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不會又要出差吧......”張落羽吐槽,“除夕夜還要出差我可就辭職不幹了。”
你們過去好幾年都沒兩次超自然事件,我加入沒幾個月都特麼快兩位數超自然事件了。
最關鍵的是不在洛城的時間憑啥還要我出差?“不夜天”可還沒建立呢。
“就在洛城,剛纔有人報警了。”丁一表情嚴肅。
唯一指定超自然事件報警電話:111.
“有人玩兒通靈遊戲,就在剛纔十二點整。”丁一嘆氣,“就在‘活人巷’裡。”
“活人巷......”張落羽砸了砸嘴,“那破地方也敢去,真是膽子夠大的。”
“這次也不用全體出動,其他人在這兒待命,小王小張小陸跟我去就行。”丁一起身穿上外套,“畢竟這一次......有那麼點兒血腥。”
“嗯。”
張落羽拍了拍姐姐的手讓她放心,然後跟在其他幾個人身後魚貫而出。
半個小時後,五菱宏光趕到“活人巷”外。
這裡已經被封條攔住了入口,還有七八輛警察停在外面。
下車之後,張落羽掃了眼周圍,語氣懷念:“這地方還是這麼破啊,十幾年了都沒啥變化。”
“你來過?”
“十多年前我跟我姐在這兒住過半年,這周圍的小孩子都被錘過,包括一個想非禮我姐的傻逼,我打斷了他兒子雙腿順便讓他癱瘓了,然後一把火點了他家。
之後我跟我姐就搬走了。”
“......”
這小子的過去還真是......
丁一疑惑:“你小子沒進局子?”
“未成年人.渣保護法嘛,我當時才十二歲左右吧。”張落羽聳肩攤手,“所以屁事沒有,只是李叔把我帶回來教育了兩天,當時捶的我屁.股都快開花了。”
“警察動手打人?”
“那是我叔嘛,而且也算是半個監護人了。”
對面已經有警察走了過來,幾人終止了這個話題。
“小丁、小羽,你們來了。”來的人正是曾把張落羽屁.股揍開花的李鐵中。
他現在負責和洛城的“碧落黃泉”分部對接。
“李局。”丁一遞過去一支菸,馬上進入工作狀態,“具體情況介紹一下唄。”
“嗯。”李叔接過煙點上,他眼中有掩飾不住的疲憊。
很顯然,除夕夜還要出外勤還是挺辛苦的。
“小羽以前在這兒住過,裡面東北角有個小十字路口你還記得不?”
“記得。”張落羽點頭,“當年我在那兒一打十,把十個小屁孩捶的屁滾尿流的。”
“活人巷”是個小衚衕的名字,當然,在這裡不叫衚衕,這裡叫“編組站”,也就是進去是曲裡拐彎的小路,小路的兩邊就是房子的外牆。
在兩棟房子之間是一道小口,小口裡是“凹”字型的雙排長樓,一個門就是一戶一室的小房子,做飯都是在門外,上廁所要去外面的公共廁所。
這一棟房子上六下六總共有十二戶人家。
出事的就是東北角那裡了。
“那個十字路口前後左右四棟房子四十八戶都已經沒人了,或者換個說法,這整個‘編組站’裡現在都已經沒人住了,大概年後就要拆遷掉蓋樓房。”李叔一邊帶着幾人穿過封鎖帶往裡走一邊說着。
“出事兒地點的就在‘死人巷’。”
丁一夾着菸蒂的手微微一頓:“死人巷?”
“嗯,咱們進來的這個路口叫‘活人巷’,那邊的就是‘死人巷’。”張落羽接道,“‘死人巷’就在那個十字路口往南到盡頭的這段距離,因爲這名字不吉利,‘死人巷’的入口二十年前就被封住了。
那邊盡頭是死路。”
“嗯,報警人說就在那兒。”李叔繼續往前走,“他們說他們在玩兒通靈遊戲,報警人一直阻止他同伴,可沒人聽他的。
他看過那天的直播,覺得被發現了可能要蹲局子,所以他直接自首加舉報揭發了其他人,還問我能不能寬大處理。”
李叔苦笑:“現在只希望他們沒事就好,畢竟行政拘留就是爲了讓他們別作死。
不過大概是來不及了。”
他指了指前方:
“到了。”
幾人現在已經走到了“死人巷”外的小十字路口,“死人巷”外已經拉上了警戒線。
在警戒線後面——
全是血,地上,牆上,路燈上,所有的一切都被噴濺的鮮血覆蓋着,就連原本昏黃的燈光發出的都因爲被血濺上而變得更加昏暗。
陸三葬面不改色靠近站在路口看了看,爾後道:“這血跡......感覺就好像整個人從裡面被炸碎一樣。
我以前就遇到過氣血太旺盛自己把自己炸了的對手,他死後留下的痕跡跟着差不多,只不過他氣血旺盛,骨胳淬鍊過,所以在地上炸的坑洞比較多。”
張落羽幾人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就連原本守在這兒的七八個警察也目光警惕的後退了兩步手放在腰後——
這傢伙......爲何說的話如此兇殘?
張落羽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雖然他動起手來也狠,不過他一般殺得都是鬼物,活人......他還真沒殺過幾個。
見一衆警察目光不善,遇到不熟悉的人話就比較少的陸三葬也罕有的解釋了幾句:“我當初殺的都是武者中的敗類。
我師門跟國家屬於合作關係,官方經常找我們幫忙出國殺個通緝犯或者處理國內的武者犯罪之類的事情,師父嫌麻煩,就讓我們找到這些敗類直接殺掉不留活口。
當然,這個要在審問完之後再動手。
有時候遇到兇狠的犯罪分子,我們也會抓住他們的妻小,如果他們不認罪或者不說贓物所在,我們就殺了他老婆,還不說就再殺了他孩子,反正他總會說的。
不說也無所謂,把他全家跟他都殺完之後再去抓他同夥審問就是了,最後總有人會說的。”
“......咕嚕......”
看着陸三葬一臉誠懇的解釋着,不知是誰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
張落羽反倒是沒啥反應,他拍了拍陸三葬的胳膊(陸三葬快兩米高,他拍起來太彆扭):“陸哥,他們都是罪不可恕之人嗎?”
“當然是!”陸三葬正氣凜然,“這些都是國家證明過的該死之人!小張,如果你看過他們犯下的罪行之後,你也會跟我做出同樣的選擇!”
“自然如此。”張落羽應了一聲,見幾位警察蜀黍表情稍緩,於是轉移話題:“李叔,他們玩兒的啥通靈遊戲?”
“午夜十二點拿一碗白米飯插上三支香放到十字路口正中央,然後等香燒完吃掉那碗飯的那種。”李叔說着招呼一個同事拿過一個被封在密封袋裡的的黃瓷碗跟一雙木筷子,“喏,就這個。我已經聯繫局裡了,他們通知偵察科跟法醫了,估計一會兒就到。”
張落羽接過袋子代開聞了聞,忽地臉色變了:“有臭味。”
“嗯?剛纔還沒啊。”李叔見狀也湊過來聞了聞,然後他臉色也變了,“屍臭?”
“應該是了。”張落羽把袋子遞給丁一,然後問道:“李叔,那報警人是幾點打的報警電話?”
“十二點十分,怎麼了?”
張落羽跟丁一他們幾個對視一眼,見他們點點頭,張落羽說道:“李叔,剛纔十二點的時候天地元氣恢復,天生異像,十二點十分......誰通知的你?”
“我今天值班,剛纔一直在辦公室跟同事看電視,不過十二點那會兒停電了,十二點十分的時候接線員接到電話後跑來通知我的。”李叔回憶着。
“有什麼問題?”
“可能李叔你不知道,剛纔十二點的時候所有的電子設備都失靈了,除了電視之外。”張落羽解釋,“也就是說那時候電話也是沒信號的,無論手機還是座機。
那麼問題來了,當時是誰打進來的電話?”
李叔整張臉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