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來了?”無逝平時不見這兩個人出來走動,最多就是見他們在樓底下喝茶。
“我們偶爾也會出來走走,又不是天天呆在樓裡不動。”陸相白在中間牽着津北和無逝的手。
“走回去還是再帶你逛逛再吃點東西?”陸相白問無逝,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再逛逛吧。”無逝這些日子雖然也一直在跑,但沒有去過這明蜇湖一些有趣的地方。
“聽雨教在這邊有座廟,我帶你去看看。”陸相白帶着他們換了個方向,朝着東北角走去。
聽雨教的這座廟在半山腰上,在廟前是騰空的一塊地方,中間一般擺着一個大鼎拿來燒香。
在它的後面就是一座廟宇,不算大,四四方方的,平平無奇。一眼就能看到裡面供着的一朵流雲,不過多了一個女子站在雲中。那些流雲就是繞在她的身上的裝飾。
“平時這裡沒有多少人來,不過到了春捕的時候,就是人擠人了。”陸相白擡手把頭髮撩到耳朵後,轉頭看着津北,拉了拉他的手。
“我們一起去點個香吧。”
“相白,我們沒必要去吧。讓無逝自己去玩吧。”津北把聲音壓低到只有陸相白聽得到的程度。
無逝來到這的時候就自己跑着去四處亂看了,此時他對着比他高了一個頭的大鼎看個不停。
鼎身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上面刻着些尋常的蟲魚鳥獸,無逝沒看到有蛇的圖案。
原本還想看看那明蜇湖那個老大是個什麼樣子的呢?聽陸相白講得時候無逝就在想了,本來還想着這裡能不能看到個拿來當參考呢。
“你知道聽雨教的那個雕像刻的實際是誰,幹嘛還要去呢?”津北看了看擺在最裡面的雕像,那是一個面容有些冷漠的女人,閉着眼睛垂手而立,兩腳一前一後,把身子微微拔高。
“我當然知道,但是這並不影響,就是給無逝圖個新鮮。”找旁邊管事的人要了一把香,塞給津北一些。
“拿好了。”說完就自己走去給無逝分了剩下的。
鼎中間有幾盞點着的燈,因爲無逝在鼎下看不着也夠不到,葉魚韻就幫他點上香再給他。
津北也跟着極不情願的把香點着了。
陸相白兩手合掌把香夾在中間,對着那雕像鞠躬。無逝在旁邊有樣學樣,但他看不到自己是對着什麼的,眼前只有那一尊大鼎。
津北的香早就已經插進去了,無逝踮着腳伸手把他的插到鼎邊上。
“想不想再進去看看?”陸相白帶着無逝走到廟前。
“還是算了。”無逝遠遠的看了看那個塑像,覺得沒有再進去的必要了。
裡面除了塑像就只有點着的蠟燭和柱子,看起來蕭條的很。
“也好,你也該回去睡覺了。”陸相白也不強求,這本來就是帶無逝出來玩的。
葉魚韻也在回萬霜閣的路上,在跟津北他們聊完後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就又去找了將雨,想要知道那個會來幫他們的是誰。
“都說了,我會搞定的,你還擔心什麼呢?”將雨不情願的在她的椅子上翻了個身。
“我今天也不去你那了,趁早回去吧。”
葉魚韻四下看了看,這周圍都是土牆。如果不是自己與這個人相識,她或許還會以爲將雨這是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真的不說?”葉魚韻還是想知道。
“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那等我們把一切都確定了就告訴你,這總行吧?”
“那我就走了。”既然將雨都這麼說了,那葉魚韻確實也不好再待下去了。
不過剛要踏腳出去,葉魚韻又折了回來。
“要不你去我那的牀上睡?”
“你這算是約我嗎?”
將雨聽到這可就來了勁,對着葉魚韻擠眉弄眼的。
“我這是看你可憐!愛去不去!”
搞不懂這傢伙腦袋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不過葉魚韻也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
這應該就是常人所說的開黃腔吧?
在回去的路上,葉魚韻依然在想着這個行動。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行動就在明年了。葉魚韻不知道明蜇湖靈牀下面是什麼情況,還有那隻故事存在於明蜇湖下的那條水蛇又會怎麼做,或者她已經走了。
葉魚韻不知道,將雨說她會去搞定的。可是這種不能把事情抓在自己手裡的感覺令葉魚韻很不安,她的心情就像懸在葉尖的晨露,維持在要掉不掉的狀態。
到底會用什麼方法去搞定呢?那傢伙如果真的和傳聞裡的一樣的話,可能她們兩個合力也壓不住。
她接着又想到了那個三心鎖的鎖套,這玩意是個好東西,虎澄珀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得到的,何況是那麼大的一塊。
這東西要是落到外面,怕是會被所有人瘋搶,那東西平時都是有價無市的局面。如果真的傳出消息,就是千鹿的人來了也都沒辦法止住那混亂的局面。
對於此,葉魚韻十分篤定。
也只有他們這種交心的關係纔不會起什麼歹念了。
還好它是落到了這裡,而且在將雨的手上,葉魚韻知道她至少不會殘暴天珍。
不過那東西到底是怎麼到這來的呢?帶着這個疑問,葉魚韻回到了萬霜閣。