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的這種熟悉感，來自於對他一生都產生了重大改變的絕域——太古魔淵！
因爲秦陽從此處能夠看到，裡面的規制幾乎和太古魔淵一樣，只是比太古魔淵小了很多倍！
這裡，竟然莫名出現了一個縮小版的太古魔淵！
聽到父親喊自己，秦陽這才鬆了口氣說：“這裡的石壁上，應該還有可供攀沿的天路吧——也就是一個個淺淺的石階。而在這廢墟之下，是另外的一層？”
秦政一愣：“你怎麼知道？”
秦陽隨即把太古魔淵之中的情況說了說，秦政頓時驚呆。
“所以，這裡可能是一個縮小了的虛危殿。”秦陽嘆道，“當然，也可能是模擬虛危殿而建立的仿製建築，畢竟這一個小了很多。”
是小了很多，但事實上建築規模也很厲害了。假如這一眼看過去的近百丈只是第一層的話，那麼九層加起來也得好幾裡地深。
秦政想了想，道：“其實，也不見得太奇怪。既然當初乾元世界和坤元世界都出現了虛危殿，那麼虛危殿在這坤元世界之中擁有派駐的組織，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說，這裡或許就是虛危殿當初在坤元世界的派駐機構所在地。”
“他們模仿乾元世界的虛危殿來建造，但不可能和總部一樣的規模。一來耗費人力物力太多，而來則顯得僭越。”
也是這個道理。
秦陽回憶着說：“這第一層是冰寒區，而你說下面別有洞天，呵呵，應該就是怪風區域了，類似於星域季風那樣的怪風。”
秦政哈哈大笑：“果然和太古魔淵的虛危殿一模一樣！老子費了不少的力氣，這才能衝到地下二層去看一看。你倒是好，直接知道了這第二層的東西。”
“何止是第二層啊，我曾下探了四層。”秦陽笑道，“第一層冰寒，第二層怪風，第三層是對肉身的壓制，第四層則是煉魂臺那種奇怪的環境。”
秦政渾身一震，沉思不語。
與此同時，心中涌起了莫名的興奮，似乎感悟到了什麼。“小子，有你這句話，老子以後衝擊皇境三品、四品，估計難度小了很多，哈哈哈哈！”
啊？！秦陽愣住了。
這，跟衝擊皇境的境界有關？
秦政點了點頭，道：“橫豎你現在沒有發作，而且老子也一直沒時間教導你修煉上的事情，不妨現在說給你聽聽。”
秦陽早就想問了，只不過今天一見父親自己就昏迷了，醒來之後就是修復一堆寶器，再隨後就是地脈淬鍊液的“毒癮”發作，然後就到了這裡……時間如此緊湊，哪有詢問修爲的功夫。
所以，此時的秦陽洗耳恭聽。而聽到父親的講述之後，他對皇境的境界也有了更多的認識，古怪離奇！
當初晉羲也曾告訴他，一旦突破了聖域極限之後，她當時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極度冰寒的區域。在那個區域之中奮力掙扎，最終適應了下來，這才穩定了自己的境界，從那種奇幻的感覺之中走了出來，達到了皇境一品。
秦陽也詢問了柔然皇和痞子龍，但柔然皇不說，而痞子龍身爲異獸又沒有這樣的修煉特點，故而秦陽也找不到參照物，無法斷定晉羲的話是真是假。
但是，秦政卻證實了晉羲的說法。但，晉羲說得並不全面。並非晉羲當時藏私，而是因爲她的基礎和修爲還是不夠！
用秦政的話說，他當日突破聖域極限的時候，自己也確實彷彿進入了一個極度冰寒的區域。但是根本沒用多久，他就突破了這片區域，卻沒有回到現實，而是進入了另一個奇怪的環境之中——怪風肆虐的環境！
在這個環境之中，秦政感覺到自己的魂魄都承受着巨大的壓力。但是，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
可是，他依舊沒有迴歸現實，硬是咬着牙衝擊更深的境界。因爲他在懷疑，自己衝擊的奇怪環境越多，恐怕迴歸現實之後的境界就越強，得到的好處也更多。要不然，爲何有人第一次衝擊只是皇境一品，而有人則是皇境二品、乃至三品？
只不過，秦政在衝擊第三種奇怪環境的時候，剛一進入便失敗退出，甚至跟頭流水的倒退到了第一種環境、也就是冰寒區域之中，這才悻悻然迴歸現實。第一次衝擊，形成了皇境一品的修爲。
但是，秦政終究是秦政，資質確實比晉羲高，而且基礎也比晉羲更牢固。他發現自己在地眼之中遭遇的冰寒狀態，和自己衝擊之時遇到的第一種環境竟幾乎一模一樣。於是，他再度下入地眼之中，在冰寒區域里加緊修煉，直至將這區域裡的環境“徹底適應”。
所謂“徹底適應”，就是說在這種環境之中，簡直和在外界沒有任何兩樣，沒有一點不適。
當他在這裡徹底適應了之後，便不由自主地進入了這地眼更下面的一層，也就是怪風亂流的層次。
也就是說，只有把第一層全部適應，才能進第二層；把第二層適應，才能進入第三層，以此類推。
只不過，當初秦陽和殷妍是直接跌落到太古魔淵之中的，上面的幾層都已經毀了，所以他們兩個才能下探到第四層這麼深的層次。
秦政說道：“這地眼之下的第二層，也就是怪風亂流的區域，和我在衝擊皇境之時遭遇的第二種環境，一模一樣！”
“所以，老子在裡面又修煉了很久。由於我此前就已經衝過了第二種環境，只是不小心才滑落回去，所以再次適應非常快。”
“很順利的，便達到了皇境二品的修爲。甚至，老子把這第二層也幾乎適應透了，只是尚未能真正進入第三層而已。”
但是根據秦政首次衝擊皇境時候的回憶，當時自己衝入第三種環境之中，雖然一觸即潰，但還是隱約記得了一點東西。
那一刻，秦政感受到了肉身的巨大壓力，壓制的他喘不過氣來。而當時他已經筋疲力盡，所以一個照面就敗退回來。
說到底，還是坤元世界的功法太低，沒有可供學習的經驗。假如秦政擁有天狐皇朝那樣的經驗積累，提前有所準備，那麼首次衝擊便達到皇境三品的修爲，也是有可能的！
秦政哈哈笑道：“所以說，至於虛危殿和眼前這仿造的虛危殿，都是在模擬那種衝擊環境吧！這樣一來，虛危殿的弟子可以終日適應修煉，等到真正衝擊的時候，自然有了足夠充分的準備，能夠一次性衝擊更高的境界。”
竟然還有這樣的關係！
雖然是推測，但非常合情合理，所以父子二人都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