則是去客棧。
只是,因爲鄉試,來省城的讀書人非常多,城裡的客棧都已經住滿了,張舒與沒有找到有空房間的房子,遂找了中人,租了一個房子。
他想租便宜的屋子,而且要安靜。
中人眼珠子轉了轉,將張舒與帶到了一座大宅子處。
那宅子看着荒廢了好些日子了,但房屋結實,沒有漏雨的危險,打掃一下就能夠主人。
只是,這麼大的屋子,要多少錢啊?
張舒與忙道:“我身上帶的錢不多,無法租下這麼大的屋子。”
中人忙道:“這屋子不貴,只要這麼多。”
他說出一個數字。
張舒與驚道:“怎麼這麼便宜?”
中人嘿嘿:“那個,這地方有些不安靜。”
雖然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怪,但張舒與還是知道“不乾淨”代表什麼。
張舒與放心了,不是有其他陷阱坑自己就好。
張舒與拿出銀子,遞給中人:“這屋子我租了。”
他纔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怪。
若是真有,他怎麼一次都沒有看到過?
中人驚訝。
臥槽,明知道不乾淨還將房子租下來,看來這人是個有本事的。
他會不會是傳說中的玄門中人?
張舒與進入宅子。
宅子很大,是個三進的院子,房間也很多。
張舒與在整座宅子裡走了一圈,選了一進的一間房子,開始打掃。
那房子裡面的傢俱齊全,甚至還有被褥。
雖然都已經沾滿了灰。
張舒與將被褥抱到院子中清洗晾曬,又將房間打掃乾淨。
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張舒與吃了乾糧做晚飯,便坐在窗前,翻開隨身帶着的書本,開始溫習。
他點着一根蠟燭,燭光將他的身影投射在窗戶上,讓外面的生物看到。
夜風吹過,樹木草叢被吹得漱漱作響。
響聲中似乎夾雜着其他聲音,卻是張舒與不知道的。
“姐姐,是個書生,長得還不錯。”
“秋雪,是他,他回來了。”
“啊?姐姐,你說他是誰?”
“他是我一直在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