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雨用陳摶木劍撂倒的一羣人中,郝健是受傷最重的,他大腿被刺了個對穿!
受傷最重,則意味着流血最多。
特別是,他距離岸邊,還比較近。
他的血,順着湖岸,開始向湖內流了進去。
這一幕,不管是陸凡,還是江雨,都沒有注意。
連陸凡和江雨這兩尊大神都沒注意,其他人,像崔婷婷、鼻環青年等人,那就更加不可能注意到了。
“小雨,你準頭不算差,但是在力道的把握上,還是有些不夠。”
“被你割破胳膊的那兩個人,傷口深淺出入還不大,但是最後逃跑被你割破腿的幾個,傷口深淺就參差不齊了。”
“這些還是小事,最離譜的是,居然有一個人你傷的是右腿,左腿右腿這麼明顯你都能搞錯,你還是緊張了。”
陸凡在那教導起江雨來。
“陸哥哥,我可是第一次出手,做到這樣,應該很不錯了吧。”
江雨被批,卻不覺得受打擊,反而還是興致勃勃。
“嗯,確實不錯了。”陸凡點點頭,又搖搖頭,“是我要求太高了,你現在是現代都市,又不是我那個世界,做到現在這種程度,完全夠了。”
“陸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練習,走入你的世界。”江雨還以爲陸凡說的他的世界是指修行世界,不由握緊了小拳頭,“陸哥哥,該怎麼做,你教我吧。”
“好,你不要抗拒,讓我來指揮陳摶木劍。”
“嗯。”
陸凡左右捏了一個法訣,右手一引,懸浮在江雨身前的陳摶木劍,便飛到了陸凡身前,漂浮起來。
“江雨這本事,竟然是陸凡教的!”崔婷婷瞪大眼睛,目光打在陸凡身上就再也移動不開,“這到底是什麼家教啊?”
之前,她還以爲這家教只是教教語文數學之類的,沒想到,竟然教的是這種可怕的東西。
“我要是也有這麼一個老師,教我這些,那麼我再碰到郝健這種人,便再也不怕了。”
崔婷婷如是想到。
“得問問雪姐,這種家教是哪裡找的,回頭我也找一個去。”
崔
婷婷暗暗做出了決定。
只是,她這個決定,註定是無法實現的。
世界上,又能有幾個陸凡呢?
“小雨,你和陳摶木劍有聯繫,陳摶木劍就相當於你的手臂,現在我御劍,你仔細感應。”
思忖間,崔婷婷聽到了陸凡的話。
她連忙將眼睛瞪大了,死死盯着懸浮着的木劍。
“這把劍叫作陳摶木劍嗎,名字可真夠玄幻的,哪裡有賣這種劍的,我也得去買一把防身。”
崔婷婷又想到。
這孩子實在天真。
“我會斬斷所有人的右手小指。”
陸凡說道。
話音一落,陳摶木劍便化作一道烏光,射了出去。
崔婷婷就看到,空中,那把劍靈活的好像魚兒游水一樣,快速無比的在郝健和鼻環青年一行人身旁轉了一圈。
“啊!”
“啊!”
“啊!”
陳摶木劍每轉到一個身旁,那人便會發出一聲慘叫。
因爲視角問題,崔婷婷看不到所有人的右手,不過,也有一兩個是能夠看到的。
她清晰無比的看到,陳摶木劍,簡直是刀切豆腐一樣,將手指頭切了下來。
“陳摶木劍陳摶木劍,應該是把木劍,剛剛那劍靜止懸浮的時候,我也仔細看了,好像真的是木劍。”崔婷婷秀眉蹙得老高,是百思不得其解,“木劍爲何比刀子還要鋒利?那劍刃看起來很鈍的樣子啊。”
這孩子對修行半點都不知道,在那妄圖用自己二十年名牌包包奢侈化妝品的生活經驗來理解陳摶木劍,當真是南轅北轍、笑話百出。
“小雨,我這次特意放慢了速度,你‘看’清楚了嗎?”
陸凡再次將陳摶木劍懸浮在那,問道。
其實江雨學習陳摶木劍,完全不是用看的,而是用心去感應。
雖說江雨能夠御劍,並非因爲她能夠修真,是陸凡用一道欺詐符文欺騙陳摶木劍,讓陳摶木劍誤以爲它的主人是一名修真者。
可不管怎麼說,江雨能夠御使陳摶劍,這是事實。
這便是說,陳摶木劍對江雨來說,就好像
是她的肢體一樣,她可以像指揮自己的手臂一樣去指揮陳摶木劍。
她也可以像感受自己的手臂一樣,去感受陳摶木劍。
她想知道自己手臂是如何動作的,根本用不着去看,她閉上眼睛,也完完全全能夠知道自己手臂的動作軌跡。
她現在感受陳摶木劍,也是同一個道理。
陳摶木劍,是她的第三隻手,而陸凡,正握着她這隻手,手把手的教她該如何動作。
在陸凡這種教導下,陳摶木劍在空中每一刻的行進速度、劍身劈斬空氣的角度、切割肉體的深度等等所有一切,不言自明,被江雨獲知。
“嗯。”江雨重重點頭,“我‘看’清楚了。”
“剛剛是我將速度放到你速度的三分之一,現在,我用你的速度再示範一次,你再看仔細了。”
“來吧,陸哥哥。”
“那羣人想跑,我這次,就挑了他們的腳筋。”
陸凡說道。
嗖!
陳摶木劍化作一道黑影,再次翱翔長空。
這一次,崔婷婷的視力便不行了,她只覺得空中好像一道烏光一閃,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哦,也不對,她可以看到那些想逃跑的傢伙,齊齊栽倒在了地上。
她也看到,那些人的後腳踝處,血肉模糊,鮮血橫流。
“這次比較快,‘看’清了嗎?”
陸凡問道。
“看清了,陸哥哥!”江雨十分興奮,“下面,就讓我來實戰吧!”
“好,你出手,我要你在每個人的肩膀割出1釐米的傷口,要求傷口的位置必須一樣,傷口深度誤差不超過1毫米。”
“好嘞,陸哥哥,你就睜大眼睛看好戲吧!”
“姑奶奶,你饒了我們吧!你看看我現在渾身是血,雙腳全廢的份上,就饒了我吧!”
江雨還沒出手,一聲呼天搶地的痛嚎聲,便是炸響。
鼻環青年都快哭了,姑奶奶啊,爺啊,我連那個女孩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啊,至於這麼玩人家嗎。
懲罰完人家的身體還不夠,還要用人家的身體上課!
太欺負人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