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
“阿羽，我有話想跟你說。”
偷聽完張落羽跟奧菲莉亞全程對話的張暮雪決定先下手爲強。
“阿羽，其實我一直有件事瞞着你......”
張落羽撓撓頭坐到她身邊：“姐，你說。”
這一刻，張暮雪決定撒一個謊，一個一分真九分假的謊。
她知道想要謊話總會被戳穿，但只要裡面真真假假，這個謊言就能堅持更長的時間。
於是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阿羽，其實......我看得見的。”
說着，她睜開了雙眼。
映入張落羽眼簾的是一雙黑白分明的剪水雙瞳。
張暮雪原本以爲能看到弟弟驚喜的表情，沒想到看到的確實張落羽難看的表情。
她心裡一突，急忙解釋道：“阿羽，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真的！我只是......”
“別說了！”張落羽一聲暴喝，張暮雪雙肩一抖，眼角浮起淚花。
“阿羽......你從來沒吼過我的......”
張落羽滿頭黑線，一張帥臉拉長變成拉長的帥臉，“老實回答！姐，你是不是一直就看得見！？”
張暮雪老實點頭：“一直就看得見......”
“艹！”張落羽一張臉漲成豬肝色，“那我的秘密豈不是你都知道了！？”
“什麼秘密？”張暮雪歪頭不解，“是看到我掛在陽臺的內衣內褲然後回房間鎖門DIY，還是仗着身高從領口偷看我胸部？”
張落羽癱瘓在沙發上，兩眼無神：“別說了......”
好想死......
“好吧......”收拾了一下心情，張落羽轉移話題，“還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我的年齡也瞞了你。”張暮雪抿抿脣，小聲道：“其實我......已經三百多歲了。”
張落羽仔細打量着她，皮膚光潔有致無瑕疵，胸大腰細腿長屁股還翹。
“修真者？”
“額——差不多吧。”
張暮雪攤開手，一柄天地元氣形成的透明小劍在她手掌心上方上下翻飛。
“我能練不？”張落羽盯着那柄小劍問道。
誰還沒過青衫仗劍的夢想？而且這不是仗劍，這是飛劍啊！
到時候再跟人打架，自己也可以大喊一聲“劍來”！
然後跟吳哥一樣裝逼啦——他到現在還沒忘記那天吳窮的漫天劍芒。
“恐怕不能。”張暮雪回答，爾後見弟弟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失落，她趕忙補充道，“阿羽，其實你天賦很好的，只不過當初你父母過世前把畢生功力都傳給了你，但因爲你身體強度太差的原因所以暫且處於封印之中。
等以後你身體素質變強慢慢解封了那些功力，你不用修煉也能變強的。”
“功力？可我完全沒啥感覺啊。”張落羽不解，“還有我父母？莫非老姐你認識我爸媽？”
“這個嘛......因爲你父母是我師弟師妹來着，我是他們大師姐，這個是真的，我可從沒騙過你。”張暮雪睜着眼睛說瞎話。
“......”
“姐......”張落羽嘆了口氣，“你不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就會強調自己不會騙我來着......”
張暮雪心頭一驚：“是，是嗎？”
那豈不是說這十幾年來自己說的每一句謊話其實阿羽他都知道！？
於是她靈機一動，順勢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瞞着了。
其實那對兒夫妻是我收的徒弟。”
至於那對兒夫妻是哪對兒夫妻，這就不好說了，反正不會是張落羽父母。
“好吧。”張落羽忽然打出直球，“姐，其實那個什麼KP系統就是你吧？”
“！！！”張暮雪驀地一驚，“你怎麼知道！？”
“語氣啊，那KP太人性化了，而它的說話方式還有語氣跟老姐你喝多的時候一模一樣。”張落羽坦誠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系統鳥用沒有，這麼久就給了個毫無存在感的任務，而且那個任務也有問題。
況且要增強身體素質還要我獻祭能力，我可沒聽說過有這麼毒的系統。”
也許這就是均定不到800的原因吧。
“重點不在這裡，我其實也是爲了你好。”張暮雪認真道，“阿羽，以後沒事兒最好還是獻祭能力給我，然後我幫你慢慢增強體質的好。
現在天地元氣逐漸恢復，你身上的那些功力爲了解封，就會變成其他超能力逐漸開始出現，如果不控制的話，你的身體很快就會被拖垮的。”
張落羽搞不明白：“那姐你直接給我增強體質不就行了嘛。”
張暮雪拍拍他的手背：“沒那麼簡單，我也沒辦法直接增強你的體質。‘等價交換’你明白的吧，其實我就是用你的那些能力中殘留的功力來慢慢強化你的身體的，直到最後你能完美掌控那份力量。”
張落羽想了想，好像老姐說的沒啥問題，跟自己一直以來的感覺都一樣。
他又問道：“這麼說我的能力覺醒就是因爲我父母留在我體內的力量改變了性質出現的？”
張暮雪點頭不語，只要不說話，那阿羽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謊了嘛。
張落羽撓撓頭：“好吧，那姐，黃道十二中有你嗎？”
“黃道十二？”張暮雪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滿是疑惑，“那是什麼？”
張落羽湊近到能互相感受到對方呼吸的距離緊緊盯着她的眼睛。
張暮雪雙頰微霞，她有些受不住的想要轉移視線。
張落羽伸手固定住她的腦袋，語調低沉有磁性：“看着我的眼睛。”
於是他家不知道多少歲的姐姐就瞪着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
半晌，他不知是看夠了那雙眸子裡自己的倒影，還是被那雙眸子裡的笑意的弄得不自在了——他放開手退後坐了回去：
“黃道十二其實是這樣的，兩個月前的那天......balabala”
他把黃道十二的事情都跟姐姐說了。
張暮雪蔥白的食指輕點着白嫩的下巴若有所思：“所以謝蘭舟就是其中的‘天德’？”
“嗯，校長就是‘天德’。”張落羽揉了揉額角，“但其他人的身份我都不知道，但我感覺不是太對，但又說不出問題在哪兒。”
他打算讓見多識廣的姐姐幫自己參謀參謀。
“阿羽，你覺得有問題是對的。”張暮雪拉着他躺倒在自己腿上，然後撫上他的雙眼讓他閉上雙目，爾後輕輕揉着他的太陽穴，
“你覺得他們中有人認識應該是對的，甚至......我覺得他們裡除了謝蘭舟之外應該還有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
我說的是除那個首領‘司命’之外。”
張落羽渾身一震：“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