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碩白眼一翻道:“您老太高看我了,我跟小天又不是太熟,我能幫什麼忙?”
然而趙萬山可不管這些,抓住他的衣裳死活不放,邊上幾個老傢伙有樣學樣全過來扯住了他的衣裳不讓他走了。
現在他們也只有這一根救命稻草了。
“堂堂摘星閣的傳奇長老,跟你爺爺一個輩分了,你還小天小天的叫,你不幫忙讓我們找誰去啊。”趙萬山抓的更緊了。
這可是幾個周天境三重天的長老,手中力道會有多大,只聽“撕拉”一聲,韓碩的袍子被撕裂了好幾條。
他滿臉黑線說道:“我的法……袍!”
幾個老傢伙訕訕放開了手,卻還是圍住他不讓他走。
韓碩白眼一翻道:“忙我是真幫不上,但是我知道小天這人很好說話,面冷心熱,你們想擺平這個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直接找他求情,他若是鬆口了,一切就好說了,不然,你們把我撕成幾塊也沒用。”
說道這裡,他轉過身來對着外面朗聲說道:“先前的事情是摘星閣的家世,一些小輩不認識我摘星閣新晉的長老慕容天,所以以下犯上,我們刑堂會介入此事,大家散去吧。”
摘星閣就像一座小型城堡一般,等黑衣衛帶着這一批人進了摘星閣,外面遠處的看客頓時紛紛議論起來。
“原來那青衣少年真的是長老啊,太不可思議了,那纔多大啊?”
“你懂什麼,那個就是五大家族大比上一鳴驚人的慕容天,聽說白玉府的覆滅跟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不會吧,我也聽說過慕容天啊,聽說才十六歲,是周天境一重天的修爲,怎麼可能成爲了摘星閣長老呢?論資歷,論實力,都不可能啊。”
“不管你認爲可能不可能,現在事實就在你眼前,水家又沒有什麼後臺,他要不是有這個實力,怎麼可能進得了摘星閣,還能成爲權重一方的長老?”
人們根本沒有散去的意思,看着摘星閣的大門不斷議論。
韓碩的一句話就讓這一事件對摘星閣的負面影響降低了許多,現在衆人談論的最多的不是摘星閣盛氣凌人欺負一個少年的事情,而是這少年的身份和實力了。
這時候,一個圓滾滾的胖子故作高深的說道:“沒有錯,我認得他,他就是水家的慕容天,幾個月前還來過我的鋪子售賣他製作的聚靈牌呢。”
“潘老闆,你在吹牛吧,據我所知慕容天長老可是玄級二品煉器大師,他製作的聚靈牌一般人求都求不到,就算聚寶閣也未必能拿到,還會去你的鋪子售賣?”旁邊一人說道。
潘老闆立刻雙眼圓瞪說道:“當時除了他還有秀兒小姐也去了!你可以懷疑我的節操,不能懷疑我的信譽——我是做生意的人!我告訴你,他當時還一臉笑容的跟我道謝了呢。”
“真的?你不是又吹牛吧?他怎麼說的?”衆人圍住了他問道。
潘老闆託着下巴作出一副回憶之色,誰知邊上一人探過腦袋來說:“潘老闆沒有騙你們,那天我也在的,慕容長老從始到終就跟潘老闆說了一句話:‘謝謝潘老闆
,再見。’”
人羣突然安靜了下來,全場鴉雀無聲,下一刻,鬨笑聲起,如炸雷一般。
這時候,慕容天已經和上官思意來到了一處別院當中,在院子外已經等了一會了。
馬和是摘星閣請來的煉器師,也是唯一的玄級二品煉器師,在這水靈郡這種地方,已經稱得上“大師”的稱號了。
他藉助於摘星閣的資源煉器,煉出來的靈器放入藏器樓,供閣內武者以貢獻點兌換。
平日裡,摘星閣武者手中的靈器,如果戰鬥中損壞了,也由他進行修復。
這就是馬和在摘星閣的日常任務。
不過摘星閣的人對他是又敬又怕,因爲他脾氣古怪,一天到晚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真正能跟他說上幾句話的除了閣主,就是幾位長老和堂主了。
一般人根本不放在他眼裡,靈器損壞了拿來給他修復,完全要看他的心情。
心情好,幾天時間就給你修復了,可能還比以前更強。
心情不好或者看你不爽,把你靈器丟垃圾堆裡到後面想找出來都難。
這還是走運的,有一次韓碩以自己爺爺是長老來擠兌他,說話難聽了點,最後馬和直接把他那一把靈器內的靈陣圖給毀了,一把只是有一點點破損的的靈器瞬間變成了廢品,想要恢復跟重新煉製一把沒什麼區別了,後來韓碩看到他就繞着走。
即使上官思意這樣的人,現在拉着慕容天也只能在外面乾等。
雖然已經派人通報了,並告訴他是剛剛成爲長老的慕容天來了,但是馬和看樣子想在新長老面前擺擺譜,老半天都沒有派人出來傳話,讓得上官思意現在是一臉的黑線,已經快到暴走的邊緣了。
“這個老怪物架子也太大了,老子你這麼對待也就罷了,小天現在可是長老,你丫的還裝模作樣,遲早我要拆了你這狗窩!”
“思意大哥彆着急,沒事,不就多等一會嗎。”慕容天笑着安慰道。
就在這時,院內出來一個黑衣青年走出來說道:“馬老讓兩位進去,請跟我來。”
“小天,這次要好好跟馬大師切磋切磋啊,煉器一途,這老傢伙在這裡都沒有對手,也只有你能打壓打壓他的氣焰了。”上官思意的聲音很高,擺明了想要讓馬和聽見。
“思意大哥言重了,我就是學了點靈陣圖而已,哪有這個本事去跟前輩切磋。”慕容天有點尷尬說道。
帶着他們前行的那黑衣青年微微一扭頭,嘴角露出了一絲嘲弄之色。
據說後面這少年就是摘星閣最年輕的長老,估計是在修爲上確實非常厲害,否則這種年歲斷不可能爬到這種位置的。
但是要說到煉器,別說摘星閣了,就算是在摘星城,還能有誰能跟馬大師相比的?
這一個少年就算從孃胎就開始學煉器,也不可能在這種年紀在煉器上面有點成就的,何況還是和玄級二品煉器大師比?
二少這麼說估計也就是在外面等的有點不耐煩了,發泄一下,這傢伙竟然大言不慚說自己會一點靈陣圖!
你以爲靈陣圖是什麼
東西,我在馬大師身邊當助手三年了,尼瑪現在他也才教了我一個靈陣圖,還是凡級二品靈器的靈陣圖。
別說你沒地方學去,你就算真學會了幾種,你神識強度也根本不可能能刻畫多厲害的靈陣圖吧?竟然還大言不慚說學了點靈陣圖?
慕容天不過是謙虛的說了句實話,這黑衣青年便是非常反感,若不是因爲對方是長老,他還真要出言辯駁幾句了。
三人來到馬和的屋子的時候,馬和還盤腿坐在地上忙碌不停,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們幾人一般。
在他面前的是一把造型古怪的帶柄小劍,劍柄足有一尺長,劍刃卻只有三四寸的樣子,通體晶瑩透徹,釋放着刺目的黃芒。
只是那黃芒時亮時暗,非常不穩定,而且到得後來,那黃芒竟是慢慢黯淡了下去,最後這一柄靈器徹底失去了光芒。
“七天了,功虧一簣啊,功虧一簣!”馬和丟下那古怪小劍,坐到了椅子上,一臉的頹喪。
上官思意眉頭微皺問道:“大師,這是刑堂堂主落姨的靈器‘赤炎三界劍’?難道連您都無法修復嗎?”
那馬和眼皮一擡看了他一眼說道:“就是落幽燕的‘赤炎三界劍’,這婆娘太猛了,前段時間與白玉府在摘星城內大戰的時候,人家那靈器至少比她這赤炎三界劍高兩個品階,她竟然她用這靈器跟人對拼,最後雖然將那人一舉斬殺,但是這靈器也是破損到了極點了。如果僅僅是靈器本身損壞,我還可以想辦法,但是……”
“前輩的意思是這靈器裡面的靈陣圖也被完全破壞了?”慕容天忍不住問道。
馬和這時候才注意到他,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露出了一點疑惑之色,然後說道:“不錯,就是這靈陣圖被損壞了,你應該知道,靈陣圖纔是靈器的靈魂,靈陣圖若是沒有刻畫完整,就無法讓‘器’變成靈器,這赤炎三界劍乃是玄級三品靈器,原本里面的靈陣圖在我眼裡也不算太複雜,但是實在破壞的太厲害了,唉。”
“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修補好了嗎?”上官思意問道,落幽燕雖是女流之輩,卻是摘星閣一員猛將,這可是她的寶貝啊,真要是壞了,估計會消沉很長時間了。
馬和搖搖頭說道:“沒有辦法,靈陣圖已經完全破壞,裡面已是混亂不堪,重新鍛造一把一模一樣的,再重新刻畫靈陣圖,都比現在修補這殘破不堪的靈陣圖要容易了。”
嘆了口氣,慕容天說道:“重新鍛造可能更麻煩一點,因爲這材料,還有時間……如果能想辦法修復這靈陣圖那就好了。”
“哼,說的倒是輕鬆,你到底懂不懂煉器?”馬和冷哼一聲,臉色非常鄙夷的說道:“你就是那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新晉長老慕容天?”
“大師……”上官思意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
慕容天趕緊截住了他的話說道:“晚輩就是慕容天,確實不懂得煉器,只是學過幾個靈陣圖而已。”
那馬和鼻孔裡哼出一聲道:“既然不懂,那就不要隨便插嘴。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當上的長老,不過年輕人,以後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很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