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5 我想留條命

說完把生死狀從桌上拿下來,向屠百川一招手,道:“屠爺,你是信人,希望能遵守這張生死狀。這上面是您老的簽名吧?是您老人家的手印吧?還有孫一哥七爺,崔震寧崔爺,小的李易給你們三位老人家請安了,麻煩過來吧。”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屠百川僵立在當場,崔震寧看起來雖然鎮定,可是臉色也變的鐵青,只有孫一哥大叫一聲,道:“我操你媽了個蛋的!跟你賭命,你賭你媽呀!新義安的弟兄們,給我上,宰了李易這個王八蛋!”

新義安的人一下子站了起來,就要往上衝,哪知後面青田彩和艾米莉也站起身來,一招手,山口組和意大利黑手黨的人呼的一下衝了過來,擋在李易身前。

青田彩真是狠,根本不拿槍,直接叫組裡人把武士刀拔出來,唰唰唰無數聲響,這露天平臺上就像是打了幾道立閃,滿是刀光。

青田彩用島國話大聲的吩咐了幾句,這些山口組的成員立刻用帶子繃在了頭上,身子前弓,把武士刀立起來,對準了新義安的人。

艾米莉也一打呼哨,黑手黨這些人個個把槍拔出來,打開了保險,烏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孫一哥。

唐龍帶着三合會的人一直在一旁看着,整個賭程,他都沒有說話,唐龍心裡想的就是一件事,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李易的安全。

這時一看要打仗,唐龍起身向風良一使眼色,風良立刻也大打呼哨,三合會的會衆從四面八方站了起來,把剃刀握在手中。

這些剃刀原本是特殊部隊的人常用的防身兵器。三面血槽,扎到肉裡,直接就放血。

這些人一動作,其餘的幫派本不想過多參與,卻也沒有辦法退出事外了。

於是除了哥老會許成沒有動之外。洪門、青幫、竹聯幫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平臺雖大,但是架不住人多,這些人本就混雜在一起,這時一起衝突,才發現敵人離自己很近,有時甚至就在身邊。

露天平臺上戰火一觸即發。有些膽小的看客現在腿都軟了,坐在地上連動都不會動了。

樓下的警方在大快樂下面守了一晚上了,這時見樓上要打起來,這一打不知要死多少人,澳市警署立刻把警察全都調了過來,五個小隊荷槍實彈開始向樓上衝。

CIA在澳市設有分屬部門。他們早就跟澳政府打過招呼了,還派了個特派員到大快樂下面盯着,這時一看要打起來,警察都帶着重武器往上衝,這特派員立刻對警署總司道:“上面有我們CIA的高級官員,你們不能誤傷了他。”

澳市的警署總司卻道:“事情到了這種局面,我也控制不了。我看你只能求你們的上帝保佑他了。”

在九樓頂上,雙方幫派的人正在互相叫罵,歐陽佳度一看,一拍腦門,心說真是惹鬼進門,怎麼樣?怎麼樣?他媽的到了最後還是打起來了。

雙方僵持着,沒有人先動手,蔣銳來到李易身旁,道:“動手嗎?現在他們狀態很集中,情緒也都很單調。我只要敲打幾個節奏,就能叫他們打起來。”

李易微微搖頭,道:“不行,那樣死人太多,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打。我過去跟屠百川說話。”

李易輕輕一縱跳上賭桌,他本想跳到場子中間去跟對方談判,李易卻沒留意賭桌旁還站着那個亞洲賭王一點金。

一點金出千時被李易陰了一手,他一開始時沒有想到是什麼原因,後來知道是李易動的手,儘管不知道李易用的是什麼伎倆,但是一點金仍然懷恨在心。

一點金行走江湖二十幾年,自打成名以來,出千就從來沒被人發現過,沒想到今天被李易給陰了。

一點金本就心中生恨,再加上現在氣氛緊張,所有人都十分敏感,李易又是主角,是以他一跳上來,一點金還以爲李易要向自己發難。

一點金一咬牙,雙手一抖,一副撲克牌,對着李易就擲了過去。

一點金是千門高手,雖然不會武功,可是手上功夫卻不弱,這一把牌,張張如同利刃,他離李易又很近,這一下如同滿天花雨,便將李易罩在了裡面。

李易也沒想到一點金會突然出手,只覺身後陣陣破空之聲,尖銳已極,就知道要糟,還沒等李易反應過來,李易的衣服和頭髮就已經有不少被撲克切破了。

李易後頸一涼,隨即一痛,知道已經中招。

可是就在這時,忽然一條白帶子從一旁迅速的甩了過來,這白帶子其實就是一長條的細紙帶,可是速度奇快,捲到這一堆撲克中間飛速的一旋,只聽嚓嚓幾聲響,居然將一點金擲出來的一副牌全都切斷。

只見一紙命薄齊蘭站在遠處冷笑道:“一點金,玩紙,我是祖宗,我看你身上藏的東西不少,我幫你搜搜身。”

說着將細紙帶向一點金身上一卷一兜,唰唰幾下便將一點金的衣服全都削破,裡面不少撲克牌都跌了下來。

一點金大叫一聲,隨手抓起一旁的一把椅子就要擲過來,可是石蘭卻在一旁一擡手,悄沒聲的打出一記太陰掌,呼的一聲,一點金立刻呼吸緊閉,面如金紙,向後一仰,連人帶椅一齊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李易這時才一摸後頸,發覺被撲克切了個長長的口中子,鮮血正在向外涌。

李易身旁站着一人,李易向前一撲,正巧落到這人身旁,這人也很緊張,忽然見李易跳了下來,背對着自己,身上流了不少血,這人腦子有些發矇,就以爲李易已經提前動手了,此時一聞到血腥味,殺心大起。當即大喝一聲,跳起來對着李易就是一拳。

李易聽到拳風,忙反手一撥,轉身一看,原來認得這人。這人是崔震寧手下的三個保鏢之一,好像外號叫什麼火車頭的,看來硬功不錯。

這人此時又是一拳打來,李易只覺迎面似有一股勁風吹來,此時李易不想惹起衝突,當下沒有以硬碰硬。左手一撥,借力身子拔起。

那人本就有些緊張,這時一發招,便有如江水潰堤,再也收不住手腳,一招快似一招。最後一擡腿將一張賭桌踢翻了。

賭桌一翻,嘩啦啦發出巨大的聲響,四周這些人就像是箭在弦上,不知是誰發了一聲喊:“打呀!”

這一下可亂了套了,平臺上數百人就像是開了鍋一樣鬥在一處,雙方剛一交手,就立刻有人被砍掉了手腳。有人被打斷了骨頭。

李易忙道:“大家住手,都別打,聽我說!”

可是這些人都紅了眼,一打起來哪還顧的上聽別人說話,雙方扮刀揮槍,混戰在一處。

李易想衝到中間去阻止,可是崔震寧的那個保鏢就在身旁糾纏不休,李易一開始還讓了幾招,到後來李易也急了,心說這人怎麼這麼不識相。

正巧這人一拳打來。李易一咬牙,喝道:“去你媽的吧!”

以硬碰硬也是一拳,咯的一下,這人的手肘立刻脫臼,李易也有點急了。順勢一拽他手臂,反向一扭,又將他肩關節扭脫,將這人拋起來,反手一掌,打出去數米,撞倒了七八人。

李易在混亂中見屠百川正被人護着躲在後面,就想衝過去,可是剛邁出沒兩步,便見崔震寧的另兩個保鏢迎了上來。

李易被這兩人纏住,一時間脫不開身。

這時宮蘭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主教,蔣姐說這肯定是崔震寧故意叫人拖住你,故意叫大家打起來的,他想趁亂自保。”

李易這時也想清楚了,心說還是這個崔震寧最壞,正巧發現段蘭慢慢移了過來,李易左手托住一名保鏢的身子,向段蘭推去,叫道:“段蘭,幫我解決了他!”

段蘭答應一聲,撲上來在這保鏢屁股上一拍,這保鏢便覺脊柱有些發癢,隨後雙腿失去知覺,撲通一聲跌在地上。

只剩一人便好辦多了,李易這時也發了狠,根本不講究什麼拆招換式,將十成力貫到手掌邊緣,小魚際處便起了一條金線。

李易雙手交叉硬推出去,用了全部功力使出了手刀。

那保鏢火車頭兀自不覺,也用雙手來推,結果沒等兩人雙臂相撞,那保鏢的幾根手指便像是被刀子切下來一樣,倏然離掌而去,跌在地上。

李易趁這保鏢一愣之際,右手疾伸,抓住這人的衣領,看也不看,反手便丟了出去。

李易擡眼看屠百川那些大頭目要走,心裡一急,忽然大喝一聲,跳了起來,踩着人腦袋飛了過去,在半空中一個彈跳,翻了個筋斗,正落在屠百川面前。

孫一哥和崔震寧也跟着屠百川要逃走,李易氣的不行,雙手連揮把衝上來的幾個保鏢震到一邊,隨後兩臂力,呼呼打出,正擊在孫一哥和崔震寧的胸口。

這兩人都不會武,年紀又大了,被李易一掌打中,肋骨便斷了幾根。

李易不等他們身子倒飛出去,便變掌爲抓,將兩人抓住,隨後右腳一擡,腳尖戳中了中間屠百川的伏兔。

李易將孫一哥和崔震寧高舉過頂,氣貫丹田,叫道:“都別打了!!!否則我摔死他們兩個!!!”

這一下只震的人們耳鼓嗡嗡作響,打鬥漸漸停止下來,雙方分開兩邊。

周飛滿身是血,衝過來道:“小易,把這兩個老王八蛋摔死算了!”

李易微微搖頭,重又將兩人放下,四下掃視一圈,道:“各位,我認爲刀兵相向並不是好事,不過我李易可不是怕事,真要是想打,那也行,以後找個機會,咱們到公海上去打。

這裡是歐陽大哥的場子,在人家的地盤上打架,可不講究。天底下任何事都能很好的解決,不一定要通過暴力。現在我跟屠爺說話,在這期間如果有人敢動手,這就是榜樣!”

李易說着把孫一哥和崔震寧向天上高高拋去。

這兩個老頭纔有多重,李易現在力有千斤。這一下把兩人拋了數米高,嚇的兩人連聲驚叫。

李易又將兩人接住,隨手丟到一邊,這兩個老傢伙早就嚇的骨酥肉麻了,趴在地上不住的嘔吐。再也站不起來。

李易看向屠百川,屠百川這時卻仍然很鎮定,跟李易對視着,一點也不讓步。

李易道:“屠爺,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誰也不想。本來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樑子。你是聽信了孫一哥和崔震寧的話,這才中了他們的圈套。”

屠百川冷聲道:“李易,你少說廢話,你要殺就殺,我姓屠的出來混江湖的時候,你還是個屁!你殺了阿樑。殺光了李美光,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我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讓步!”

這時宮蘭傳音道:“主教,蔣姐說屠百川心裡其實已經怕了,秦哥那邊已經把錄音傳過來了,你先跟屠百川把話說死,然後就放錄音。給他個臺階下,叫他無話可說,他就會把責任推到孫一哥和崔震寧身上。”

李易咳嗽一聲,表示聽見了,當下道:“屠爺,看來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樑叔秋的死了?好,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給你聽一樣東西,叫你知道知道事情的真相。開始吧!”

李易話音剛落,大快樂的揚聲器裡便傳出了李美光的那段錄音。

這段錄音時間不算短。李美光的聲音也十分清晰,人們前前後後的一聽,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其實屠百川也並沒有認定李易就是兇手,他不過是貪李易的錢,所以借題發揮。這時錄音都發上來了,屠百川頭上的汗也流下來了。

孫一哥躺在地上,聽到李美光的聲音,也暗暗叫苦,不過孫一哥還不死心,掙扎着道:“李易,這算什麼?錄音?現法庭都不接受錄音了!你叫電腦高手弄了段錄音過來,你想騙誰?”

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我可以證明李易所說的話。”

人們順着聲音看去,只見從九樓上來一羣人,說話的正是走在中間的那個。

李易一看心裡一喜,原來來的都是新義安的人,說話的正是龍向生,旁邊是朱彪,還有其他幾個堂主。竹聯幫的執事郭凱也站在人羣裡。

祖世名一直躲在青幫弟兄的後面,這時一看龍向來了,不禁咯咯笑道:“老東西,你還沒死哪?我以爲你脫袍讓位之後就死在牀上了呢。”

龍向生笑道:“我身子骨還行,要說老不死的,還得說是你,再活幾年,你都成妖精了。”

祖世名道:“老東西,你怎麼給李易做證?”

龍向生道:“我們幫裡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多說了,我這裡有個人,是竹聯幫的弟兄,他有幾句話要說。”

朱彪從人羣裡帶出一個小夥子來,這小夥子二十來歲,似乎有點害怕,畏畏縮縮的不敢向前站。

朱彪道“老崔,這人你應該認識吧?”

崔震寧一直趴在地上,一看這小夥子,心裡就是一涼,把眼睛閉上,不再說話。

朱彪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小夥子是竹聯幫的,諢號小黑,小黑是竹聯幫原來幫主夏鐵剛的身邊人。他有話要跟大家說,請吧。”

小黑看了四周一眼,發現腳底下就踩着一隻斷手,嚇的忙退了兩步,花中醉在小黑後背上一推,道:“怕什麼,有話就說。”

小黑這才向前走了兩步,嗑嗑巴巴的道:“我,我是大哥身邊開車的。”

朱彪道:“哪個大哥?說清楚點!”

小黑道:“夏,夏鐵剛夏幫主。我,我給大哥開車,開了很多年了,技術挺好,大哥拿我當自己人。

那天,那天,崔爺派,派黑風找到了我,給了我一筆錢,說,說我幫崔爺一個忙。

大哥平時有洗溫泉的習慣,溫泉是咱們幫裡的產業,有自己人盯着,所以大哥一般都只帶幾個兄弟,反正從公司到溫泉路也不遠,而且都是竹聯幫的地盤。

可是,那天黑風卻跟我說,等下一次大哥再去洗溫泉,就叫我在中途。把車往樹上撞。

我當時不肯,黑風就嚇唬我說要殺我全家,我,我害怕,他。他又給了我一大筆錢,所以,所以我就答應了。”

黑風此時斷了雙臂,正被李易的人押着,一聽小黑這麼說,立刻叫道:“你胡扯!我沒有找過你!你他媽的。我一掌把你腦袋拍扁了!”

朱彪道:“小黑,不用怕,你繼續說。”

小黑看了黑風一眼,躲開了一些,這才接着道:“那天,大哥照舊帶着幾個兄弟。讓我開車去溫泉,到了千左屋那一帶,正好是離公司比較遠,離溫泉也比較遠的地方,就,就在中間。

那一帶樹很多,大哥跟幾個弟兄坐在後面聊天。我猶豫半天,最後,最後還是把車撞到樹上了。

我當時有準備,所以沒事,可是大哥跟幾個兄弟都受了傷。大夥從車上下來,忽然有幾個人衝過來提着刀砍人。

那幾個弟兄護着大哥逃跑,那些人就在後面追究,我當時害怕極了,後來有兩個人居然提着刀也來追我,我一不小心。就從山崖上滾下去了。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也沒敢回公司,我曾經到家裡偷偷看過,看見黑風正在我家裡威脅我家人,我就知道他們要找我。殺我滅口,所以我一直不敢回家。

再後來,我就聽說大哥叫人砍,不過沒死,住進了醫院,可是小姐卻死了。”

朱彪道:“各位,大家都聽到了吧?我們派人到臺島去,費盡了心思,這才幫着竹聯幫找到了小黑。現在事情是明擺着的,還用分析嗎?”

孫一哥仍然不服氣,道:“那是黑風一個人乾的事,關老崔什麼事?”

郭凱這時冷笑兩聲,道:“黑風不過是紅棍,他哪有膽子去殺夏爺,這事的背後肯定有人指使,我們小姐一死,大哥又住進了醫院,隨後崔震寧就當了幫主,你說這是爲什麼?

崔震寧,你真是有心計,把所有人都給騙了,我還像個傻子似的去找李易,以爲是李易殺了阿樑,原來是大陸有人叫你乾的!

姓崔的,大陸人的事我不管,咱們就說竹聯幫,現在黑風殺了阿樑,傷了夏哥,又殺了小姐,你說,這筆賬怎麼算?”

崔震寧忽然輕蔑的一笑,道:“我不知道怎麼算,我腦子不好,既然跟黑風有關,你們就去找他算好了。我是幫中元老,你們沒有真憑實據,不能把我怎麼樣。”

黑風本就雙臂疼痛難忍,這時一聽崔震寧要把自己賣了,不由得起了魚死網破的心,大聲道:“姓崔的!難怪人們都說你是黑齒爛心,你他媽的也太陰了!我幫你做了多少事!你居然要我一個人扛!

好,我全都說了,李易,樑叔秋是我殺的,幫主是我打傷的,不過小姐是火車頭他們三個殺的,這事可跟我沒關。

崔震寧早就想當幫主了,但是大哥不認可他,覺得他太陰險,就想提拔阿樑上位。崔震寧忍不住了,這才叫我做了這些事,我可以做人徵!”

事情到了這個局面,崔震寧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把眼睛再次閉上,任別人如何叫罵也不睜眼。

這時孫一哥忽道:“哎,這可是竹聯幫的事,跟我可沒關啊,老三,大不了這個幫主我不當了,我走還不行嗎?我的公司我讓出來,我夾包滾蛋,成不成?”

龍向生一皺眉頭,道:“老七呀,你丟不丟人?當着這麼多江湖同道,你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咱們老弟兄都死的差不多了,我不會要你命的,你把嘴閉上就好了。”

孫一哥臉皮真是厚,呵呵一笑,道:“那就行,我這人淡薄名利,怎麼活都成,有命在,吃什麼都香。”

李易一看孫一哥的嘴臉就感到噁心,心裡暗罵:“傻逼!”

龍向生走到屠百川面前,溫言道:“老屠,你輩分高,有時候有些事沒想明白,大家都不會說什麼的,李易是年輕人,路還遠着呢。”

李易這時當然得學會做人,給別人臺階下,就是給自己臺階下,當下把生死狀嗤的一聲撕碎,雙手一搓,變成了紙末。隨風飄的到處都是。

李易一笑,把屠百川的穴道解開,道:“屠爺,我失禮了,多有得罪。你是江湖前輩。你打也打得,罵也罵得,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是扶持新人,給我一條生路。”

屠百川又不是傻子。哪能在這種事情上鑽牛角尖,既然對方給了自己臺階,那就得順坡下,當下道:“好吧,我把追殺令撤了!”

李易笑道:“謝謝屠爺賞我一命!”

屠百川嘆了口氣,道:“我老了。也累了,得回去休息休息了。”

李易道:“好說好說,屠爺,這地上的錢你找弟兄們搬走,就當是我孝敬您老的。”

這平臺的地上現在一共有十億左右的美金,雖然散的到處都是,又染了不少的血。可是價值沒有變,十億美金那就是七十多億人民幣。

幫派雖然有錢,但是幾十億人民幣還是相當大的一個數目。

屠百川這時頭腦冷靜下來,就覺得李易確實跟其他的年輕人不一樣,看李易這意思,一點也不在乎這點錢,如果換成別人,那肯定是捨命不捨財的。

屠百川又是長嘆一聲,道:“李易,我哪有臉要這些錢。你這是罵我呀,你有這句話,我就已經很不是滋味了,李易,我有樣東西交給你。”

說着屠百川從身上拿下來一個木牌。這木牌看起來是老物件了,焦黑油亮,上面刻着一個洪字。

屠百川道:“這是我們洪門的令牌,民國那會兒一共有八塊,後來打島國人都丟了,現在只剩下兩塊,是幫主的憑記。

我把其中一塊交給你,以後你拿着這令牌,只要是有我們洪門弟兄的地方,你可以橫着走,不管是要錢,要人,還是任何東西,只是你一句話的事兒。”

說完把令牌塞到李易手裡,向手下人一招手,在歐陽佳度的引領之下,從側門下去了。

洪門的人一走,別的幫派自然就不成勢了。

杜康過來向李易道喜,道:“兄弟,我沒看錯,你以後一定是一號人物,我們青幫只論輩份,沒有唯一的幫主,剛纔老頭子跟我說過了,送你一個緒字輩的身份,跟我同輩份,以後有青幫人馬在的地方,你拿着這張輩份名貼,就可以隨便調動人手。”

李易接過一份十分老舊的本子,大概只有七八頁,上面是繁體字,李易勉強看出是青幫的輩份排名,自己的名字剛剛被寫緒字輩一列,名李易,賜號“溫烈”,不知是什麼含意。

李易也沒有時間細問,把名貼收好,向杜康道:“先前我把何哥打傷了,很不好意思。”

杜康忙擺手道:“別說了,別說了,他該打。”

祖世名笑嘻嘻的走了過來,道:“小猴崽子,成,有兩下子,不過以後別來煩我,當然了,要是喜歡來我們臺島玩,我們也歡迎。

我跟屠百川不一樣,我對大圈仔沒有什麼不好的看法,大家都是華夏人嘛。我這把年紀,以前看到的事情太多了,當初國軍退守臺島,我也是從福省跟過來的。那時候我……”

龍向生笑道:“老頭子,你這故事要是說完了,那可就天亮了。”

祖世名咯咯一笑,道:“好好好,我碎嘴子,行了吧,我們也走了。對了,把一點金和契諾夫也一起帶走。”

這時,石蘭解了一點金所中的太陰掌,而蔣銳則解了契諾夫的催眠。

李易看着那個契諾夫,心裡一動,對祖世名道:“老頭子,這個契諾夫你是從哪裡請來的?”

祖世名笑道:“你少來這套,你不就是想要這人嘛,行,我送給你了,契諾夫月薪十萬人民幣,這俄羅斯小夥子很聽話,你好好照顧他吧。”

契諾夫這時已經清醒過來,知道被蔣銳催眠了,心裡又敬又怕,這種深層次的催眠對一個人的內心影響很大,現在契諾夫一看見蔣銳,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害怕。

蔣銳笑道:“我沒有那麼可怕,你以後跟着李老闆好好幹,如果我們也經營個賭場什麼的,還得靠你和麻一笑鎮場。”

雙方說笑一陣,祖世名和杜康便帶着青幫的弟兄走了。

自此以後,一點金心灰意懶,洗手不幹。再也不在賭圈裡混了。

哥老會的許成一看三大幫派走了兩個,自己再呆下去也沒有意思了,見屠百川和杜康都給了李易身份,心想李易的資本雄厚,又有本事。反正也是個順水人情,樂得不送。

當下走了過來,從腰間拿出一塊黃金做的方形牌,道:“李易,我也不能不給點壓歲錢,這是我們哥老會的百船牌。拿着它就可以調動一百條船。

當年我們哥老會是河上的幫派,以船運爲主,窮苦人集合起來混口飯吃。

不過時代不同了,現在哪裡還有船,不過這牌子還好用,也一樣。你拿着它可以調動我們會裡的人手,你呆着吧,我也走了。”

許成當下也帶着人離開了大快樂。

這些幫派的人從大廈裡離開,下面的警察只能裝不知道,如果上去阻攔,肯定又要發生流血事件。

三大幫派一走,平臺上就少了一半的人。其他的小幫派一看哪裡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互相商量一番,有的直接走了,有的過來跟李易客氣兩句,也離開了。

前後也就不到半個小時,平臺上除了李易的人、竹聯幫的人還有新義安的人,基本上沒有旁人了。孫一哥和崔震寧現在沒人管,當然也被龍向生和郭凱派人看管了起來。

歐陽佳度這才緩了口氣,心說總算事情鬧的不大。

先前下面的警察在樓上火拼的時候要上來武裝鎮壓,可是後來見實在太混亂。一衝上來只能使事情更糟,於是警署總司就想通知澳市政府派軍隊過來。

但是沒等軍隊過來,樓上的混亂就被李易給擺平了,惹的這些警察們也都很納悶,心說這個李易也就二十多歲。怎麼有這麼大的能量?

不過不管怎樣,李易能通過江湖手段把死傷和不良影響降到最低,總比武裝鎮壓強的多。

歐陽佳度看事情進行的差不多了,便道:“李兄弟,咱們也得換個地方了,你們跟着我,咱們從地下通道里離開,要不然四周都是警察,很多事情不好辦。”

這些人一聽有理,當下派人給傷者包紮傷口,送醫搶救,其餘的人便隨着歐陽佳度從秘密通道離開了大快樂。

這時已經是凌晨了,不過衆人都沒有倦意,一行人離開大快樂之後到了海邊的一處別墅裡,這是歐陽佳度自己的地方。

到了這裡就算是到了家,歐陽佳度給衆人安排住處,李易問起警方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歐陽佳度道:“這種事以前也發生過,我們有經驗,警方也有經驗,我的手下人會處理,只是這次的事較大,以前的事跟這次比,簡直就是小兒科。

不過李兄弟,你自己也得出些銀子,上下打點一下,澳市剛回歸不長時間,那些老外辦的媒體很討厭,他們的嘴可不好封。

我估計這事得過一個月才能平息,這段時間大家都別出去活動,深居簡出,這樣才行,時間一長,人們會逐漸淡忘的。”

李易笑道:“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到了晚上,CIA的總長官達奇又給李易來了電話,一上來就把李易披頭蓋臉的臭罵了一通,說他好不容易通過外交手段,讓警方不再去追究李易的責任。

達奇說李易的這次行爲是嚴重的違反組織紀律的行爲,要扣李易的薪水,同時還有可能向上級提出要求,降李易的級。最後要求李易必須上交一份態度誠懇的書面報告,把事情的前後經過寫清楚。

李易心裡好笑,心說錢對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你願意扣多少就扣多少,而所謂級別對自己而言更沒有用,那都是虛的,重要的是權限。

米國人這一套純屬糊弄人,沒有實質性的懲罰,李易清楚,CIA的人看中了自己的實力,以後還用的着自己,所以纔不會動自己的筋骨。

至於那份報告,李易實在是頭疼,沒有心思寫,交給了秦少冰,由他代筆了。

衆人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龍向生來找李易,說新義安和竹聯幫要開香堂,請李易參加。

李易就知道是他們重選幫主的事,果然,開香堂之後,把孫一哥和崔震寧帶了上來。

龍向生輩分高,郭凱便叫龍向生主持,龍向生客氣了兩句,便不再推辭,對孫一哥道:“老七,你想怎麼樣?”

孫一哥眼皮一挑,道:“三哥,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想怎麼樣?反正我沒話可說了。”

龍向生道:“我按幫規處置你,你有意見嗎?”

孫一哥把頭一晃,道:“我沒意思,我沒文化,什麼也聽不懂,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龍向生嘆了口氣,道:“老七,你叫我說什麼好?幾十年的弟兄,最後還要刀兵相向,你真的想坐這個幫主的位置,我就交給你,反正阿樑也死了。”

孫一哥道:“三哥,你不是耍我吧?你讓我當,你想讓我被人罵死啊?我不當了,我現在就回家去種田。”

龍向生道:“老七,咱們兄弟之間的事好商量,你先把幫主的位置還給我,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安排你到新界去,那裡風水也不錯,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孫一哥乖乖的把幫主的信物交上去,坐到了一邊。

龍向生對郭凱道:“老夏不在,阿凱,你來說說吧。”

郭凱看向崔震寧,道:“不用我再說什麼了吧,你自己主動一點吧。”

崔震寧一語不發,把信物也交了上去,郭凱道:“你殺大哥肯定是你的錯,不過我跟大哥商量過了,你畢竟是幫裡元老,又這麼大年紀了,所以對你既往不咎,但是你的公司和人手都得交出來,幫裡只給你留五百萬,你有什麼意見沒有?”

崔震寧搖搖頭,淡淡的道:“沒有。”

郭凱道:“那就好,火車頭三個人殺了小姐,黑風襲擊大哥,又殺了阿樑,這四個人你都得交出來,我們來處置。”

崔震寧道:“我無話可說,你隨便吧。”

郭凱叫人把火車頭和黑風帶了上來,這四個人都受了很重的傷,郭凱道:“你們幾個我不再多問了,你們心裡怎麼想我不管,反正一切都要按幫規來處理。我會帶你們回去的,聽候幫主發落。”

李易這時心裡一動,在郭凱和龍向生耳邊說了幾句,這兩人點頭同意,李易這才道:“黑風,伍蘭的仇我已經報了,我不會再找你麻煩,但是我現在有件事想讓你幫忙。”

黑風看了看李易,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讓我承認殺了樑叔秋,是吧?好,不過我有個條件,我可以退幫,但是我想留一條命,如果幫主能不殺我,我就做證。

李美光已經死了,恐怕只有我知道的最多了,畢竟事情是我直接辦的。你要是不答應,那就別問我,我寧可死了也不會幫你。”

李易這一下就有些猶豫,咬了咬嘴脣,沒有說話。

郭凱在李易肩上拍了拍,道:“兄弟,我問問幫主,立刻給你答覆。”

郭凱打了個電話,沒說幾句就掛了,道:“幫主說盡全力幫助李兄弟,黑風,幫主說饒你一命,不過你得滾出臺島。”

黑風心裡自然大喜,他雖然想殺夏鐵剛,但是畢竟沒有殺成,所以其實是有一線生機的,而火車頭三個人就不一樣了,夏小姐是他們親手殺的,崔震寧是背後指使,但是崔震寧能逃一條命,火車頭三人卻是死定了的。

當下李易給黑風錄了相,黑風其實是個十分機靈的人,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各種細節都說的一清二楚。

029 臉還疼不疼576 刺殺陸亭候255 小花的異能384 騙人的手段564 融到了畫裡342 奇技險脫身658 火苗千丈高537 材料已備好406 尺三北降臨711 酸勁和敵意075 熟悉新工作644 冤家齊聚頭198 地下角鬥場259 比賽比陰招889 武學大宗師272 鋼管舞公主730 另一個買家737 全把槍放下510 刺殺鎮黃河217 你算哪根蔥592 美人卷珠簾502 鹿死誰人手062 山前必有路313 事情的經過844 他是無辜的796 迴歸睡夢中093 就是今天了544 兇菜的程序811 明天有行動637 被迫要跑路187 我說你不敢750 一個人闖蕩344 師兄弟恩怨772 那就是極品133 少冰的過去874 推出新產品797 你個臭男人813 一定要成功005 李易的初吻168 沉重的羽毛715 上門來搗亂128 鐵東也來了287 乾柴碰烈火193 被迫做臥底231 別樣的死法350 雙方的談判方132 坐錯桌位了614 哪根筋不對494 囂張的大樓764 把人留給我036 難過的清明416 招招中要害752 殺手的約會338 機遇與危機518 輕功的道理259 比賽比陰招731 兩個蠢女人274 一筆大橫財041 車上的偶遇307 娘娘腔教練763 那還不好辦241 周成與周飛529 突襲衛生間428 做事做絕了517 變成蜘蛛俠143 半醉半醒間457 陰險的軍師619 以後收拾你195 戲子確無義906 弱者的藉口316 幫內的秘辛520 東郭救惡狼429 欺負韓天林160 似是故人來832 還記得我嗎100 深夜大激戰146 藥勁夠了麼503 先虛與委蛇403 又進號子了907 逃走的太子519 刀鋒劈子彈477 不過運氣好360 交個朋友嘛378 有賬不怕算057 給你個機會578 時間快到了068 大小都通吃883 中情局情報624 只想殺了你412 討厭的女人257 賽車的豪賭076 討厭的傢伙802 事情難辦了722 力氣耗太多715 上門來搗亂401 我找他談談228 可憐必可恨227 我是你的人027 飛車赴省城
029 臉還疼不疼576 刺殺陸亭候255 小花的異能384 騙人的手段564 融到了畫裡342 奇技險脫身658 火苗千丈高537 材料已備好406 尺三北降臨711 酸勁和敵意075 熟悉新工作644 冤家齊聚頭198 地下角鬥場259 比賽比陰招889 武學大宗師272 鋼管舞公主730 另一個買家737 全把槍放下510 刺殺鎮黃河217 你算哪根蔥592 美人卷珠簾502 鹿死誰人手062 山前必有路313 事情的經過844 他是無辜的796 迴歸睡夢中093 就是今天了544 兇菜的程序811 明天有行動637 被迫要跑路187 我說你不敢750 一個人闖蕩344 師兄弟恩怨772 那就是極品133 少冰的過去874 推出新產品797 你個臭男人813 一定要成功005 李易的初吻168 沉重的羽毛715 上門來搗亂128 鐵東也來了287 乾柴碰烈火193 被迫做臥底231 別樣的死法350 雙方的談判方132 坐錯桌位了614 哪根筋不對494 囂張的大樓764 把人留給我036 難過的清明416 招招中要害752 殺手的約會338 機遇與危機518 輕功的道理259 比賽比陰招731 兩個蠢女人274 一筆大橫財041 車上的偶遇307 娘娘腔教練763 那還不好辦241 周成與周飛529 突襲衛生間428 做事做絕了517 變成蜘蛛俠143 半醉半醒間457 陰險的軍師619 以後收拾你195 戲子確無義906 弱者的藉口316 幫內的秘辛520 東郭救惡狼429 欺負韓天林160 似是故人來832 還記得我嗎100 深夜大激戰146 藥勁夠了麼503 先虛與委蛇403 又進號子了907 逃走的太子519 刀鋒劈子彈477 不過運氣好360 交個朋友嘛378 有賬不怕算057 給你個機會578 時間快到了068 大小都通吃883 中情局情報624 只想殺了你412 討厭的女人257 賽車的豪賭076 討厭的傢伙802 事情難辦了722 力氣耗太多715 上門來搗亂401 我找他談談228 可憐必可恨227 我是你的人027 飛車赴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