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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媽媽?”還沒等莫亭進屋,羅成林就有些迫不急待了。“喲!我的女兒着急要嫁人了。”“我纔不嫁人呢?我要一直陪着你,媽媽。”“得了吧你,一看你就心口不一。眼睛盯着我在看,心早就飛到林牧野那裡去了。”“媽媽你怎麼能那麼說呢?”“那你要我怎麼說。我剛回來,也上了一天的班了。你也不說讓我休息一會,喘口氣就一個勁的問。”“媽媽!我錯了。”

這時傅學思從裡面探出頭來說:“亭亭,你怎麼了?你最近火氣很大,需要吃一點降火藥去去火氣。”“還是你留着吧!我可享受不起。”“這人,怎麼這樣呢?真是腰裡彆着牌,誰說衝誰來啊!”傅學思發現最近莫亭有點奇怪,但是他始終沒有找到原因。因爲這段時間,莫亭動不動就要發一通脾氣。“能不能是她上班的緣故,還是工作壓力太大了?”

羅成林悄悄的對傅學思說:“爸爸!我媽媽是不是被妖怪給吃了啊?”“什麼意思不明白?”“你看昨天事先商量好的事今天就變卦了。這世界的確是變化快,可也不能變得太快了啊!”“我還是不懂?亭亭,你現在跟我說話簡直就是在玩繞口令。”“天啊!爸爸,我們現在可有代溝了,你需要注意了。”“你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的,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羅成林就把聚會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又跟傅學思學了一遍。“亭亭!你錯怪你媽媽了,我想她一定是把事情給辦好了,否則人家家長早找上門來了。”“真的嗎?”“真的,不信你打個電話給那個男孩李牧野,向他詢問一下不就全都知道了嗎?”“我給他打電話。不妥,不妥,羞死人了。”

“亭亭!你哪像九零後啊!簡直就像五六十年代的老古董。”“古董就古董,賣了還很值錢呢?”“這丫頭,說話跟你媽媽一樣衝。”“我是她的女兒嗎?這叫有其母必有其女。”“亭亭,你哪來的那麼一大堆話?”“嘻嘻,跟媽媽學的。”傅學思無可奈何的走了。莫亭還在生羅成林的氣,自己把事情給她辦好了,她連感恩的心都沒有,也不知她老媽累不累就問東問西的,現在的孩子都被家長給慣壞了。還一點也不知道體諒大人的一顆心,大人一天天上班忙來忙去的得多累啊!

孩子呢?不也就是學習這點事嗎?還能有什麼?莫亭在不開心的時候總是會想起以前曾經發生過的那段往事。莫亭的長相與其年齡相差甚遠。看見她的人都認爲她才十八九歲,大概與她愛玩有所關聯吧!與他相識半年之久,還是不知他的姓名。只好爲他取名“陌生男孩。”許是前世與他有緣吧!記得第一次遇見他是在中午。莫亭去買粥,他卻在旁邊說:“買杯牛奶吧!喝粥多沒營養。”她笑着回答:“我不喝牛奶。”因爲莫亭早餐吃的是牛奶煮雞蛋。此事過去後,一直都能看見他。當時莫亭並未太在意。一次,他與一名女業戶嬉戲被旁邊的鄰居看見了。她指着他對她們說:“看!那個賣牛奶的男孩,憑着自身的漂亮到處留情。”莫亭笑了笑,沒有發表言論。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出

現在她的夢裡,這使莫亭感到很意外。在夢裡,他推着小車,遞給她張紙,並約她在樓下等着。莫亭沒有回絕。回家後,她想找條合身的褲子卻沒有找到。莫亭非常着急,怕他在樓下等久了,一着急夢也醒了。醒來後,她很納悶,怎麼會這麼快就答應花心草了呢?她對花心草並不十分了解呀!甚至連他的姓名都不知道。

夢一出現,他便時不時的在她身邊出現。而且還穿着旱冰鞋。莫亭也不清楚花心草在做什麼遊戲。她並不是有意要逃避他,只是不想陪他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有一天中午,莫亭去買飯。他看見她推着小車掉頭就跑。她覺得他有點莫明其妙,決定不再理他。下班後,她沒有順市場正門走,而是繞道而行。她的做法惹惱了他,一怒之下,他便神秘失蹤了。

莫亭早已習慣了他的存在,他的失蹤給她的感覺空落落的。當時她的心情不太好,一時又找不到他,莫亭便決定離開了。她在報紙上看到一則招聘信息,是一家大型電影集團公司在招聘演員。她打電話進行諮詢,對方詢問她的年齡,她如實相告。結果被告知已經超齡。莫亭滿懷信心的告訴她,自己可以嘗試一下。

對方被她的絕佳勇氣所感染,並告訴她如果條件好可以破例。又詳細詢問了她的身高以及學歷,並留下她家的電話號碼。莫亭請假後決定第二天去碰碰運氣。當天早上,天氣不大好,竟然下起雪來。她沒有直接去面試,而是來到照相館。由於照片急等着用,她同時照了快照和慢照。結果照片並不太理想,莫亭很生氣獨自回家了。反正總是要走的,不如送些禮物給他吧。送照片,由於莫亭不太上相,好點的又被她參加比賽用掉了。沒辦法,只好另想良策了。

意想不到的是,莫亭會在排體育彩票時遇見他。他的出現讓她喜出望外,並暫時打消了走的念頭。第二天早上,他又出現在莫亭面前。看到他,莫亭在想,還是爲他畫張素描吧!可莫亭已經放棄繪畫很久了,況且她很少畫男像。她找來一本雜誌從中選了一幅,畫的很糟。她只好放棄了。姐姐說她畫的太趨於女性化,莫亭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在大市場,莫亭正在聽廣播。對面的男孩走了過來,問她是否看過一部電視連續劇,她回答看過。男孩似乎很高興,問她知道劇中的男女主人公是怎樣認識的?莫亭告訴他沒看到頭,他深表遺憾,並對她說他的同學和他女朋友的相識跟劇中男女主人公的相識一樣。他問莫亭相信緣份嗎?她的回答很肯定,並談了對於不幸婚姻她的一些看法。聽到推車的聲音,莫亭知道是他來了。

她沒理他,繼續她的談話。莫亭問那個男孩,他和小羽的認識過程。他講他(她)倆的相遇真的好浪漫,讓她不禁想起《新白娘子傳奇》裡白娘子和許仙的斷橋相遇。”沒想到他會折回來,當他看見莫亭還和那個男孩在一起,他遲疑了一會便憤然離去。不一會她便看見小羽急匆匆的趕了回來,真不曉得他跟小羽說了些什麼?讓她對莫亭一直存有戒心。

她恨死他了,究竟在搞什麼名堂,難道

他是醋桶嗎?莫亭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裡又在盤算走的計劃了。她想了很久,終於來到他的面前。莫亭的出現讓他大吃一驚,隨後又露出滿意的笑容。並告訴她,知道她愛吃燒餅,說的好肉麻,弄得她的臉紅紅的離開。他很有人緣,又喜歡說笑,在短短的幾天裡也認識了不少朋友。

莫亭不知道他對那些人說了些什麼?每次莫亭經過他們都用怪異的目光瞅她。準備了很久的市場服裝模特隊終於出臺了,愛湊熱鬧的莫亭和鄰居欣然前往。看了很長一段時間,莫亭忽然想起了那個男孩,該回去了。她遠遠地望見他推着小車向她這邊走來,莫亭放慢了腳步,含着笑意的臉迎向他,他(她)倆彼此擦肩而過。

莫亭覺得他很奇怪,自己的不賣反倒要幫別人賣冷麪。看着他在前面忙來忙去的,她在想還是爲他寫篇文章吧。莫亭給他寫了一封信決定第二天交給他。爲了把信交給他,她特意買了一碗冷麪。他的笑太具誘惑力把莫亭的勇氣全都帶走了,沒辦法,她只好等文章寫完後再給他了。不知爲什麼?他的目光總是跟着莫亭,讓她感到極不自然。

偶爾也會遇到令她尷尬的事,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一抹邪邪的笑容赫然映在他的臉上。莫亭不敢再看他,以最快的速度逃走。他再次闖進她的夢裡,不管莫亭走到哪兒他都跟着。這讓她感到內心一陣恐慌,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次莫亭幫姑姑買彩票,由於買彩票的人很多,她只好耐心等待。“買這麼多號!”他看了看莫亭手裡的紙單。“我是替別人買的。”莫亭的臉上流露出恐慌的神色。他觀察她多久了,莫亭的表情被他捕捉到了,他看着她,笑着走出人羣。莫亭略微鬆了一口氣。

莫亭也有無聊的時候,唯一陪伴她的只有廣播。偶爾她也會借些小說來看。一天,莫亭正坐在對面聽廣播。他走了過來,後面還跟着兩個推餐車的小姑娘。走到她面前時,他看着她衝她笑了笑,莫亭的臉又紅了。不知爲什麼,他的笑總會影響到她的情緒。一次,她去買飯看見他和一名保安在一起。大概是不讓他賣吧,他便盛情邀請他上樓吃飯。

莫亭覺得他蠻有趣的,竟也學起做順水人情來了。非常懷念盪鞦韆的那段時光,沒想到莫亭會在夢裡實現這個願望。而且她又恰恰遇到他,迎視着他冷漠的目光,莫亭內心一陣慌亂。他不斷的打擾她的睡眠,並能輕易闖到她的夢裡。讓莫亭不知所措。她真搞不懂他到底在做什麼,她去買飯,結果全是賣冷麪的。當時莫亭特別想喝粥卻一份也沒有,她知道是他在搞鬼非常生氣,特意跑到樓上買了份餅回來。

有時莫亭也挺買他的帳的,偶爾她也到他那裡買碗冷麪來吃。他也問她生意如何,莫亭回答還可以。一回,他過來取冷麪碗,她問他是否有書,他抹了下臉上的水對她說:“我哪有時間看書,忙還忙不過來呢?”莫亭感到很窘,的確他哪有莫亭那樣悠閒。她很奇怪,爲什麼他不賣冷麪了,是不是改做別的工作了。果然他改爲送餐了,但莫亭與他見面的機會也就自然少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